渝州的局面已经变得非常紧张,草原沙漠被土丘国和斯洛国吞并的消息现在已经传遍了大暑国的每一个角落。
有人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这行军打仗主要是后勤的保障,杨予始终就是想不通,这土丘国都已经这样缺粮了,他们居然还能派出一万人的军队去攻打草原沙漠。
这些人不吃饭吗?
想了半天,也不是他能想明白的,反正这第三季的稻米要成熟了,自己又有得忙碌了。
只是他希望在收粮的这段时间,渝州城不会发生战争。
这段时间他多次和卓瑞聊天,已经知道了终归有一天会有战争。
作为一个商人来说,或许在战争中能获得很大的利益。
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说,一个从和平年代过来的人,是不希望发生战争的。
今天出门去看城外的粮田,在城门口又看到了卓瑞。
“卓大哥?你这是哪里来,要去干嘛?”
卓瑞回过头看了一眼杨予说道:“土丘国已经打败了草原沙漠,现在他们士气高涨,有可能会同斯洛国一鼓作气攻打我们大暑,所以我准备让士兵们出城,在边境线上安营扎寨…”
卓瑞边说边和身后的两个小士兵往城内跑去,跑了几步又转头回来。
杨予本来还要让他预测分析一下具体情况呢,看他那么忙碌,都不骑马,居然还用腿跑。
“咋啦?卓大哥有什么交待的吗?”
“杨兄弟,你对兵法计谋颇有研究,要不随我到军中作个参将…”
卓瑞一把拉住杨予,眼神殷切的说道。
参将和餐将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你让杨予去军队给他们做做饭,改善一下伙食他或许还能胜任,你要让他去做参谋官,这就比赶鸭子上架还要困难了。
这都是吹牛皮惹的祸,谁叫他在京城的时候要在酒桌上说什么“三十六计”呢。
这下好了,人家认为你很厉害要你去帮忙,南郭先生还能滥竽充数,自己却不行。
“那个,卓大哥啊,不行啊,我不会什么军法兵法的,哈哈哈…以前我都是胡说,吹牛皮的,你别放在心上啊…”
杨予很尴尬。
哎!以后还是少吹牛,自己比这个世界的人是多知道一些东西,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自己又不是那种高精尖的人才,吹的那些牛不过是从小到大的那些积累,如果要系统的讲,要灵活的运用,那根本就不可能。
“杨兄弟,你莫要谦虚了,你说的那个什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就非常好!难道你不想为国效力?在战场上发挥出一点作用,然后建功立业吗?”
嗯,一点儿也不想。
真的,不想!
我一个连大刀都提不起来的人,你让我建功立业?你让我为国效力?你还要我奋勇杀敌?
这不是开玩笑吗?天方夜谭呢哥哥!
“额,卓大哥,你还是赶紧去布防吧!在这里耽搁时间,你看你的小兵都开始烦躁了…”
杨予指着在一边的两个士兵说道,然后趁他不注意,一把扯开他的手,逃之夭夭了。
开玩笑啊哥哥,打仗这种事情是我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人能干的吗?
万一我说你们需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但是别人来一个静观其变瓮中捉鳖呢?
千万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
杨予跑了,卓瑞也没有办法,回到城内去准备了。
李航最近有点躁动。
可能是他的手又开始痒了,见到渝州城里的兵越来越多的时候,他就想去参加了。
他和卓瑞一样,都是想在军队里面干出一番事业来的人。
这就是他们的梦想。
梦想有伟大和不伟大之分,但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想要为国效力,奋勇杀敌的梦想无疑是伟大的。
想要挣得朋满钵满,成为一方土豪的梦想也并没有什么错。
想要世界和平,也是很简单很朴实的梦想。
想要吃了上顿有下顿的梦想也无可厚非。
每次层次的人,每个不同身份的人都有不同的梦想。
所以说,李航在变成二流子之前的梦想还是比较不错的。即使到现在都还是没有变。
杨予把他从大牢里弄出来后,一直还算兢兢业业,甚至连脾气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杨予看到了他眼神里的热切,但是杨予一直没有说话。
其实杨予还是有一点自私的想法,暂时还需要他这个保镖,姐姐庄梅虽然一直在闹着她要亲自做保镖,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女子,有些时候,不太方便。
还有就是尹怀修这个小心眼,说什么就是不把李航的卖身契还给别人。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那个吟图阁打他的龟公和两个打手。
在和马东合作之后,花滢花妈妈把他们的信息告诉尹怀修之后,他还带着人去到了他们的小镇上,直接在小镇上上演猫捉老鼠的游戏。
这三个倒霉蛋也真的是霉神附体,在大街上被撵得鸡飞狗跳,最后都变成了缺胳膊少腿你家伙。
杨予和李航视察完粮田回来后,天色已晚,城门在今天确是早早的就关闭了。
“喂!我是杨予,开一下城门,我要进去!”
杨予在城门下大喊,可是城门没有一点反应。
“下面是谁在喧哗?”
“报告统领,是渝州城里有名的娱乐大师,杨予公子。”
“现在特殊时期,无论对方是多大的官,多有财富,多有名望,都要一视同仁,知道吗?”
“知道了。”
“哦。”
“大声点!”
“知道了!”
“很好,做好战斗准备,放篮子下去,提他上来!”
城门没有开,但是城墙外吊了一个篮子下来,杨予心想,干嘛?难道要我坐这种高级“缆车”上去?然后进城?
这是什么鬼东西,篮子会不会漏底啊?那绳子会不会断啊?
狐疑的杨予还是在李航的帮助下,钻到了篮子里。
李航大吼一声:“上!”
篮子缓缓上升,杨予觉得现在的自己一定像一个智障,他蹲在篮子里东张西望,现在的造型就像一个在箩篼里被挑着的娃。
到达城墙顶部的时候,刚刚站起来就发现一群兵士拿着长矛对着他。
好像自己就是这个危险人物。
其实他能坐到这种高级的“揽车”也很荣幸了,因为不管是哪个国家,只要是宵禁之后只有特别重大的事情才会出现刚才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