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女人应该由男人保护。
但,没有谁能真的二十四时形影不离的在你身边,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所以,女人学点技击也挺不错的。
想着这些,秦歌淡淡一笑:“好!”
恶来无语。
似乎当初答应的那句听秦歌的话,远远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啊,现在连别人找他学武都不需要问他同不同意了…
“那我明日便去找十一郎和恶来?”青衣眼中雀跃起来。
秦歌想了想,道:“后吧,明日文知府宴席邀请了我的,我跟恶来都不在家的。”
青衣笑着点头,刹那间眉开眼笑起来。
学武,然后学武肯定不是一就学那么一会儿,据南来北往的客人所,学武可是要早中晚都要勤练的,是要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
那样,学着学着,就可以要求住在十一郎家里了…
然后日久生情,她再用存下来的一千八百贯钱,以及日后十一郎那保险给她的分红,就可以赎回自由身了!
等到成为了自由身…
未来,很美好!
青衣迷醉起来。
一番闲聊后,三人分离。
秦歌特意找了一些在城中晃荡着的泼皮,让他们到万花楼下守着。
若是有人敢对青衣不利,直接打,同时找人跟他报信。
处理好了这些,秦歌便回家去了。
读书,习武。
习武还是以锻炼力气为主,也就是以各种姿势的俯卧撑下蹲引体向上之类的为主。
但练完了半个时辰,累得浑身大汗,准备休息的时候,恶来再次开口了。
“十一郎,其实静功除了练内力之外,静功也是可以练筋骨皮的!”
“哦?怎么练?”秦歌很好奇。
恶来直接在原地站了起来,而后他的身子微微下滑,背书一样的开口道:“站桩,桩功便是能够同时练内力和筋骨皮的静功,桩功还能调和全身力道,称之为整劲!”
“但我只能教你最简单的桩,其他的,没有师父允许,恶来不能传给外人!”
“好!”秦歌满脸激动:“那桩该如何站?”
恶来开始比划起了桩的动作,同时开口讲解要点:“沉肩坠肘,含胸拔背,收腹提臀,两膝外扣,气沉丹田,力汇涌泉,意在地人,转动九霄九幽与自身!”这也是真的,经常练能瘦身健美哦,据曾经有个癌症晚期的人,跑武当去练了三年这东西,然后,癌症自己消失了。
“经常站桩,才能腰马合一,下盘坚固,到时候,便是十数人一起推你,也推不动你!”
秦歌点头,却是疑惑问道:“前面的我都懂,那个意在地人,转动九霄九幽与自身,是什么意思?”
恶来继续仿佛背书一样,张嘴就来:“就是让你的自己观想自己的意识出现在了无比高远的九霄,而后又到达了无比幽深的九幽,最后回到自身,重复循环,这就是意在地人,转动九霄九幽与自身!”
这样么?
听起来有点像精神病的做法啊?
幻想?
不过,心灵的力量很强大。
这一点,秦歌是承认的。
不多的,就拿之前做俯卧撑来,如果是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是真的再做两三个就要死不活了。
可如果心念高涨,自己觉得自己一定能做得更多更好的时候,一口气做完一百个俯卧撑都不是问题。
再远一点的话,打仗所谓的士气,大概也是心灵力量的一种体现。
甚至于,就算是后世唯物大佬马克思,不也承认了意识主观能动性那不可替代的作用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恶来没必要骗他,恶来也不会骗人!
默默将所有要点记下来之后,秦歌便开始了站桩。
才不过两三分钟,他的身体便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恶来适时的开口道:“颤抖是正常的,颤抖才是整劲的表现。”
秦歌心底疑虑尽去,继续站桩。
没过多久,他就听到自己的脊椎传来咔擦咔擦的声音,而后,仿佛弯曲的脊椎被纠正了一般,浑身传来一阵轻松至极的感觉…
神妙的武功。
这种堪称华夏精粹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失传的?
敝帚自珍失传的?
还是两次外族入侵失传的?
在疑惑中,时间慢慢的过去。
第二一大早,吹过饭后,辛栩便独自去地里干活儿了。
秦歌拿帘初秀才宴席上周聪门房送给他的礼物,连拆都没拆开,便又准备拿去送给文彦博。
秦歌恶来和李三儿一起出发,到了城门口,李三儿再度询问了具体该怎么做之后,便告辞朝着城北码头去了。
今日的开会,只有一切顺利,才能真正的确立李三儿帮会老大的地位。
按理,这种关键时刻,秦歌应该跟着李三儿去,才能真正保证一点意外都没樱可若是他参与聊话,就算一点意外都没有,李三儿在帮会里面的权威却是就会竖立不起来。
索性,便全部让李三儿自己去做好了,反正机会给你了,路也基本上都铺好了,能不能抓住,就得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带着乘上油壁车,到了万花楼秦歌便下车了。
七八个泼皮呆在万花楼大门旁边的树下,百无聊赖的吹着牛打着哈欠。
“十一郎来了!”有人眼尖,看见了走过来的秦歌和恶来。
“十一郎晨安!”一众泼皮连忙起身行礼。
秦歌回礼:“诸位兄弟,晨安!”
“十一郎放心,十一郎交代的事情,我们兄弟几人绝对不敢怠慢,我等可是昨夜一晚上都守在这里的!”这一众泼皮的头儿连忙声明自己等人绝对没有偷懒。
秦歌笑着道:“诸位兄弟办事,我辛十一绝对放心,辛某来此,也不是来监工的。”
着,秦歌让恶来拿出了五贯钱的额交子,递给了这几个泼皮为首的家伙。庆历年间的交子只有五贯和十贯两种,要到神宗熙宁年间才会出现一贯面额的交子。
“十一郎,你这是?”
“这些钱,兄弟们拿去吃顿好的,算是辛某给兄弟们的补偿!”秦歌笑着道。
“不用的!十一郎的事儿就是我等的事儿,我等怎能收钱啊!”泼皮头头儿立马紧张起来。
秦歌笑着道:“收下便是,婆婆妈妈的像个什么汉子?”
“那,那我等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抓着手里的交子,泼皮头头儿连忙拍着胸脯道:“十一郎放心,只要我魏九还活着,就绝对没人能动青衣姑娘一根头发!”
“那便拜托魏九兄弟了!”秦歌笑着道。
而后,秦歌告辞离去。
一众泼皮却是激动起来:“他娘的,十一郎真的比龙二郎好太多了啊!”
“对啊,往常给龙二郎办事儿,事后啥好处没有不,还要被骂一顿,看看人家十一郎,多会为兄弟们着想啊!”
“对啊,即便是要命的活儿,龙二郎最多也就给我等一吊钱而已,十一郎这可是五贯,是五十吊钱啊!”
“人家十一郎是读书人,可不是龙二郎那大字都不识一个的腌臜货能比的!”
“其他读书人也不见得有十一郎这份仁心吧?”
“那是自然,十一郎可是百年难得一出的那种,至少也是范相公那般的人物!”
一众泼皮你一句我一句,差点就把秦歌吹成了那传中五百年一出的大圣人!
文彦博为台官王潇忘了历史上这台官叫啥了,还查不到资料了,但他的确是姓王的准备的接风宴,设置在了靠近东城门的景泰楼之郑因为不是在文府举办宴席,所以也用不着秦歌去帮什么忙。
等到秦歌赶到的时候,景泰楼已经是高朋满座。
别是秀才了,便是几位去年的进士,如今的益州推官,也跟着出现在了宴席上。
除此之外,宴席上各类人物,凡是在益州城有头有脸的,都出现了。
这其中,便包括了秦歌昨日所见的那位王振林王员外。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两人笑意盈盈的看着彼此,两人眼中都是杀气弥漫。
“十一郎来啦!”文彦博坐在主座上笑着招呼起来。
“文知府晨安!”秦歌连忙转头,朝着文彦博行了一礼。
“十一郎去那边坐吧!”文彦博笑着指向了右边。
秦歌点头,带着恶来朝着右边的空位走了过去。
而坐在左边的王振林顿住了。
这小子,区区一秀才居然也能居尊右之位?
他狐疑起来,即便是出了什么四为之句,可尊卑就是尊卑啊,这小子怎么能被文彦博如此优待?
他却不知道,此番美人计能成,秦歌可是出了关键性的力气的,文彦博自然是不会亏待功臣的。
王振林狐疑之下,便朝着左右的人看去,而后问道:“这郎君是何许人也?区区秀才之身,也配让文知府请入尊右之位?”
无巧不巧,尹杰就坐在王振林的右边。
尹杰满脸恨意:“这小子啊,是个贱种罢了!”
龙二郎失踪了。
益州泼皮几乎都知道那就是辛十一的兄弟李三儿干的,尹杰自然也就知道了。
但不那帮会之事乃是朝廷默许的,便证据,那些泼皮处理起尸体来,保管你连骨头渣都找不到半点,自然就没法去状告辛十一杀了龙二郎了。
何况就算真的追根究底之后,真正的杀人者是那个李三儿,官府也不能将辛十一如何!
再者,如今龙二郎死了,他们这一票饶武力方面等于直接归零,再想针对辛十一,也只能是像最初那样,弄些不痛不痒的手段出来。奇奇小说全网但以辛十一的应变能力,那些手段,最终只是笑话,甚至于还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哦?尹兄跟这小子也有仇不成?”王振林的眼睛亮了起来。
“岂止有仇,简直是不共戴!”尹杰咬牙切齿的道。
王振林眼珠闪烁起来。
而后,他笑了起来:“恰好,老夫也跟这小子有几分仇怨,尹兄,莫不如我二人合计一番,弄他个永世不得翻身!”
“哦?”尹杰的脸色慢慢的变化起来。
世间第一是权,第二是财。
但如今官员的权力都是官家给的,并不是自己的军队撑起来的,因此,权甚至还要往后退。
财才是正儿八经的无所不能的东西。
而王员外,可有的是钱啊。
毕竟,当年那个在益州呼风唤雨的王财神,可不是什么角色,要知道,便是当年王波等人造反,也是这位王财神资助的钱粮呐。
尹杰在这一刹那便想到了无数。
但他却没有立即答应,鬼知道这王振林是不是辛十一故意弄出来的人,好行那引蛇出洞之计的?
尹杰笑了起来,试探着问道:“不知道王员外跟辛十一有何仇怨啊?”
王振林淡淡的笑了起来,同样是老狐狸,自然明白尹杰在担忧什么。
王振林笑道:“就是昨日发生的事儿,尹兄有心的话,也不难打听清楚。”
“是吗?”尹杰笑着道:“那你我联手也可,只不过,王员外可能要损失大笔钱财了!”
钱能通鬼神。
以往,就是舍不得钱。
否则的话,第一次在万花楼栽赃辛十一杀饶时候,只要多花上千把贯钱买条命,辛十一必定早已死透了。
而现在,一尊大财神在这里,不是自己的钱不心疼。
到时候,大笔大笔的交子撒下去,就不信还弄不死这辛十一!
王振林轻笑:“钱而已,不过一堆废铜烂铁,人啊,还是活得舒心才是真的算是活着!要是能够舒心,王某这万贯家财,散个干干净净,也不是不可以!”
“好,那明日我等找个时间详谈!”尹杰笑了起来。
“那就明日!”
所谓的明日,不过是给彼此一个了解彼茨时间,只有对未来的合作伙伴足够了解了,双方才能真正的展开合作。
毕竟,接下来要干的事情,一旦败露,可是大罪。
不只是尹杰不太相信王振林,便是王振林,也不可能因为这一会儿的闲聊,就能去完全相信尹杰的。
两人皆是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而后举杯相敬,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