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万一杀不死呢？
那可就真的是彻底跟秦歌结仇了。
那可就彻底是将曹氏给一起带进炼狱了！
哪怕就算没有万一，就算真的极端顺利的杀死了秦歌，那她这一番忙碌又是为了什么？
好不容易得到了能够超越凡俗的机会，却又自己亲手将这份机会葬送？
此时此刻，曹枰桠只能祈祷秦歌是个好人！
她也彻底决定了。
一旦她发现秦歌有不是好人的倾向的话，她绝对会立刻联络米特亚军方，而后在境外干掉秦歌！
当即，她看着秦歌，心里默默的道：
希望你…真的是个好人啊！
不然，你我就真的只能你死我亡了！
虽然大概率会是我带着曹家下地狱…
曹枰桠是不可能束手就擒的！
秦歌并不知道曹枰桠这一刻的复杂心思，他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并不需要太过具体的数值…等修好了，我再尝试的时候，我只用一成的力道，这样一来，就可以大致知道我的拳力数值了。”
曹枰桠和女助理相视一眼。
这样吗？
但是，真的有人能将自己的力量精确的使出一成来吗？
还有…我只用一成力道——这句话难道不是武侠的主角装逼用的话吗？
难道这其实不是装逼，而是真的牛笔？
曹枰桠有些无语。
同时，
女助理开口道：“boss！秦先生！测力器已经恢复出厂设置…测力器已经修好了！”
似乎是怕秦歌不太能听懂，她将术语改成了谁都能听明白的修好了。
秦歌转头朝着测力器看过去。
测力器顶端的显示屏上重新显示为了四个零。
一成的力量…
若是在精神属性没有被他发现，没有达到人体极限之前，他也绝不可能精确的将自己的力道划分出十分之一来。
但在精神属性达成人体极限，并且因为前几天熬夜而诞生了精神力之后，秦歌对于自身身躯的掌控越发的精妙了起来。
可以说，只要他愿意，此刻的他，甚至能让小脚趾跟食指一样的灵活。
甚至于，配合精神力的话，他甚至可以让自己单独的一根头发跳动起来。
所以，在对自身每一块骨头、肌肉、肌腱都近乎完全掌控的情况下，对力度的精妙控制，已经难不倒他了。
当下，
他闭着眼，一点一点的调动肌肉和筋骨，而后将某些特定的肌肉筋骨封锁不动…
力量爆发了出来！
但，他自己也能明显的感受到力气没能全部使出的憋屈之感。
一成！
力道控制完美。
拳头紧紧的捏起来。
曹枰桠和女助理都是聚精会神的朝着测力器的显示屏看了过去。
一成的力道会有多少数值呢？
轻轻的一声闷响。
测力器微微晃动着。
测力器显示屏上面的数值在快速跳动着，在起伏着，最后定格为了一个三位数。
五百二十八磅！
五百斤左右！
至少两百五十公斤！
而这…是一成之力！
只是秦歌十分之一的力量！
也就是说，秦歌方才那全力以赴的一拳，有着五千多磅，五千多斤！
一拳五千多斤？
这真的…还是人吗？
曹枰桠和女助理都在静静的看着显示屏上面的数字，她们在这一瞬间处在了一种大脑空白的状态之中。
而秦歌也微微惊讶了一下。
他的心态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他也并没有就不把自己当成普通人了。
所以，在看见眼前这个数字，进而推测出自己的极限力量的时候，他也着实被自己吓到了。
一成之力都有两百五十公斤，这代表着他全力一拳会有两千五百公斤以上！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
他是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这种非人般的存在的？
毕竟，之前每一次他的力量等属性提升之后，都并不会有力量提升之后的不协调感出现。
他没有随手捏坏杯子，没有一脚踩碎地面。
他还是显得很正常！
等到他开始不正常了之后，他又去了本来就是不正常人士集中的修道门派武当。
所以，他一直对自己的实力和变化没有一个足够明确的认知。
他一直将自己当做以前的自己。
他一直觉得他跟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的…
总而言之，在此之前，他对自己的认知，局限太大。
局限于就是力气大了一点，就是会轻功会飞的普通人。
而直到这一刻，这个无比显眼的数字，让他明白了什么。
他真的…再也不是半个月前的他了。
他不再是普通人了！
他的一拳之力，已经可以举起一辆汽车了！
这是…超人！
或者…修道之人！
他真正踏出了超越凡俗的第一步，他朝着想象中能够无所不能的神仙，跨出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步！
他转头看向曹枰桠…
他这一刻才发现，已经成为了超越者的他，想要合作中的主动权的话，就随时都可以拿到那份主动权。
欣喜在一瞬泛起。
但欣喜过后，却又是一阵怅然若失。
人们渴望变化，却也害怕变化…
秦歌亦如是。
他还有回学校去拿个毕业证的必要吗？
他还需要再回学校去接着念书吗？
之前，他其实是有这个想法的。
之前，才从大山中走出来，才回到南师大的时候，他是想着要再回去上课的…
但现在…仔细想一想，他似乎没必要再回去念书了。
此刻的他，应该选择休学或者直接辍学，然后让曹枰桠帮着他设置他需要的刚需环境，进一步去追寻那无所不能的路。
但前面十多年的寒窗苦读…就这么半途而废，却是让他心底总有些不安起来。
秦歌的神色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人一直如此，
我们想要前进，却无法坦然告别过去。
在前后之间拉扯，在所念和所求之间摇摆…
在秦歌陷入沉思的时候，曹枰桠则静静的看着秦歌。
结合前后…
她突然明白了秦歌在鸿康天台那种表现的原因——那个时候的秦歌还在把他自己当做普通人！
那个时候的秦歌，是真正的一个拥有了超能力的普通学生。
虽然强大，但不足为惧！
但，现在真正知道了自己不是普通人，不是可以被律法、规则束缚的普通人之后，
他会变成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