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莽,性别男,爱好女,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他这人没什么别的喜好,生平最爱撸啊撸、撸铁、撸。
当然,作为二十一世纪新时代有痔青年,刘莽对动画、漫画、游戏,也即是AimationCicGame)也有那么一丢丢微不足道的研究。
虽然他一米七六,七十二公斤,体脂率刚到十四的六块腹肌健硕身材,让他看上去似乎十分钟情于哲学与van游戏,但实际上他最爱的还是女人。
尤其是二次元的女人。
为了时刻证明这一点,他的裤衩上画着阿嘿颜,背心上画着阿嘿颜,大衣上也画着满满的阿嘿颜。
一是表明他的取向,不用再再再在大街上向0和1表示自己是个直男,二则是隐晦的炫耀他那超乎寻常的精湛绘画技巧。
低调且优雅。
他的生活习惯也很好,不抽烟,酒仅止于浅尝。晚上11点睡,每天要睡足8个小时。睡前一定喝一杯温牛奶,然后做20分钟的柔软操,上了床,马上熟睡。一觉到天亮,决不把疲劳和压力留到第二天。
医生都说他很正常。
但不知道为什么,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个变态。
真是让人搞不懂呢。
今天在撸铁完毕,刘莽正准备大干两口蛋白粉的时候,他身上忽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穿越了。
穿越到了一片月光照耀下的芒草地里。
他的身边,是一个足有一米九多的高大男子,浑身着甲。
如果刘莽没认错的话,这一身铠甲应该是瀛洲战国时代的大铠,只不过......古代瀛洲人哪特么有这么高的?!
相对而言,他的身形就要显得低矮了许多,一米七六的身材在这男人旁边足足矮了半个头。
刘莽默默判断着情况。
身上依旧穿着那件阿嘿颜的背心,不过外面裹着一层白色毛茸茸的披甲,脸上还带着鹰嘴面具,腰后有一个沉甸甸的囊兜,里面都是金属物,囊兜上别着短刀。
自己......似乎是个忍者。
“内府的人,又开始往崩落山脉驻军了?祖父大人可曾说过什么?”
那背着牛角弓的高大男人轻声问着。
是津田健次郎吧!这个声音绝对是津田健次郎啊!
刘莽在心中咆哮。
作为一个对ACG领域稍有涉猎的男人,刘莽与其他ACG爱好者一样,拥有在听到声音的瞬间,解析出声优是何人的二次元基本能力。
虽然有些新人和小众角色的声优认不出来,但津田健次郎他可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对ACG没有了解的普通人可能并不清楚这个男人是谁,但提起《网球王子》中的眼镜学长乾贞治,或是《K》中的周防尊,想必很多人应该都有些印象。
刘莽在看到对方身高的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自己可能并非穿越到古代,对方披在肩上的厚绸细纹花边让他忽然有些眼熟,再加上背后足有将近两米的巨大赤色牛角弓,以及头盔下没理做月代头的整洁长发......
最后,再用津田健次郎的声音一锤定音。
这特么的是《只狼:影逝二度》中的苇名弦一郎啊!
刘莽通过种种人人都能注意到的细节,在零点一秒的常规判断时间之内,立刻断定了这一点。
而后,按照家臣礼半跪在地,低声道:
“是,弦一郎大人。内府驻军已有多日,老家主也曾过问,但还未说过什么。”
“若依属下妄言,老家主应是在为大人您让渡苇名家主之权。”
“想来,可能是老家主的身体情况......”
刘莽为自己的话留出了些许余地,算是点到为止。
至于是否多言,他并不担心。
既然身处此地,而且能跟在苇名弦一郎身边,那想必便是他手下最心腹的一批人。
刘莽的言语虽稍带着些自我判断,但凭借剧情带来的前知优势,他都算说到了点上。而且他这一番话并不算胡吹,只不过是隐晦的拍屑一郎的马屁。
保命,接受现有身份。
这是他目前需要完成的任务。
虽然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但凭借先行优势,刘莽知道接下来的游戏剧情。
既然现在的游戏场景是芒草地,那么应该很快就要看到只狼被断手的那一幕,然后弦一郎会回城,像魔王城里等待勇者从正面肛他的大魔王一样,眼睁睁的看着只狼从城门楼砍到苇名东路,之后再被只狼砍死一条命,最后狼狈的逃脱。
显然,依照剧情来看,苇名弦一郎的情报获取能力基本等于零。
不过现实不同于游戏,而且在自己加入之后,没准会产生巨大的蝴蝶效应。
但那是之后的事了。
刘莽像一个普普通通的理科生那样冷静的做出判断,在确定了自己应该保住小命之后,开始思考只狼世界的突破口。
在闲暇中,又想到即将出场的主角‘只狼’。
‘说起来,只狼的声优好像是浪川大辅吧?给《死神》中的乌尔奇奥拉配音的那位,说起来《fate》里的韦伯·维尔维特也是他配音......’
‘......他喊出来的「啊——」没准也会破音吧?’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你看,刘莽的想法就是这么平平无奇、朴实寻常。
他才不是别人说的那种变态。
心里正想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自地道洞窟的黑暗中走出。
正是只狼与御子二人。
刘莽藏身草丛之中,露出暗暗的笑。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如他所料:在这草长莺飞的芒草地上,两个男人为了争抢一个假扮成男人的小萝莉,先是发生一场短暂而浅尝辄止的口舌对决,然后又紧接着发生了异常激烈的身体碰撞,他们笔直修长的武器在半空中来回交错,表情平静、目中带火,动作极其迅捷。
刘莽甚至在脑子里为他们的激战配上了赵忠祥老师的音效。
可谓是精神病人欢乐多。
按照正常游戏剧情而言,应该是只狼战胜了弦一郎,然后被偷袭砍掉一臂,或是只狼输给了弦一郎,被干脆利落的砍掉一臂。
反正最终都是失去了一位天生的老婆。
但是就现在的战况而言,刘莽并没有感觉到弦一郎对忍者只狼的碾压性优势。
‘对了,该我投掷正义的毒飞镖了,但是这个手里剑要怎么扔?我没学过啊,屑一郎不会挂在只犬手里吧?!’
刘莽心里忽然有些焦急。
忍者‘狼’的优势越来越大了,在二人武器间叮叮当当的剧烈金属嘶鸣声中,连刘莽这种外行人都能看出来弦一郎正被压在下面。
不行,必须得出手了。
刘莽从腰后的囊兜里捏出一枚四角手里剑,将这薄薄的铁片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手腕一收一缩的在半空比划着。
‘指紧腕松,就像打水漂一样,瞬间发力。’
‘对,没错,就是这样,慢慢习惯,机会只有一次。’
刘莽静静的盯着正在激战的二人,冷汗随着时间流逝从额头滑落到鬓角。
等看到只狼背对他的那一瞬,刘莽瞳孔忽然一缩。
‘就是现在!’
手腕猛一用力,手里剑顺着惯性在腕力的作用下‘嗖’的飞出去,四角的手里剑呼啦啦在空中迅速旋转着,呈现一条弯曲的弧线向着二人的交战区飞去。
刘莽也没指望这一飞镖能建功立业,只希望背对飞镖的只狼能被这一发正义的毒飞镖干扰一下。
到时候屑一郎就能砍断一臂,完成任务指标了。
屑一郎安全,那他也就安全了。
——他们俩现在可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刘莽闭着眼想着。
手里剑也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啊——”
交战中的二人处忽然传来一声痛呼。
刘莽猛地睁开眼,眼前顿时一亮!
然后就见原本就处在下风的屑一郎一脸痛苦的捂住屁股,一副你伤害了我,却呼啸而过的模样。
定睛一看,不知是被什么利器伤到,屑一郎的左半边屁股被剌开一道足有半尺长的血痕,血喷得那叫一个惨啊。
不远处的芒草地上,功成名就告老还乡还带着淋漓鲜血的手里剑隐于泥土与芒草之中,好像什么事都跟它没关系的亚子。
刘莽心里那叫一个恨啊。
屑一郎果然是屑,你说你正对我这个方向,居然连老子的飞镖都没看到吗?!
人家只狼可是背对着都躲过去了!
心中碎碎念间,刘莽全然无视了自己那堪称镖中回力标般的奇迹投掷技术,带着血的手里剑正好直愣愣的插在他脚边,差三十厘米就能扎进他脚里。
这明显是划过屑一郎屁股之后,直接环绕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圆周回来的。
还不等他在心里抱怨完,耳边忽然传来‘噗嗤’的一声响。
刘莽呆呆的抬起头。
刚刚还捂着屁股的弦一郎,现在捂着一条断臂跪在芒草地里,疼得已经喊不出音了。
地上血刺呼啦的,面前还摆着一条断臂。
再抬起头,手持楔丸的忍者站在他面前。
刀刃上带着血。
“这......这剧情特么的一点都不游戏......”
“......啊——”
刘莽不自觉的吐槽出声,而后就见刀光划过。
一刀封喉。
清澈的月光,伴随着漆黑的夜,为他奉上终幕。
砰的一声。
蛋白粉罐掉在地上,白花花的粉末撒了一地。
刘莽‘嘶——’的猛喘一大口气,扑通一下从休息椅上跳起来,把旁边一刚蹲完腿扶着衣柜出来的哥们儿吓得差点跪下。
“大莽,你这干嘛呢?”
那哥们儿没好气的推搡他一下,拽着他的阿嘿颜背心直起腰,两腿酸的不行。
刘莽则是一脸迷茫的看向周围。
地砖、杠铃、蓝椅子......
还有那个每周二四五七准时在六七五九点报道,让强迫症难受得要死的黑运动bra小姐姐......
你看!她又在用鄙视的眼神往这边看。
确实是这个人。
没有芒草地、没有屑一郎、更没有正义的回旋手里剑。
也就是说,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吗?
忽然,刘莽握了握自己的手。
又用指尖在手上摩擦了一下。
老茧没了......
而且很有弹性。
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肌肉也不算了,背心甚至有点紧。
力量变大了?
来不及收拾地上的蛋白粉,刘莽快步跑到杠铃边上给那根奥杆上杠铃片。
以前他的极限卧推是九十五千克,最多就做过仨,第三个因为教练没护住还差点砸着自己,但这回他打算突破一下自我,直接上一百一。
哪怕是在肌肉男群聚的健身房里,这也算大重量了。
这里毕竟只是个小区周围健身房。
上片,躺好,卧推。
一个、两个......二十。
很轻松。
刘莽瞪着眼看着被他推起来的奥杆,一百一十公斤的重量,他整整做了一组。
要知道,他才七十二公斤,普通成年男子能推自己体重1.2倍就算很厉害了,但他却没什么感觉。
于是刘莽再次加重,一直加到一百四。
一个......两个......
这回他感觉到了压力,胸肌鼓胀着将他那件标志性的阿嘿颜背心撑起,但他却没有停下来,而是硬生生完成了五个标准卧推。
铛的一声,杠铃杆落在架上。
刘莽从躺椅上直起腰板,周围不少人都在往他这边看。
那可是足足一百四十公斤,这还没算这条两米二的标准实心二十公斤奥杆,两侧各加四片大铁片,光看上去就足有人头两三个大。
身材精瘦的刘莽却足足推了五个。
再加上刘莽那一身标志性的阿嘿颜背心......
嗯,十分具有视觉冲击感。
这谁能不注意啊?!
刘莽却是无视众人的目光,陷入自我世界中无法自拔,一脸惊讶的握着一双拳头。
“我这是......变异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