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这么早?你们公司不忙啊?”
进了门正遇上杨洋从卫生间出来,看着他问。
“出来办事,事办完了就回来呗,还非得再去转一圈儿?汽油不花钱哪?话说你天天往回跑,学校不管哪?”
“我们又不坐班,课上完了就自由了呀,谁管?”
“那你以前没打游戏的时候怎么不往回跑呢?总得等到下班。”
“那会儿我有生活课呀。学校要搞汇演了,让我排节目,也闲不了几天了。”杨洋过来搂住张洋的脖子整个人偎到他怀里,软软的贴上来。
她特别喜欢和她喜欢的人这么腻乎。张洋也蛮喜欢的,享受这种亲腻的感觉。
“隔几天农民要回来。”抱了一会儿杨洋说。
“干什么?也没放假呀?”
“回来有事儿,孩子上学的事儿,他爸妈都要上来。”
“来待多少时间?”
“待不了几天吧?要回老家,要去看看我爸妈,把孩子的事儿看一下,后面还是得我去跑。”
“他不管?我怎么感觉你家的事儿都是你在弄,钱什么也是你张罗,他干什么呀?”
“他老实些,也挣不到什么钱,就是对我特别好。”
“切。”张洋撇了撇嘴。
话说完没几天,农民就过来了,张洋又一次搬到了小屋里,三间卧室里最小的那一间,只有十个平方左右。
房间虽然小,写字台衣柜一样不少,就是床小了点,张洋干脆把床拆了摆到宽阔的客厅角落里,把床垫直接扔在地上睡,感觉更舒服。
农民在这待了两天,去渝北看望了杨洋的父母,就和杨洋一起开车回巫山老家去了。
张洋心情复杂的过起了单身的日子,好在这会儿上班,还是有事情做。
家里的空调都是窗机,重庆的天气从临近夏天开始,五月份起,不开空调是不可能的,那就是泡在汗水里一样,根本没法睡觉。
风扇在重庆毫无意义,吹的都是热风。
和东北那边只要有风,有树荫就会凉快完全不同,重庆是闷热,整个空气都是热的,和是不是照太阳关系不大,除非是在地下,能稍微凉快一点儿。
小卧室从他们搬进来就一直空着没用过,张洋打水把屋子里从头擦了一遍,等到开空调的时候,就听到空调里面咔咔一阵响,吱吱的尖叫声传出来,吓了他一跳。
原来是老鼠在空调里面做了窝。
这下空调通上电一转,老鼠炸窝了,尖叫着四下乱窜。
张洋虽然是个大老爷们,也有怕的东西,他怕老鼠还有青蛙,蜘蛛。
这一下差点没把他心脏病吓出来,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好在老鼠动作快,也没小崽子,稀里哗啦的跑了。
张洋壮着胆子把空调面板拆下来看了看里面,确实没有了,把里面老鼠用来絮窝的棉絮碎布清理出来,用胶布把通气口封死,这才算放了心。
又怕里面老鼠住的时间长了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往里面喷了一些药。
这边刚处理好,还没缓过劲儿来,第二天他去清理次卧的卫生,一开门,就和里面墙角蹲着的一只大老鼠打了个正脸照面。
一人一鼠一个在门口一个在里面墙角对视了好几分钟,最后还是张洋败退,退出来把门关严锁好。
真有点怕,那老鼠的眼睛充满了智慧的光芒,又肥又壮的,都赶上小猫的体型了。
张洋估计自己打不过它。
房子虽然要爬楼梯上二楼,但楼前面窗外就是地面,栽着花花草草树木。
这也是重庆很多地方的特点,一楼是平地,二楼三楼或者七楼八楼外面也可能是平地,都是建在坡坡上。所以老鼠就多,来去自由的。
等杨洋和农民走了,张洋壮着胆子打开了次卧门,想观察一下情况,结果意外的发现那只大老鼠还在原地没动。
我靠,三天了呀,你就在这等着我?什么仇什么怨哪?
嘘,哈,
张洋跺了跺脚喊了几声,老鼠纹丝不动。
不对呀。
回头去拿了扫把过来,炸着胆子慢慢靠了过去,捅一捅,还是不动。我靠,死了。
这特么,是那天对视后自杀了?还是被我吓死的?我特么,有那么可怕吗?张洋有点怀疑人生。
不过老鼠是确实死了,这下也放心了,小心的清理出去丢到垃圾堆,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他咩的,这东西确实太可怕了。
老鼠死在屋子里也是好事儿,这东西死的时候会散发出一种气息,人类闻不到,但是它的同类能闻得到,算是一种超能力吧。
这种气息会提醒别的老鼠,这地方危险,我特么在这挂了,你们小心点。
一般死过老鼠的地方一年之内都不会有别的老鼠过来,都绕着走。
回老家以后,杨洋还是一天一个电话,和张洋腻一会儿,安慰一下他空虚的心灵。
隔了几天,西彭的活动马上要开始了,张洋都准备去租台车开了,杨洋回来了。
农民又没跟回来。
张洋其实有点奇怪,他为什么每次都是直接回成都而不是继续在这住几天,也不好问杨洋。
杨洋一回来就是激情澎湃的,宣泄过后两个人才躺在那说话。
“孩子要过来上学,得租个房子,帮我找找。”
“要什么样的?”
“离学校近点呗,孩子要去育才,那边教学好点儿,名气大。”
“在哪呀?我不知道。”
“在…,叫什么呀?我记不住,奥运好像是,奥运,就是运动场那儿。”
“奥体呀?”
“哦对,奥体,嘿嘿,还是你得行些,我记不住。”
“那边不熟悉啊,等我上网去找找吧,到时候你自己去看地方。”
“你不陪我去呀?”
“租这个房子我去了不好,得劲吗?”
“哦。那我叫农民回来去看嘛,我自己也不好定。”
“你不是主意挺正的吗?就是个房子,住着舒服就行了呗,租又不是买。”
“到时候看吧,你赶紧帮我找,我也打人帮我问。”
“嗯,孩子几年级?”
“刚上小学呀,要是上学了还怎么去育才呀?”
“哦,刚上学呀,我还以为是转学呢。”
“我孩子哪有那么大呀,这都够大的子,我生的早。”
“嗯嗯,你厉害,弄的早生的早,厉害。”
“让你说我。”杨洋张牙舞爪的扑过来,随即沦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