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眉头紧蹙。
“这些是什么人,跟了两天了?”左侧道。
“知道的人不多,或许是巧合。”
“大哥,要不试探一下?”
“不必,都坐下,静观其变。”
少倾,人语马嘶。
茶亭已打烊,一群人在道路对面安扎下来。
这群人,正是空良他们,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天。
可惜没有看到桥兵,怅然若失。
廖副镖头看到了,被那群人围在桌子旁。
这还了得。
呛~~
一群人武器在手,围了起来。
桥兵回过神来,也看到了空良等人。
“误会误会。”空良一眼看明白,仅仅是同桌喝茶,连忙抱拳道。
“敢问阁下前往何处?”大汉趁机问道。
“侬河滩。”
“这么说你也接到消息了?”
“什么消息?”
“不好意思,多嘴了。”大汉连忙抱拳道。
一行人占据一边,茶亭亮光微弱。
哒哒哒~
又是马蹄声,相反方向。速度很快,越来越清晰。
十丈之外,来人勒马。
夜色很浓,来者男女不分。
安静了小半炷香,小道上传来脚步声。
一步一步,不疾不徐。
声音至于十丈之外…
茶亭的门,原本早已关闭,蓦然打开,小二探头道:“各位客官,茶亭已打样。不嫌弃的话,在下给各位搭个火炉,顺带烧壶水,暖酒也成。”
少倾,两套桌凳,一火炉,在茶亭院前。
小二忙完一切,却没见人过来,只好又道:“各位客官,请自便!”
炉火忽闪忽闪,孤零零的立在路旁。
空良这边,人多,两张桌凳根本不够,去与不去,区别不大。
小二换了三壶水,索性不加水,水壶放到桌上。
他这次回到屋里,锁上了门。
“梁上愁归愁,脚下路归路。”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仅此一句,并无下文。
此话什么意思,桥兵不知。
黑暗中,大汉直了直身,仅此而已。
隔了半响,大汉安耐不住,朗声道:“梁上风自在,脚下任我行。”
话音刚落,拔剑声黑暗中传来。
当然,搭话的那群人,刀也出鞘。
开始得很突然,结束更为迅速。
仅仅十来息时间,打斗声已经结束。
惨叫声中,一黑衣男子从黑暗中走来,坐到桌旁。
剑已入鞘,茶满一碗,一饮而尽。
叫声渐弱,或许是因为冷。
黑衣人抬头望向前方道:“你打不打,不打过来喝茶。”
窸窸窣窣~
黑暗中的另一人踱步过来,中年男子,黑衣。
在另一张桌旁坐下,端起一杯茶道:“请了!”
“你是来收拾另一拨的?”
“不全是?”
“那包括我了?”
“阁下何出此言?”
“你见过我了。”
“哈哈,这倒是稀奇。”
“那边的人,你要小心。”
“你怕了?”
“那倒不是,有一人,至始至终没看我一眼。”
“你看得清楚?”
“看不清楚。”
“那何以见得?”
“有一人,气势从头到尾都没变过。”
“是不是他看不见?”
“有可能,还听不见。”
“…那我的气势是否变过?”
“变了三次。”
中年男子手中的茶碗顿了顿。
“第四次。”黑衣人缓缓道。
“那人气息很强,让你如此忌惮?”
“不强。”
“你没有出手,也是因为他?”
“八成如此。”
“还有两成,没有把握拿下我?”
“那倒不是,只是不知你是谁。”
“哈哈哈,很重要吗?”
“不重要。”
“此话怎讲?”
“我要知道找谁拿钱。”
“这么说,你不知道我是谁,却要向我出手了?”
“你见过我了。”
交谈没有继续,茶碗在桌。
咔嚓,一声轻响。
中年男子身形微动,只是板凳已经折断。
中年男子一声大喝,面前的桌子径直飞向对面。
刀在手,脚在地上一蹬,飞身向前,带起炉火一偏。
黑衣人单手按桌,单手拔剑。
剑尖挡在刀身偏后!
受力偏后,中年男子手臂微震,差点把持不住。
脚一粘桌,随即一扫堂腿,直奔黑衣人面门,趁机人后仰,化解刀上劲道。
黑衣人半身后仰,剑顺势而下。中年男子的腿,就在剑的下方。
咔嚓,桌被中年男子踩下几分,踢出去的脚带起另一张桌,迎向空中的剑。
黑衣人有点拖大,不得已急速后退。
咻咻咻~~
暗器破空声!
叮叮叮~
几声轻响。
中年男子一脚把碎桌踢向黑衣人,同时挥刀。
“倒是有几分本事。”黑衣人挥剑的同时,不忘了调侃。
中年男子根本不回话,一把刀挥得行云流水。
黑衣人确实了得,一息防御,随即发动进攻。
中年男子挡了三剑,第四剑抵挡不及,左肩咕咕冒血,飞身欲逃。
黑衣人那里给他机会,横剑一挥。
中年男子一声惨叫,愣是落在三丈之外,双腿齐膝而断。
“没定胜负之前,永远不要背对敌人。”
中年男子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话音刚落,黑衣人飞身,直奔桥兵这边而来。
剑在前,很是怪异,几乎笔直朝天。
看那样子,更像是把剑递了过来!
“我来!”
桥兵沉声道。
无意剑,桥兵见过。
刀出鞘,刀鞘掷出,闪身落到攻击范围。
随即双手持刀,自上而后,由后向前,一刀撩出!
黑衣人刀柄击落刀鞘,刀鞘直立在地。
桥兵的撩刀迎上了黑衣人的剑,在一条线上!
一条线,黑衣人失去后招,微微一退道:“是你!”
“是我!”
这剑一接,还有这句话,桥兵瞬间明白,此人,参与圣火宫一战。
“今日,只怕你插翅难逃!”
“那可未必,你盏茶时间未必赢得了我。”
“盏茶功夫,天不会亮。”
“那是,还早呢,但你受伤了,而且不轻!”
“笑话,只怕是你给自己壮胆罢了。”
“中年男子发了七颗针,你挡下五颗,一颗在后面桌子上,还有一颗不见了。”
“哈哈哈,你倒是很清楚,这又如何?”
“我不相信那种情况下发出的针,只是为了打个孔。”
“哈哈,有点意思。”
“刚才那一剑,旗鼓相当,所以,我只需抵挡盏茶功夫即可。”
圣火宫,此人和桥兵打过甚久,并未取得胜利。
“所以呢,我要走你拦不住我?”
“我想试试。再说,故人重逢,叙叙旧总是可以。”
“你不像话多的人。”
“确实是,我已经无话可说了。”
“这次,我用的是剑!”
黑衣人哈哈一笑,一抖手,一连四剑。
刚才中年男子第四剑并未挡住。
桥兵随即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