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分好多种。
比如伤害刺痛、炎症疼痛、神经疼痛以及功能问题疼痛等等。
就人的感觉来说,两种,一种明显能够感受到疼痛来源,一种根本感受不到疼痛来源。
桥兵感受到的是后者。
没有来源的疼痛也就没有去处!
“啊!”
桥兵根本没忍住!
疼痛,在全身肆虐!
来自骨子里的疼痛,根本无处宣泄。
当然,疼痛,最终回到脑子。
桥兵并没有感到脑袋疼,因为他已经晕了。
晕了并不代表身体没有反应。
全身僵硬,牙关紧咬,鲜血从牙缝中冲了出来,一尺有余!
屋内慌作一团,相自明也从屋顶跳了下来。
张三虽有心理准备,也不由得大为吃惊,连忙一番检查。
其实,他只是试了试呼吸,有!
其他的,不敢用内力试探,万一影响到修炼方向,更是得不偿失。
为何会这样,张三也是一头雾******位受损,一般附带外伤,至少坏损的部分脱离,疼痛还有突破口,压住伤口周围神经,即可缓解。
张三这一掌,没有外伤,没有伤及穴位,强行切断两者联系,所有损伤全在体内。
筋脉两端的穴位多少有点移位,牵一发而动全身…
桥兵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脑袋总算清醒了几分。
打断筋脉无法检查,大椎穴勉强通行,要恢复到伤前,还需时日。
一晃数日。
最后的穴位,灵台。
灵台,督脉重要穴位之一,有承上启下的功效。
成败在此一举!
督脉贯通之后,内力在此停留迂回,最终直上百会。
此处穴位受损,百会穴将无法承受督脉气血,要么放弃督脉,要么冲破百会穴,死于非命!
放弃督脉,武功将会止步于此!
闲话少说。
昏迷三天之后,桥兵终于清醒。
时已半夜,桥兵微微一动,就听到祁雁兰的声音:“小弟,你醒了,怎么样了?”
“暂无大碍。”
桥兵虽很想知道结果,但不在此时,头隐隐作疼,精力难以集中,一旦控制不好,导致穴位出现异常,得不偿失。
张三警告过,祁雁兰没话找话。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桥兵。
“小弟,你是不是和张三一样,名字都是假的?”
“这我真不知道。”
“你师父姓什么?”
“没问过,不过看过牌子,姓巴。”
“你有没有觉得身法有时不够流畅?”
“没有。”
“难道我看错了?”
“你的身法比我快。”
“身法,快并不是全部,灵活连贯必不可少。一味追求快,会导致不灵活。一旦不灵活,势必有停顿…小弟,你的身法现在灵活性足够。你必须解决灵活性,流畅之后,才能再次提升速度。”
“灵活性不足,限制了速度提升?”
“你说反了。”
“速度提升会导致灵活性不足?”
“是。具体点,以最快速度,到达既定目标,至少还能保持3种以上的变化。”
“这…”桥兵确实做不到。
“祁姐,盐水一族,你是否知道?”
“盐水一族是什么?”
“可能是一方势力。”
“张三的女儿你考虑吗?那老头天天叨念。”
“…”
“小弟,烛影漂亮吗?”
“…”
桥兵有点跟不上她的思路,祁雁兰也不在乎他回答与否,直到桥兵迷迷糊糊睡去。
翌日。
桥兵一番检查。
运气,不会一直很差。灵台略有损伤,假以时日,恢复有望!
折磨了近两个月,终于看到一丝曙光。
桥兵一心恢复,一晃又是两月。
期间发生了几件事。
宁子民来了一趟。
圣火宫案件没有任何进展,朝廷已派人介入此事。
相家和樊家失踪的两位当家,仍然杳无音信。
相家和樊家最近来往异常频繁。
江湖中谣言四起,五大隐世家族即将重新涉入江湖,夺取无问令。至于无问令是什么,没人讲得清楚。
更有传闻,六大隐世门派,不会任由江湖腥风再起,将会出手制止…
“宁捕头,费心了。”
“你多心了,我自说自话,和你无关…卜文石使刀,羊舌龙用棍,已经离开京畿之地。”
“要变天?”
“天道好,百姓安居乐业。”
“倒也是。”
“无问令,是禁忌,不知谣言何起。”
“真有此令。”
“按此迹象,又该有绝世神功现世。”
“欲盖弥彰?”
“或许是,或许不是,取决于所处高度。”
“宁捕头可知盐水一族?”
“不知。”
“江湖中也没有盐水一族的传闻?”
“有的话,我就知道。”
“有劳了。”
这些事,桥兵只知道五大隐世家族,其他的,知之甚少。
郑方海也来过一次。
不知道和张三说了些啥,带走了郑方阔。
相自明,受益最大。
任督二脉已打通,内力突飞猛进。
动不动就找张三切磋,一副不打倒他誓不罢休的模样。
话分两头。
平开。
地形和边屏类似,四面环山,四条小溪,沿山坳流下。
中央一湖,百十来丈。
按说死水,不应该如此清澈。
此湖,当地人称为底湖。
据传,当年干旱,曾见到过湖底一洞,深不见底。
湖中有一台子,十来丈,圆形,护住洞口,以免堵塞,湖水发臭。
一行绿衣女子,在台上叽叽喳喳。
“疯婆子,不要太靠边,当心掉下去。”
严春桃话音刚落,疯婆子就掉了下去。
随即又跳了上来,严春桃停在中央。
“春桃,没事。我掉下去能跳上来。”
烛影慢慢往回走。
这是最后备选点,还是差强人意。
此行可以说是无功而返。
回去还能不能出来,还能否见到桥兵?
“花姐,想啥呢?近乡情更怯?”
疯婆子,记不住啥。
“外面好玩吗?”
“好,比游龙寨好多了。”
“不让你出来玩,你怎么办?”
“谁敢不让我出来玩,我挠死他。”
烛影微微一笑:“不能挠又怎么办?”
“不能挠,那就说,一直说,说到他烦。”
烛影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有别的办法吗?”
疯婆子压低声音道:“你跑的快不?”
“这有什么关系?”
“偷偷跑出去就是了。”
“那家里人着急怎么办?”
“写个纸条,给他们说清楚。”
烛影收起笑容,一步一步往回走。
“花姐,最近都没人躲猫猫,要不你陪我玩吧。”
“找春桃玩吧。”
“她不行,根本躲不过我。好嘛…”
疯婆子,会干啥,烛影一清二楚。
“好。”
“我先藏。”疯婆子的声音远远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