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圈散出道来。
来者…
嗯,桥兵根本没看清楚,一团剑花在前。
这种招式,凭武器伤人,力道不大,攻击灵活。躲,只会被追。
挥刀扰乱剑花,不可取。对方随时变招,难以应付,除非内力强过对方,以钢克柔。
没把握的事,桥兵不会轻易冒险。
叮叮~~
兵器声连绵不绝。
剑花,桥兵一一挡下。
收招变招,预料之中。
就在此时,桥兵忽然加速!
不能给他变招完成的机会!
叮叮~~
兵器声又一次想起,和之前不同稍有不同,节奏略慢,听得出来间隔。
桥兵控制力道,一旦砍上,如是木头,入刀一寸。
中年人,依旧一袭青衣。
面对连续不断的砍,倒是应付得过来,但仅限于应付得过来,想要改变这种状态,几乎没有时间。
本想砍几刀就该停了,哪知对方根本没有停歇的意思。
不由得加快速度,意欲趁间隙之间,发出反击。
然而并没有效果,对方的刀始终跟得上。
此时,已经听不出兵器声的间隔。
桥兵减小力道,还能更快,但周边敌人虎视眈眈。
按这样的速度,可以挥刀两个时辰。
如何收场?
桥兵着急,青衣人更着急,快要挡不住了!
青衣人不敢冒险!
剑上灌注内力的话,灵活性会降低,尤其是第一次灌注内力!
也在此时,异变突生!
郑文皮身形暴起,斜刺里向桥兵出招!
好在桥兵略有余力,刀鞘脱手,环首刀相反方向掷出,目标青衣人,正是下一刀的方位。
郑文皮的剑将到未到,桥兵挥出两刀!
“尔敢!”
啊~~
青衣人看得明白,出声制止,随即拍出一掌。
桥兵刀已出手,郑文皮一手齐肩,一手齐腕,掉在地上,惨叫一声,随即晕了过去!
青衣人有点不屑郑文皮的偷袭,但好歹那算自家人。
桥兵和青衣人对了一掌。
青衣人,身经百战,这一战最窝火,甚至比练武之初,打不过老爹更窝火。
自己被缠住不说,打斗之中,还有余力出手砍人,奇耻大辱。尤其是此人武功根本不算高。
饶是如此,心智仍然冷静,事发突然,依旧没有用剑,深怕缠斗。
这一掌,时机捏拿精准。
桥兵刀未回,只得出掌。
掌上内力不多,意在跳开。
青衣人内力很强,桥兵虽有准备,仍然气血翻涌!
落地几刀,近前几位,无声倒地,已不能善终,桥兵没有留手。
青衣人,对了,他叫郑方志,郑家老八,此时彻底怒了!
为什么怒了,无需多言。
出招再无剑花,内力灌注!
桥兵内力不如他,只得巧力化解,全力防御,罕有进攻。
郑方龙沉着出招,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越打越冷静,对手难缠,躺在地上的,有好几位是自己误伤。
原本包围桥兵的,已经远远散开。
要是白胡子老头在此,出面帮助郑方龙的话,就会提醒一下,这小子还有同归于尽的打法。
郑家剑法,原名听月十三剑,现名廪君剑。
第三式,听月分明。此招多点攻击,分上中下三路,七成其中在中路。内里运行巧妙,每一击力道相当,中路略重。
优势之时,此招往往可以确定胜局,但出招需要半息。
桥兵对速度极其敏感,何况半息时间。
接下来势必更危险,瞬间有了决断。
环首刀全力掷出,带起了破空声!
腰刀在手,欺身上前。
但晚了,两边都晚了!
叮~~
桥兵掷出刀鞘,不得不用腰刀接了六剑。
破空声骤起,郑方龙招出一半,不得不回剑挡刀。
两人第一次彻底分开。
桥兵嘴角流血,显然内伤不轻。
郑方龙腿上,插着环首刀!
桥兵一定神,内伤事小,不能让他反应过来。
趁他病要他命!
环首刀对穿而过,伤及骨头,郑方龙行动不便,正是好时机。
“尔敢!”
一声大喝!
桥兵才不管是谁。
两道劲风!
前后各一,桥兵在中间!
那声大喝,桥兵原本直线行进,随即变为弧线。
一前一后两道劲风,撞在一起。
桥兵绕了路,腰刀不够长,只得挡了郑方龙一剑。
郑方龙躲过一劫,但刀被桥兵拔在手,一声惨叫。
劲风把桥兵吹向一旁。
“两个老不死的,欺负一个后生小辈。我都觉得丢脸,为什么要和你们年龄相当。你们简直白活了几十年!”
张三的声音,不疾不徐。
话音刚落,两人跳了出来。
“够了!”刚才出手的人沉声道。
对了,他是郑家家主,郑家老四郑方空,刚才吃了暗亏。
他没想杀人,只用了三成力道,意在阻止桥兵。
张三出了几成力道谁也不知,但高出郑方空的三成力道。
缓了缓,郑方空道:“惭愧!”
“算了算了,我占了便宜,也扯平了。”
郑方空来了有一阵,也看出来是巴家传人,只是想看看什么实力。
结果实力没看完全,巴家传人根本没怎么正面打斗,而全是小动作。这些不算实力,但算战斗力!
郑方龙,哎,不提了,这次打斗,他再也忘不了了!
啊~~
郑文皮醒了,痛彻骨髓。确切的说,有人在给他止血,痛醒了。
“阁下是谁?”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此话怎讲?”
“这位少侠,说什么要送令牌给什么郑老先生。你们的人就直接想要杀他。”张三转了一圈,手指四周,“然后又来一个老的,一言不发就要杀人。他们能忍,我忍不了。”
顿了顿,根本没给郑方空询问的时间:“这位少侠起初并未伤人,而你们一而再再而三…”
张三,擅长讲道理,何况他在理。
小半炷香时间,全他一人在说。对了,他还捡了一把刀在手里。
桥兵趁机平息气息,有内伤。
“他说的可是属实?”郑方空终于问出了他的问题。
祝建白早已魂飞魄散,早知会闹这么大,无论如何也不参与。
“属下该死!”
“与他何干,你也早来了,为何不制止?”张三适时道。
郑方空有苦难言,吃亏且不占理。
虽然多年以前,老城区差不多没了外姓人,但人多嘴杂。
“少侠,先前多有得罪!”郑方空一抱拳,礼数周到。
“在下奉家师之命,送令牌前来,需要当面交给相老先生。”桥兵礼数周全。
“老夫郑方空…”
“何人在此伤人?”
话未说完,大门冲出一人,此人和其他郑家人不一样,一身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