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死者身中数刀,应该是挺恶劣的案子。”夏泽轩进一步提示道。
“噢!”陈小芳拍了一下大腿,“当年,确实发生了一件案子,那个案子我记得很清楚的。”
“记得很清楚?”
“那天下午有警车过来,我们很少会见到这样的大场面。”陈小芳说:“当时我们喜欢凑热闹,就去问了问。”
“具体是什么情况呢?”这时何凉发问道。
“当时听说是有人在里面打架,把警察都喊过来了。”陈小芳说着,点起了一根烟,“后来才听人说是死了人,当时查房的服务员看到那个场景直接昏过去了。”
陈小芳吸下一口烟,用嘴巴嘬了两口才吐出来,他说:“死掉的那个人好像是中了好几十刀,死亡场面好像是挺惨的。”
“是十几刀吧。”夏泽轩嘀咕道。
何凉用胳膊捣了捣夏泽轩,陈小芳则是笑着说:“那身上都是创口,哪里能分得清。”
何凉听了,好奇道:“那当时凶手身上应该会有大量的血迹,没有人看到凶手吗?”
“当时是有这么个人,一个女孩,和死者一起进了酒店来的。”
“女孩?个子是不是高高的?”
“高?说不上,倒是个子比较矮的,大概是高中生的模样。”陈小芳回道。
“高中生......”
何凉听到这,觉得这个凶手的身份更加神秘了。
倘若凶手是一个女人,那么她在犯下连环杀人案的情况下,起码心智会是极为成熟的。
可是当他知道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就能够提刀杀人,那想必是背后有另外的人在指示她,或者是指引她犯下罪行。
至于为什么第一个案件又与第二个案件相差十年,那只能是想到这个凶手出现了一定的变故。
何凉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说大爷,会不会是你记错了?其实是一个很高的女人?”夏泽轩问道。
“我怎么可能记错。”陈小芳大声喝道:“当时那个死掉的男人,之前骚扰过一个高中生女孩。搞得那女孩得了抑郁症,后来跳楼自杀了。”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何凉问。
“那个死掉的男人有个朋友,他们俩经常混在一起,分享自己做过的那些混账的事情。”陈小芳气得手都在哆嗦,“后来那男人死了,他朋友就把他的事情给抖出来了。”
“那和死者一起进酒店的,是那个被骚扰的女孩吗?”
“怎么可能。”陈小芳手里捏着烟,“那个被骚扰的女孩早就自杀了,至于后面有人看到的,据说是那女孩来索命了。”
“这越说越邪门啊。”夏泽轩说道。
简修瑾听到陈小芳这么一说,也吓得向左右看看,生怕有什么脏东西蹦出来。何凉是不相信这种事的,他觉得一定是有人借着这个自杀的女孩的遭遇,做了一个“完美犯罪”,让人真的觉得是有灵魂在作祟。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细节了吗?”何凉问。
“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若是能帮到你们的,也只有我刚刚说的那些。”陈小芳把烟头拧在烟灰缸里。
“那你知不知道那个被骚扰的女孩的情况?”
“你可以去她的学校里问问看,我记得是在蚌安第二中学。”
“那真是谢谢你了!”何凉笑着说。
“哎对了。”陈小芳叮嘱道:“若是你们真的找到了凶手,还是不要管的太多。”
“这是为什么?”
“很多人都觉得这个男人该死,你们找到了凶手定了他们的罪,也未必是件好事。”陈小芳说完,端起茶水喝了起来。
“今天真是打扰你了。”何凉站起身,向陈小芳伸去了手。
陈小芳摆了摆手,“不需要给我做这些表面的…”陈小芳笑着说:“那条烟我能收下吗?”
夏泽轩看了看陈小芳,再看了看手里的烟,直愣地递了过去,“就是给你准备的。”
“哈哈,好烟啊。”陈小芳笑得更开心了。
告了别,何凉三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你说那老头会不会在耍我们?”夏泽轩疑惑地说:“你想想,一个高中生女孩,能杀了那么多人?”
夏泽轩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就算是隔了10年,到了二十几岁,也不至于让白大叔那样的人都对付不过来吧。”
“可能确实是有第二人的。”何凉说:“这些案子若是同一个人完成,我觉得有很多漏洞。若是一男一女配合完成,我觉得可行性会很高。”
“我们这样查了那么久,连嫌疑人大体的样子都猜不到。”
“起码学姐不会被列为嫌疑人的行列了啊。”简修瑾边走便说道:“这还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我觉得还是不要随便放下戒心的好。”何凉琢磨道:“如果说是高个子的女生,穿上高跟鞋也会让人觉得很高挑。”
夏泽轩突然停下来看着何凉,“说到底你还是觉得学姐有问题?”
“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与心理医生有关系的,也只有她了。”何凉说着,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从年龄上来看,若是14年前,学姐应该才上初中吧。”
“呼。”夏泽轩长舒一口气,“感谢大爷。”
“我们还是得先了解了情况才知道。”何凉说:“到那个学校里了解那个女孩身上发生的事就行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呢?”夏泽轩问道。
“明天下完班吧。”何凉说。
“看来这几天又不能好好地休息咯。”
何凉望着天边,那轮皎洁的明月,时不时地探着光芒。在这个城市里发生的事情都被它清晰地刻画在那一道道光线里。不论是案件或是一群人结伴走在一起,或许只有它知晓得清楚。
看着人潮流动,你不会觉得走在街边的人会有什么异样的想法或是目光,大家都是走着相同的步伐,一致的路线。只是静静地走着,直到转弯一处,才会将那些人分割地清楚。
行为不诡的人挑选走了一边,那些单纯的人前进的方向,又会是一路畅通,无人跟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