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吉尔加美什王的宽宏大量”梅林拄着拐杖对着吉尔加美什鞠了一躬,但却没有离开,而是站到了一边,静静地等待着。
而安娜则是没有说话,仅仅是对吉尔加美什微微一拜,随后便直接离开了王座之间。
她只是被梅林“拐”来的从者罢了,只因为和梅林有着约定,安娜才会乖乖留在乌鲁克听候差遣的,而吉尔加美什也认同了安娜的身份,因此,对吉尔加美什行礼也只是安娜在这里做做样子罢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比起充满泥板特有气息的王座之间,她更喜欢乌鲁克市内的某个和蔼的老婆婆开的花店。
不仅是花店的花香,更因为安娜在花店感受到了温暖这时,玛修站了出来,发出了疑问。
“那个,吉尔加美什王啊,维贤龙大人呢?他不和我们一起吗?”看来玛修对無鸣在这个特异点的名字还是有些不习惯。
关于無鸣的处置,这也是咕哒子关心的,毕竟,唯独無鸣没有被吉尔加美什进行任何处置与命令,怎么能让人放心地下呢。
“本王和贤龙还有其他要事商谈,汝等不必过问。”
然而紧接着,梅林便凑到了咕哒子和玛修两人的身边嘀嘀咕咕地说了起来。
没有理会梅林的动作,吉尔加美什一扭头看向了站在一旁一句话都没说过的武藏坊弁庆。
“另外,er”
因为沉默寡言而看似毫不起眼的武藏坊弁庆回应了吉尔加美什。
“是,吉尔加美什王啊,er武藏坊弁庆在此。”
单手撑着剃刀,武藏坊弁庆单膝下跪面前了吉尔加美什。
“你也看到了,贤龙等人已经解决了西北方的危机并返回了乌鲁克,你大可安心了。”
“是是,吉尔加美什王啊”武藏坊弁庆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武藏坊弁庆凭借的脚力,极为迅速地便返回了乌鲁克向吉尔加美什报信,然而当武藏坊弁庆面见吉尔加美什的时候,吉尔加美什很淡定地让武藏坊弁庆不用担心。
“贤龙和伊什塔尔已经去解决了,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在吉尔加美什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后,武藏坊弁庆便被吉尔加美什留在了神塔的王座之间,这让武藏坊弁庆内心颇为纠结。
至于在纠结什么,说实话武藏坊弁庆他自己也有些搞不懂清楚了。
自从在“斩首行动”逃出升天后,武藏坊弁庆内心便产生了些许迷惘。
武藏坊弁庆恐惧着历史的重演,虽然他确实救了牛若丸,但那也只是因为牛若丸离得他近,身为臣子的他无法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看着牛若丸死亡。
然而换句话说,如果是距离远的话,或许武藏坊弁庆会舍弃牛若丸而独自一人逃跑吧,就像当年舍弃了源义经逃走的常陆坊海尊一样。
他不想看到那一幕,不想让历史重演,然而,他确实面对魔兽指挥官确实害怕了,对此,武藏坊弁庆产生了迷惘。
看出了武藏坊弁庆内心迷惘的吉尔加美什因此便对武藏坊弁庆失去了兴趣。
战士无论怎样,唯有心无旁骛才能被称为一名合格战士,乌鲁克的士兵为了对抗魔兽保护家人,每个人都充满了信念。
而武藏坊弁庆,虽然他比乌鲁克的士兵都要强大,但却是个内心都不能坚定的家伙,对于这样的家伙,吉尔加美什肯定是不会任用的。
如果将重要任务将给对方的话,最后肯定会坏事吧。
而且,武藏坊弁庆内心迷惘所带来的风险还远不止如此,目前也仅仅是没有导火索而已,如果出现了导火索,由此而爆发的影响会让对方因为迷惘而形同行尸走肉般地默默地离开乌鲁克吧。
虽说作为英灵的存在最后肯定会恢复过来,但目前魔兽带来的危害实在是过于危险,缺少任何一个战力都会让人类一方处于劣势,因此不能让一直放任不稳定因素不管,将武藏坊弁庆留下来,便是吉尔加美什对武藏坊弁庆这个“不稳定因素”目前的临时处理办法。
而说到不稳定因素,逃离并占山为王的茨木童子也算是一个。
三个月前,进行“斩首行动”的十位从者中,茨木童子赫然在其行列。
吉尔加美什不由得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
因为当时的局势非常不妙,在魔兽指挥官之一的穆修胡修突袭完乌鲁克、冲田总司灵基崩坏退场后,吉尔加美什便立刻策划起了针对魔兽指挥官的“斩首行动”。
召唤从者,组成刺杀部队,对魔兽指挥官进行刺杀。
从者的强度只需要能够接近并能够杀死魔兽指挥官即可,因为这是一群“敢死队”。
而吉尔加美什的阻止的“敢死队”中,肯定不能放过仍旧在占山为王的茨木童子了,因此吉尔加美什一早就召唤了新的七骑从者,并让天草四郎时贞带队进行了斩杀茨木童子的计划。
茨木童子这个超级不稳定因素,就算是不投入“敢死队”去充当消耗品的,那也不能留着,必须铲除。
而天草四郎时贞等人,因为作为智囊的诸葛孔明一起跟去了,再加上从者人多力量大的缘故,直接擒获了茨木童子,将其带回了乌鲁克。
在对茨木童子的灵基设下能够使灵基爆炸的咒术后,茨木童子理所当然地进入了“敢死队”中,执行了“斩首行动”。
废物利用大概就是指的这个吧。
顺便一提,执行“斩首行动”时的茨木童子是和巴御前以及天草四郎时贞一队的,毕竟就算是在茨木童子灵基上设下威胁用的咒术,也不能就此认为万事大吉了,茨木童子好歹是个berserker(狂战士),因此,茨木童子才会和两位颇为稳重的人物组成了队伍,那两人正是巴御前与天草时贞四郎。
然而就算是由两位稳重的人员看管着茨木童子,茨木童子最后还是搞出了事情。
巴御前和魔兽指挥官之一的蝎人基塔布利鲁同归于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