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刃车造毕,三大士和法戒等统领精兵,将万刃车排开,先用术法遮住,出关搦战,只叫,“请乌云仙和闻仲,出来答话。”
此时,乌云仙正在和闻仲谈论北地之事,忽然探马报入中军:“崇城有文殊道人,普贤真人,慈航道人,法戒等四人,领五万兵马,出了崇城,请太师和国师答话。”
闻太师想了一想,皱起眉头,对乌云仙说道,“过去两月,因为我等连续大胜,崇城兵马闭城不出,今日文殊道人等人忽然大张旗鼓,来会我等,恐怕其中必有蹊跷。”
乌云仙说道,“言之有理。崇城兵马比我军要少,将领不如我军悍勇,门人修为不如我等高明,却敢出阵搦战,必定有非常之事。”
闻太师说道,“法戒其人,性格古怪,以炼器闻名,恐怕是他炼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这才来搦战。”
乌云仙想了一想,取出混元锤,递给灵珠,“此次会战,必定凶险。此宝先借给你,用来提防他人暗算。若是有什么奇异法宝,就用它去打。我对上三大士,一柄宝剑足矣,无须使用混元锤。”
乌云仙和闻仲统大军出营,只见文殊道人等人立在空中,气势汹汹。
“法戒,你前日侥幸逃命,还敢再战?你时势不知,天命不顺,恐怕败亡就在此时。”闻太师说道。
法戒笑道:“闻仲,你只仰仗兵强将勇,门人道法高强,却不知我道法玄妙。你等将死在咫尺之间,还敢耀武扬威!”
闻仲听了,顿时大怒,“叛教之人,也敢在此饶舌!”
闻仲一声令下,以张奎为首,大军出击。法戒见张奎来了,急忙令木吒,“寻常将领挡不住张奎,你去缠住他,等我施为道法。”
文殊道人见两军已经交上了手,便对乌云仙说道,“我等前日在地上斗法,顾虑底下生灵,颇为束手束脚。乌云道兄要不要上天来,和我三人斗法一阵?我等想领教乌云道兄高招久矣。”
乌云仙见状,心中暗想,“这三人想要和我在天上打,只怕地下有些不对之处。我便是硬要对下面出手,也会被这三人拦住,不如上天去打。”
乌云仙把一部分法力灌入到殷红娇的镇海印中,暗中嘱咐,“崇城此次出战,必有蹊跷,我将我之法力注入到了镇海印之中,若是不好,你将镇海印祭起便是。”
乌云仙嘱咐完毕,这才随着三大士上了天。
三大士上了天之后,口中念咒,结成阵势,将乌云仙围在中央。文殊道人右手仗剑,左手持遁龙桩,立在左边;普贤真人双持吴钩剑,立在右边;慈航右手仗剑,左手拖玉净瓶,立在乌云仙身后。
除了法身之外,三大士把自己的一切底牌都掏了出来。这合击之阵,三大士曾经在阐教大师兄广成子那里试验过,连广成子都突破不出去。
乌云仙见三人把自己围住,顿时笑了,“你等道法不精,只好以多打少。你们如临大敌的模样,当真可笑至极。我且让你们见识一下,截教的高超道法。”
乌云仙一拍头顶,有一朵庆云现出来,庆云之上,悬浮着金色大印虚影,正是乌云仙的镇压之道庆云现出来,三大士顿时觉得身子一沉,法力和神识都受到了极大的压制,三人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三大士见了乌云仙道法,也自心惊,“乌云仙果是大罗,法力无边。我等是最强的太乙金仙,而且结成了阵法,共同应对,尚且如此狼狈。”
三大士见乌云仙厉害,熄了战胜乌云仙的心思,只想凭借合击之阵,将乌云仙缠住。
乌云仙将法宝和一部分法力都给了出去,又见三大士的合击之阵有些玄妙,料想现在的自己短时间内也战胜不了这三人,于是就在这里陪着三人大战。
四人看似打的凶,其实心思都不在斗法上,都在等着下面战场的结果。
下面战场,法戒见乌云仙和三大士去了空中,不能插手战场,最后一个不稳定因素也没了,顿时大笑道,“今日你等,合该绝灭于此,我法戒之名,也将流传天下!”
法戒见阵脚有些不稳,命金吒,南宫适,辛甲,四贤八骏等人一齐冲出,先把阵脚稳住,之后再放万刃车。
灵珠和殷红娇二人存了心眼,没有冲在最前方,而是在后缓缓而行,注意力始终集中在法戒身上。
法戒见双方兵马大战,难解难分,即将头顶金冠摘下,步罡踏斗。法戒口中念咒,撤了遮掩道术,三千万刃车瞬间从纸风车变成三丈方圆的大杀器。兵士们大吼着,操持万刃车前进。
见三千万刃车杀将出来,所向披靡,声势惊人,闻太师大惊失色,“这是何物?”
万刃车裹挟着熊熊烈焰前进,有雾气守护操持士卒,不怕兵刃攻击。万刃席卷开来,风火交加,朝歌士卒如何能够抵挡?
张奎冲在最前面。他见万刃车杀戮己方士卒,急忙将内气注入刀中,挥刀去砍。只听当啷一声,万刃车顿了一顿,上面多了一道白痕,权当无事发生。
张奎一刀未成建功,被五辆万刃车盯上,烈火喷出,万刃席卷,张奎只有一把刀,如何挡得住万千兵刃?
张奎被风中兵刃击中,甲胄破碎,全身上下大小伤口无数。
张奎心中大骇,只好滚下乌烟兽,用地行之术走了,可怜张奎座下乌烟兽无处逃跑,被万刃车卷成肉泥。
见张奎消失,木吒大喊,“张奎已死!被吾等万刃车搅成肉泥!你等还敢抵抗,只怕万刃交加,性命无存!”
朝歌士卒见万刃车裹挟火焰,风中无数兵刃飞舞,哪里敢抵挡,急忙向后逃窜。逃跑士卒和冲锋士卒撞在一起,朝歌大军阵型乱了。士卒们撞在一起,万刃车碾过,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将朝歌士卒任意杀戮。一时之间,战场之上,尽是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