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您现在就直接收摊儿吧…”担心这猥琐古董商陈康东,会把一些“好东西”再卖给别人的宗炎,为了自己那倒卖古董赚差价的事业,直接劝对方歇业了。
“好…”一听就明白宗炎是什么意思的陈康东,在点头应了一下后,又低声问了一句,“三少爷,我什么时间带东西去‘宗家庄’找您呀?”
“下午吧…”回了对方一句后,宗炎蹙眉又想了想,然后,继续说道:“我上午还得在城里处理点事儿,下午我就过去了,您放心,我在此再跟您保证,只要您带去的东西不是假的,我都要!”
“好,我懂了,三少爷,我这就收摊回去…”知道能从宗炎手上赚到不少真金白银的陈康东,喜滋滋的开始收摊回家了。
“走吧…”交代完了猥琐古董商陈康东后,宗炎扭头跟周放说了一句,准备到别地儿看看。
“嗯…”听完宗炎的话后,周放并没有回应,他似乎有什么心事,他在犹豫了一瞬间后,俯身冲着那一脸喜色的陈康东,命令道:“想来,你也看出来了,你挖开的那座唐朝古墓葬的墓主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所以,我建议,你回去后,最好把那位高人的尸身好生安葬,否则,别的不说,报应,是一定绕不过你的…”
“是,小的我回去一定好生安葬那位大人!”还不知道自己刨开的古墓就是一代神人李淳风之坟的陈康东,出于对那女鬼的恐惧,果断的答应了周放的要求。
“还有,如果你回去后再次看到那只女鬼的话,你千万别乱来,别跑,也别跟她对抗,无论她问你什么,你只老实的实话实说就好,切记,千万别乱来…”发现那陈康东还挺听话后,心里对他有了一丝儿好感的周放,又交代了对方一句。
“是,真人,小的我记住了…”越听越害怕的陈康东,点头如捣蒜的应和着周放,说话时,他的嗓子里都快发出哭音了。
“好了,我们走了,你好自为之吧…”抬手亲拍了下猥琐古董商陈康东的肩膀后,周放扭头跟宗炎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一起离开了这古董摊子。
“所谓的口硬心软,指的应该就是玄飞兄你这种人吧…”在离开那座古董摊子五六十米后,一直憋着没吭声的宗炎,突然发声调侃自己的死党周放道:“先前是谁恨不得把人家给打死的,怎么到了最后,这个谁又那么关心人家呢…”
“我是怕他死于非命,”听出宗炎是在调侃自己的周放,略显落寞的把自己心里的想法,交代了出来,“你没看到吗,那人印堂发黑,身上缠着鬼气,就算我提醒了他,让他小心,我估摸着,他也很难活过五十岁了…”
“坟挖多了难免遇到鬼!干他们这行,是相当损伤阴德的,他们很难有善终的…”看到自己好友周放情绪有点儿低落后,宗炎也就不再继续开玩笑了,他非常正经回应对方道:“常言道:天道有轮回,报应饶过谁!既然他们敢干这个,那他们的心里,必然已经做好了要招报应的准备了…”
“你说的对呀,天道有轮回,报应饶过谁…”第一次听到这个俗语的周放,突然眼前一亮,并轻摇着脑袋重复了一遍它,边重复,边感受话里的五味杂陈。
“你那些徒弟们有没有新衣服穿呀,要不我给他们买一些?”不想再继续这个伤感话题的宗炎,正巧瞟见一座卖道袍的小摊,于是,他借题发挥的问了周放一句,顺便转移一下话题。
“徒弟…”经过宗炎的这么一提,周放的脑海里,不自觉的就浮现出了他的那些徒弟们的身影。
由于周放的经营能力有限,所以,他的那座“长生观”香火不胜,因此,他的徒弟们呀,也都过着紧衣缩食的生活,观里半年多都没有发过新衣服了。
“我不是马上要加入咱们‘天心派’了嘛,我想给你的徒弟们买些衣服,就当我这师叔入门的见面礼呀…”看到周放愣愣的发呆没回应自己后,宗炎继续说道:“当然了,观里如果还缺啥,你就直说,我一块儿买了送过去…”
“还是叔文你厉害,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这些事儿,”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对不住自己徒弟们的周放,在轻轻抹了把鼻子后,摇头道:“我真不是一个好的师傅呀,徒弟们跟着我,真是受苦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没等周放嘀咕完呢,宗炎直接劝慰他道:“你的徒弟们不受点儿苦,怎么承担大任呢,再说了,当年,你跟着师傅学法时,不也挺苦的嘛,现在怎样,你不苦尽甘来了嘛!”
“你可真会说话呀,简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呀,我真是服了你了…”还没伤感满一分钟呢,听完宗炎那劝慰之言的周放,其心中的苦闷,顿时一扫而光了。
“呵,呵…”用傲娇的轻笑接了对方的吹捧后,宗炎就和周放一起,去给“长生观”采购物资了。
大概用了半个小时,宗炎就帮助“长生观”采购了二十几套大小不一的杏黄色道袍,连带着还有四十多顶额上绣着白色八卦图的黑色道帽。
而周放呀,一共也才三个徒弟,这也就是说,宗炎这一次采购的衣物,够自己死党的徒弟们穿好几年的了。
除了买了大量的衣物外,“细节王”宗炎,还替“长生观”采购了无数的锅碗瓢盆,反正,凡是生活所必须的用品,宗炎都买了不少。
最后,采购了大量生活用品的宗炎,入乡随俗的雇了三辆平板车拉货,顺便,他还从紧靠着广场的一家镖局里雇了名镖师,让对方把这些货物,安全的押送回“长生观”去。
弄完这一切后,宗炎仰头看了看天色,他发现,太阳都快飙到自己头顶上了,于是,原本打算请周放吃早餐的他,只能尴尬的说:“走,咱们去‘白矾楼’吃午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