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翻开第三本“无名之书”那灰色的封面后,映入宗炎眼帘的是养气诀三个字,这仨字呀,写的那叫个潇洒飘逸,一看就是出自大家的手笔。
“秘籍!”根本就不用去细想,仅凭“养气诀”这仨字,宗炎就知道这本书是一本修真秘籍了,谁让那仨字的意思那么明显呢,只要不是文盲,基本上一读就知道它们仨想表达什么了。
意识到自己手里的养气诀是一本练功秘籍后,宗炎赶紧翻开它看里面的内容,一刻钟后,大概翻了一遍的他,发现,这本秘籍,一共三十六页,而三十六这个数字,准确的代表了天罡星的个数。
秘籍的前十二页,记录了一篇修真练气的法门,法门的文字间,还配了很多描述灵力在经脉和穴位间运行的图谱。
对于宗炎这种完全不懂中医学的人来说,那些经脉呀、穴位呀的图谱,直接弄的他脑袋嗡嗡作响,面对这些,他几乎就跟看天书差不多,完全看不懂。
秘籍的中间十二页,记录了一些丹药的配方以及炼制它们的方法,甚至,其内容连炼制丹药需要用什么材质的炼丹炉,都写的一清二楚。
而炼丹这事儿对宗炎来讲,相对就要容易一些,毕竟,他穿越前的工作,就是在生化实验室里做实验,而做生化实验的过程,与炼制丹药的过程,其实是异曲同工的,所以…
秘籍的最后十二页,一半儿内容记录的是一些符篆的图样以及绘制方法,剩下的一半儿内容,记录的是一些阵法的图样以及布阵所需的材料。
“我类个去,这本养气诀就是个大杂烩嘛,里面什么内容都有,也不知这些内容是什么层次的,又能让我把实力提高到什么层度呢?”发现自己手中秘籍里的内容很驳杂后,宗炎下意识的感觉,这养气诀可能不是什么高档的东西。
而宗炎的预感显然很准确,那养气诀的确不是什么高级的修真秘籍,修炼它上面的修真功法,最多也只能把修炼者的修为提高到金丹一阶而已,到了金丹期后,若再修炼那篇功法,那基本上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除了功法很初级以外,养气诀上记录的丹药、符篆以及阵法,也是比较低档的,基本上都是金丹期以下修士们常用的法门,高等级的道修肯定是看不上那些玩意儿的。
“没办法,现如今我手头上只有这一本秘籍,不练它练啥呀…”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境况下,尽管宗炎也有点儿看不上手上这本养气诀,但是,他也没有别的更好的东西取代它呀。
也幸亏,宗炎身体的前主人是个狂热的道术爱好者,他对人体的经脉和穴位呀,研究的颇为精深,所以,在“阅读”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对方留给自己的记忆碎片后,原本对那些玩意儿一无所知的宗炎,也懂了一丢丢经脉和穴位方面的基础知识了。
尽管已经初略的解决掉修炼的最大障碍了,但是,在翻过一座山后,宗炎又遇到了另一座大山,那就是,他不知道怎么调动体内灵力。
养气诀上的功法可是白纸黑字的要求,要把丹田气海中储存的灵力给调出来,并沿着图上绘制的经脉路线图反复转圈的。
然而,宗炎虽然能够感受到自己丹田气海里有灵力,可他试了半天,却调动不了哪怕一丝的灵气出来,更别说让它们沿着经脉运行了。
性格略有点儿偏执的他,越遇到困难就越执着,他就像做化学实验那样,不断的改变着各种方法尝试,躺着试、坐着试、蹲着试、走着试,反正,只要是人类能想到的方法,他几乎都试了一遍。
最后,在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他终于用倒立的方法,从自己的丹田气海中,调出了百分之一左右的灵力,并使其沿着功法秘籍图谱上的经脉路线前进。
可是,那调出来的百分之一的灵力,在经脉中走了还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后,就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可让一直小心翼翼的宗炎欲哭无泪了。
“我类个去,耍我呢,我跟你没完!”感觉自己受到那股灵里侮辱的宗炎,脾气上来了,他完全不管不顾了,一刻不歇的再次倒立着从丹田气海里往外调动灵力。
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满头是汗、脸色通红的他,已经能一次性的从气海里调出大概百分十左右灵力了,而且,不断尝试的他,已经能让那百分之十的灵力,在整个经脉路线中,前进个一半左右了。
又一个小时后,其灵力的调动率,已达到百分之二十左右,灵力前进的进程,也已达到整个路程的三分之二左右了。
终于,在跟自己丹田气海里的灵力死磕了半宿后,宗炎成功的让百分之六十左右的灵力,走完了那条经脉路线。
成功的那一瞬间,宗炎浑身一震舒爽,那感觉,就像是隆冬时节泡温泉一般,别提多舒服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舒爽的时候,其身体内外的每个细胞,都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充满活力的跳动起来,汗水,像泄洪时的大坝口一样,汹涌澎湃的狂飙了出来。
与此同时,已经浑身淌汗的宗炎,热的赶紧打开了窗户通风,开窗的瞬间,他就感觉,外面一股股的灵力,像是惊涛骇浪一般,猛然涌向了自己,并从自己的天灵盖上,急速的贯入了自己体内。
“热呀!”被灵力贯体后的宗炎,热的受不了了,再加上出了那么多的汗,也渴的受不了了。
于是乎,他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两步合为一步的跨到了水井边上,揺起轱辘就从井里打了一大桶水上来。
在闷了几口解渴后,他直接兜头把桶里剩下的所有井水,一股脑的灌在了自己头上。
“爽!”
从头到脚的灌了自己一身水后,宗炎身上的炙热感觉,终于缓解了大部分了,他也终于能松口气了,并开始从井里往上打第二桶水。
就在此时,其身后正房大厅的方向,有人用骇异的语气,投来了一句惊问:“相公…您…这是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