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致正指挥着手下的人把采回来的草药清洗处理好,安楠把他的病治好了,可他没有钱交医药费,安楠便把他扣留下来干活,直到他还清欠的债。
安楠是不相信拥有一支雇佣团队的人付不起医药费的,更何况安楠要的医药费并不多,可严致就是说自己没钱,安楠还能拿他怎么样?总不能强抢吧?于是他就这么留了下来,包括他自带的那些手下,现在都是给安楠打工的。
安楠不是没有怀疑过他这样做是找借口来偷学自己的药剂配方,但她配药用的又不是星际上常规的手法,而是利用了灵力的,所以即使他知道了配方也是完全没办法配出有用的药剂的,也正因此,安楠才会这么放心用他。
“老大,安医师为什么叫我们去采摘那么多随心草啊?这种野草到处都是,安医师总不可能是用它来制造魂疾药剂的吧?”
严致的手下之一,也就是那个活泼的小伙子说道,他叫许望洲,脑子里还有着成为各种英雄人物的浪漫幻想,现在却只能去采摘这些最普遍不不过的野草,他觉得自己被大材小用了。
严致那双深邃的眼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安医师让我们采摘它,总是有用途的,你只要照做就是了。”
“可是随心草明明就是没任何用处嘛!其他医师都用它做过许多试验的,没一次是能用在人身上的!”许望洲不服气地说道,把手中那把随心草胡乱地往地上一扔。
“其他医师也在用随心草做试验?有人想要破解安医师的药剂?”严致眼神一凝,神情严肃地盯着许望洲问。
许望洲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说道:“那是当然的啊!要是破解了安医师的药剂配方,那不就发大财了?有点追求的医师都会盯着安医师吧?她进入魂兽森林采药的事又不是保密的,她从里面采了什么药都一清二楚,其中随心草又是采摘得最多,其他医师当然会以为随心草是魂疾药剂的关键配方,自然会把它研究得透彻了,只是没想到却是徒劳无功而已…”
严致想到安楠之前采药时大大咧咧的模样,什么都放在背篓里,让人看得一清二楚,眉头便忍不住皱了起来,他回到屋子里,找到在实验室里专心致志配药的安楠,说:“你采药时并没有保密,不怕秘方被人猜透?”
安楠抬起头,看见严致疑惑而冷肃的眼神,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是生气自己没有保密意识会吃亏,还是担心自己的秘方会被人破解。
既然想不明白,安楠便不想了,反正她的秘方是不可能有人破解的,于是她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破解我的秘方。”
她说得这么自信傲然,严致心中的担心被打消了许多,既然她都能从那么多居心不良的人之中自由自在地活了这么久,那本事肯定是有的,所以也许是他太杞人忧天了。
严致提醒了她一遍,见她心中有数了,便不再管这事了,他转身刚要离开,安楠突然喊住了他:“你有兴趣帮我把魂疾药剂卖到各个星球上去吗?”
严致瞳孔猛地一缩,他问道:“你明白这样做的后果吗?”
那会引来更多的觊觎、更多的危险…治疗魂疾的药剂只有她能做出来,这就意味着垄断,全星际几千、几万个星球,患了魂疾的人至少有十几亿!这是个多庞大的数字?如果这十几亿人中有一半的人愿意买安楠的药剂,那这里面的利润足以让人疯狂!
这样庞大的利润,没有人会不垂涎,等到那时候,会有无数的人想要掌控安楠,从而掌控她所创造的巨额财富…
安楠目光平静,神情淡淡,仿佛和严致商量是在家门口开个小商店一样,她说:“知道啊,所有情况我都预想过了,确定我能掌控这一切。”
严致被她的冷静所感染,心中的激荡也平复了许多,然后他想起一个问题来:“你现在能配制出完美的药剂了?”所谓的完美药剂,就是同一种药剂能完全治好不同的患者,严致是知道安楠之前只能根据各个病人的具体病情来调配药剂才能治好的,所以才有这一问。
安楠却摇头了,说:“没有,我现在能配出大概三种不同治疗程度的药剂,一种是治愈率30,一种是60,另一种是90,病情越轻的,治愈率越高,但要想百分之一百治愈,只能我亲自给他配制药剂。”
“所以你打算出售的并不是完全品,而是半成品。”严致若有所思。
安楠很直白地问:“你就说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代销我的药剂吧,要是没有,我就找其他人合作。”
严致一听,立刻点头,肯定地说道:“当然有!你放心,我会让你的药剂卖遍星际的每个角落。”
安楠接下来商量了一下价格制定、利润分成等问题,两人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又同样理智果决,这种事没多久就商议好了,药剂的售卖便开始前期准备了。
首都星,齐家,齐父知道了能治愈魂疾的药剂是边缘星球上的一个医师研究出来的,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人证明这个消息是真的,他也派了人去边缘星球打探,想着如果可以,最好把那个医师拉拢回来,做齐家的供奉医师,就算拉拢不成,也要和她打好交道。
这件事实在是太重要了,如果能成功把那个医师拉到齐家的阵营来,那齐家未来在首都星的地位起码可以提升好几阶,齐父怎么会不着急?他心中火急火燎的,恨不得派去的人下一刻就给自己回报好消息,可惜边缘星离首都星太远,想要去那里起码得半个月,他这会儿着急也没用。
正当他急得团团转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有个被赶出家族的女儿不是被流放到边缘星了吗?也许她还没死呢?那说不定还能找她了解了解情况。
于是他激动地打开自己的通讯录,想要找到女儿的通讯号码,好和她联系,然而他找遍了自己的通讯录,都没找到他女儿的号码,这可就尴尬了,他根本没有那个弃女的号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