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神情严肃地盯着萧齐雅说的,萧齐雅被她的眼神看得瑟缩了一下,知道她在警告自己,于是只好干笑着说:“对对。”
居梧泽有些莫名其妙,但并没有追究下去,因为他相信安楠。
萧齐雅不敢再试图挑拨安楠和居梧泽的感情,只好闭了嘴,听着她丈夫激情澎湃地赞美山上风光。
居梧泽按摩完了安楠的两条腿,就被他大哥拉去共赏风景了。
…耿直的居梧延大哥,他这么不解风情,要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肯定娶不到妻子的吧?也亏得他爹娘厉害,才给他娶了萧齐雅这个所有人眼中的贤妻良母。
不过如今这个贤妻良母对他的意见大大的啊,特别是在他弟弟的体贴对比之下,就显得他更加不疼妻子了。
安楠翘着脚看山下、山上的风光,心情美好,便看风景也格外美好。
在这山腰上赏了半天风景之后,四人终于意犹未尽地下山了,当然,这四人中只有三人是真正看了风景,不负此行的,一人则是强颜欢笑的。
安楠和居梧泽乘兴而归,感情更近一步,你侬我侬起来。
居梧泽回来之后还凭着记忆画了一副画,画的就是他们在山上歇息时的场景,只是这画里,风景与现实的一模一样,而人物却只有安楠一个。
画完之后安楠喜欢得不得了,居梧泽当然把画送给了她,安楠把画挂在了自己房中,每天都能看到。
居梧泽笑话她自恋,安楠则说这是夫君送给她的第一幅画,她当然要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每天都看一看了,这话令居梧泽心中欣喜不已,也就不说安楠自恋了,还从此多添了一个给安楠画像的爱好。
安楠投桃报李,答应给他亲手做的小物件也用心做起来,最后给他绣了个竹报平安的小荷包,虽然竹绣得像树,叶子绣得像刀,缝合也歪歪扭扭,整个荷包绣好的时候丑不拉几的,但居梧泽却很喜欢,第一时间就戴上了,也不怕被人笑话。
“夫君,我绣的荷包那么丑,有没有人笑话你啊?”晚上躺在床上,入睡之前,安楠问居梧泽。
居梧泽唇角微扬,说:“谁会笑啊?他们羡慕还来不及呢,这可是我夫人亲手绣的,独一无二。”他骄傲地说着,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自豪。
安楠对自己的手艺一清二楚,听到他这话,也忍不住脸热。
她趴到居梧泽怀里,口是心非地说:“只有你会这么看重而已,别人家自己有相好的绣,才不会羡慕你呢。”
“他们的相好哪个有我夫人好?”居梧泽拉住安楠乱动的手,放到嘴边轻咬了一口。
安楠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抽出自己的手,然后道:“只有你自己会这么夸自己的夫人了,要是有别人听见你这些话,笑都要笑死了。”
“怎么会?”居梧泽笑着道。
“怎么就不会了?”安楠白了他一眼,“哪个男人会像你这么厚脸皮,夸赞自己夫人的绣技最好?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夫人,我这夸的可是你啊,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说为夫,为夫都要不高兴了。”居梧泽做出伤心的模样,哀怨地看着安楠,说道。
安楠忍不住笑出声来,安慰他道:“别不高兴,我当然是开心你夸我的,只是你夸我的话不能让外人听了去罢了。”
“我在夫人的闺房里说的话,外人怎么会听得见?”居梧泽挑了挑眉,一脸揶揄地说道,朝安楠挤眉弄眼的。
“好吧…你说得也对。”安楠笑了笑,忍不住伸手去按压居梧泽的眉头,这家伙挤眉弄眼的,让她看着就想动动手呢。
居梧泽一把抓住她的手,微笑道:“夫人干嘛呢?”
“看你在做什么怪呢。”安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我还以为夫人见我长得俊,忍不住要抚一抚呢。”居梧泽坏笑着说道。
“我呸!你脸皮可真厚。”安楠算是见识这个男人的厚脸皮了。
“不厚的话怎么能娶到你呢?”居梧泽意味深长地看着安楠,眼睛里有暗潮涌动。
“你是怎么娶到我的跟你脸皮厚不厚有什么关系?别忘了我们是怎么成的亲。”安楠给他泼冷水。
于是居梧泽想起两人成亲的缘由,顿时脸色就精彩极了,跟牙疼似的,看得安楠一阵乐。
“虽然咱们成亲时并没有一个好的开始,但我们现在不已经越来越好了吗?夫人?”居梧泽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
安楠却一不小心想到要是自己没有取代原主,那眼前这男人就要跑去觊觎自己兄长的女人了,她的目光顿时就诡异起来。
居梧泽被她的目光看得浑身一凉,不明白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令人不悦的事。”安楠摇了摇头道。
“什么不悦的事?”居梧泽追问。
安楠当然不可能跟他说“因为你的另一个命运很可能是觊觎嫂子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啊。
她只能摇头不回答,眯着眼看他。
居梧泽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只知道自己似乎对眼前的小妻子有了真正的喜欢之情。
第二天醒来,居梧泽看着面前的娇妻,满心欢喜。
安楠刚一起来就觉得浑身不适,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居梧泽看见了,忙担忧地问:“这是怎么了?”
安楠瞄了一眼,嗔怪地对他说:“还不是你…”
居梧泽立刻愧疚了:“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