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楠啊,你最近都很忙吗?”季如杏站在安楠面前,笑得很和气地询问道。
安楠有些莫名其妙,她与季如杏向来是没有交集的,季如杏现在却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找她说话,令她不得不多想了。
“有点忙。”安楠点了点头,回答道,她还不知道季如杏为什么来找自己,便谨慎地回答道。
季如杏顿时笑得更和气了,说:“怪不得很久都没看见你来知青院找我们玩了。”
“??”安楠茫然了,她什么时候去知青院找她玩过了?她翻起原主的记忆,也根本没有去知青院找知青玩的画面啊。
原主以前喜欢徐一文,但却从来不会光明正大地去知青院找他的,因为徐一文不让原主去找他,说是那样对她的名声不好,所以他们都是私底下悄悄来往的。
但现在季如杏却说自己很久都没去知青院了,这里面明显就是有问题嘛。
其实季如杏自从梦见过自己与徐一文的未来之后,对现实的情况就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她只记住安楠是喜欢徐一文的,然后便自以为是地觉得以安楠的性子,平时肯定会去知青院找徐一文,所以她现在才这么问安楠。
“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从来不去知青院的啊,和你们这些知青也不熟。”安楠一脸疑惑地说道季如杏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她结巴了一会儿,说:“是、是吗?那可能真是我记错了…呵呵…”
“不过,你和徐一文不是很熟吗?我记得你以前经常和他走在一起的。”季如杏试探着说道,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安楠,想要看出她真实的情绪来。
“没有,你看错了。”安楠毫不心虚地回答道。
季如杏见她居然要和徐一文撇清关系,顿时急了,干巴巴地说:“安楠,是徐一文让你保密的吗?其实你和他两人男未婚女未嫁的,谈个对象也不算什么呀,很正常,这有什么好保密的?而且你们郎才女貌的,般配极了。”
安楠听到她的话,顿时皱了眉头,脸色严肃地对季如杏说道:“我和徐一文根本不是这种关系,请你不要乱说话败坏我的名声。”
季如杏见她脸上没有一点羞赧的神情,反而是很正经严肃地反驳自己的话,顿时心中一凉,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记错了,难道这时候的徐一文和安楠真的没有偷偷在谈对象?
不不,也许这时候他们已经分手了?
季如杏想起徐一文最近老是来纠缠她,闹得许多人都暗暗把她和徐一文看成一对的事情,顿时心一横,也不管安楠和徐一文到底有没有分开了,便挤出个笑容,对安楠说:“哎呀,你不用瞒着我了,你们最近是不是吵架了?谈对象吵架也是正常的嘛,越吵感情越深,你就算承认了,我也不会跟别人说出去的,别担心…”
“最近徐一文干起活来都心不在焉了,肯定就是想你想的,你不要这么狠心,晾他一段时间就够了,要是晾得太久了,反而会对你们的感情不利的…所以,听我一句劝,还是赶紧和好吧!”
季如杏自顾自地说着,然后还对安楠挤眉弄眼,说:“徐一文长得斯斯文文,不管是咱们院里的女知青,还是村民的姑娘们,对他都很有好感的,你要是不抓紧一点,万一被别人抢去了怎么办?”
她说得那样诚恳,像是真心实意为安楠着想一样。
安楠心中的异怀疑更深了,顿时深深地看着季如杏,问道:“你为什么致力于把我和徐一文说成一对?我和他明明没有丝毫关系了,你却非要这样撮合我们,到底有什么企图!?”
季如杏被安楠犀利得如同能看穿她心底最阴暗想法的眼神看得一僵,忍不住心虚起来,但她一想起徐一文最近对她的死缠烂打,便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这辈子要是还被徐一文祸害了,那她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她眼睛一闭,心一横,心想,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安楠喜欢徐一文,自己撮合他们不正好吗?
所以她当做没听到安楠的质问,继续说道:“安楠啊,你不用这么谨慎的,我不会害你们的,只是想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罢了。你现在家里也没有长辈了,一个人孤零零的,还是尽快再成个家,和和美美地过起小日子才好…徐一文对你是真不错的,你也要主动一些啊。”
安楠看着季如杏一脸不自然地,像是个媒婆一样,用力地想把自己和徐一文撮合到一块,心中的异样感越来越强烈,总觉得季如杏这是别有居心。
突然她灵光一闪,脑海中顿时冒出个不可思议地想法来:“你这么急着撮合我和徐一文,难道是其实是你自己和徐一文有见不得人的关系,但你又想甩开徐一文,所以才想找我来当接盘侠?”
季如杏听到她这话,顿时瞳孔一缩,惊愕得连神情都没法掩饰了,于是安楠顿时明白自己说中了,季如杏是真的想把自己推给徐一文,就像祸水东引一样。
“你真是够坏的,明知道徐一文不是个好东西,却虚情假意地来撮合我和他,你的心肝是黑的吗?自己摆脱不了,便要把我也拉下去给你垫背?!”安楠眯着眼说道,冷冷地盯着季如杏。
季如杏那见不得人的心思被安楠揭穿了,顿时脸上发烫,她本来就心虚,这会儿被安楠当面揭破了她的坏主意,根本就不敢面对安楠的质问了。
但她想起梦中和徐一文走到一起后悲惨的下场,便突然升起了勇气来,大声地对安楠说道:“我跟徐一文也没有任何关系!是他缠着我,我都拒绝他了,一直都拒绝,可他就是不放过我…我、我也不想把你拉下水的…”
安楠冷笑,说:“不想?那你今天的行为怎么解释?不敢承认了?”
季如杏眼神躲闪,眼睛一红,便低低地对安楠说了声“对不起”,便转过身,逃也似地离开了。
安楠看着她跑远的身影,感觉到莫名其妙,不过她倒是知道,原来徐一文吊着原主的同时,还脚踏两只船和季如杏有关系呢。
想起那个斯文败类,安楠便忍不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