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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泥塑木雕

神级大使徒 来听可乐 6802 2024-07-16 17:53

  

此时哗啦啦的传来雨打树叶般是声响,便见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这雨来势汹汹,愈演愈烈,豆大雨滴打的崔远抬不起头,在短短数息他便浑身湿透。

  

此时想退出这片林子已是不可能,他唯有寄希望于那个土丘里是安全的。

  

雨声将他的脚步踩踏落叶的声音掩盖,他没来由的多了几分勇气。

  

他这下不再是缓步前行,而是大踏步向土丘走去。

  

走进看到这个沙丘呈隆起的四方形。崔远目光警惕,环视这座土丘。

  

在一番打量后,他也并未察觉什么异常,心中古怪刚刚林子上空的那一幕。

  

这个土丘却是平平无奇,完全联想不到那场林空风暴是以他为起点的。

  

雨势猛烈,甚至到崔远难以睁眼,放松警惕的他决定到这土丘下避避。

  

站在土丘下的崔远发现,这座土丘已经在一番沉积变质后有些地方已经化为岩石。

  

即使在土丘下细细打量,他也未发现丝毫异常。

  

但忽然的,一声“噼啪”声穿出,他看见另一侧竟被雨水侵蚀下开始垮塌下层泥沙。

  

紧接着他惊讶的发现那层泥沙的脱落下,暴露出一个洞口,且随着雨水的侵蚀,洞口越来越大,竟有一个成年人般高。

  

他这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林子上空的变化,绝对是这洞中的东西引起的。

  

不过这次他并未迟疑多久,选择了进去。

  

洞中出奇的安静,这洞内虽然逼仄,但却颇为冗长。崔远不知为何,这洞中的空气似乎比外面稀薄不少,像是有什么在不停的抽取这洞里的空气。

  

崔远有些窒息感,洞中的岩壁都被风化的有些开裂,是不是会掉下几块,便如同平静的水面被击开涟漪,声音在洞中久久传开。

  

这土丘里的洞口异乎寻常的狭长,在崔远都快失去耐心时,他隐约听见前方传来翁鸣声,这使他心中好奇心大盛。

  

在一番弯弯绕绕后,他看到明明很是昏暗的洞里居然有青光透出。

  

崔远脚步不停,很快他就来到了发出青光的源头。

  

由不得他不吃惊,眼前这一幕着实有些诡异。

  

一柄青铜古剑竖直插在地上,这剑上精光流转,散发出如来自亘古以前的翁鸣,剑身上刻满不知是何等古老的铭文。

  

他忽然想起了来自四年前自己昏迷里的那场梦,无数身披道袍的人,都持着和这柄剑声韵相似的剑、戟、刀、矛…他们互相砍杀着,一片尸山血海,浓烈的煞气冲散了乌云,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腾上虚空,他手中的剑如似化作了亿万道,镇压下去,无数的敌人被剑气撕碎。但在千钧一发时,一杆长矛像是刺透了虚空,已无法描述的速度飞来,贯穿了女子的胸膛。随后崔远便感觉仿佛心脏都被撕裂的难受感觉,再然后,梦醒!

  

微微回过神的崔远像是被前方古剑所迷惑,径直朝古剑走去。

  

他抬起了手,本能的想去握住这把剑的剑柄。

  

但还没待他触碰剑身,青铜古剑就发出一声煌煌不可侵犯的龙吟,一道似能将崔远搅碎的剑气扑面而来。

  

崔远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这一瞬,死亡离自己像是只有一步之遥。

  

实在是剑气来的太快,崔远甚至只是产生一个了念头,下一秒,他便五感尽失。

  

时间仿佛禁止,一个温柔的女声想起,那么亲切,那么熟悉,又那么温暖:“轩儿,轩儿!”

  

记忆的门扉仿佛被人缓缓推开,但眼前的一起依旧云山雾罩。

  

“要么降临人间,要么沉沦千年。这孩子,必须祭祖!”

  

画面忽然一变,一个男人的嘶吼传来。

  

再下一瞬,他的意识逐渐恢复,随后便是剧烈的头痛,像是脑海中一块什么被人硬生生抽走。

  

崔远睁开眼,他觉得身体上下无一不痛,他很是艰难的撑起上半身。

  

他发现,自己仍然还在山洞里,但四周场景变了,不再是那条逼仄的通道,而是在一间禁闭的石室。

  

那把古剑仍在,只是没再插在地上,而是悬浮在半空,这古剑一丈远处,盘坐着一道人影,如泥塑木雕一般。

  

崔远也将之认为成泥塑木雕,因为从那具人影身上,他感受不到一丝生机。

  

他艰难站了起来,心中的震惊如同大江之水,翻涌不休。他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被古剑的剑气吞没,但不知为何转眼醒来场景便发生了变化,身前还多出一具人影。

  

“小娃娃,你家人没告诉过你,别人的东西别乱动吗?”

  

听到一阵苍老的声音在这禁室传开,将才爬起的崔远吓得直接跌坐了回去。

  

便见那尊“塑像”缓缓的睁开了眼,那是双浑浊的眸子,但却神光逼人。

  

“你是谁?”崔远吓得脸色有些煞白。

  

“你也是玄修?”那尊“塑像”开口,他没理会崔远的问题,自顾自道,“不对,看着又像凡人。”

  

崔远没听懂那人影说的什么意思,只觉得云山雾绕,头脑翁鸣,他张这么大受得惊吓还没今天一天来得多。

  

“小娃娃,你不必如此,老夫没有恶意,只是惊奇你竟然能在我林风的剑气下活下来,所以有些好奇。”那“塑像”声音柔和了些,“告诉老夫,你是不是玄修?”

  

“我不知道您说的什么。”崔远强自镇定后开口,“我只是个药师。”

  

“哈哈,有意思,你一个十多岁的小娃娃竟然也敢自称药师。”人影发出笑声,但忽然他神色一动,“你说呢是药师,那老夫问你,你可知道云缺草。”

  

崔远点头:“叶片金红,叶柄粗大,上宽下窄,长伴生两条副根。”

  

“那,那你可能找到?”那人声音明显有些激动,他那想竟就随口一问,身前这个十岁大的孩子还真知道。

  

“这药草虽然珍惜,不过药房里应该还有储备。”崔远有些不解这人要云缺草有什么用,但还是回答道。

  

那人激动的立起了身,身上的泥灰随着他这个动作被抖落了不少,此时呈现在崔远眼中的是名渊亭跃志的老者身影。

  

“小娃娃,你不知道玄修?”老者狐疑道。

  

崔远迷茫摇头。

  

老者见他神情不似“你若能将云缺草给我找来,老夫便送你一场造化。”老者目光如炬,注视崔远。

  

崔远愣神,不是那把古剑的威势把他镇住了,他甚至能以为这老头是个疯子,他对这人的话完全听不懂。

  

老者见崔远眼神里透出的怀疑神色,不经有些气恼道:“你的梦挺生有趣,所以老夫觉得你肯定与玄修有关。”

  

听到老者这话,崔远瞳孔猛地放大,若只是四年前那一次,他自然以为那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梦,但这场梦又于四年后的今天再次重演,他若是还意识不到其中蹊跷也就是傻子了。

  

“你能看到我的梦?”崔远蹙眉问道。

  

“那不是你的梦,是被烙印在你神识里的记忆,是你在某一时期真实发生的事。”老者很是耐心的为他解释。

  

他又想起那个抱着婴儿被长矛贯穿身体的女子,没来由的内心用出一股浓浓的悲意,这种感觉来的突然,崔远自己都惊讶于自己为何会产生这种情绪。

  

“真实发生的事吗?”崔远像似自语。

  

“想不想在去看看你过去?老夫可以帮你。”老者道。

  

“我帮你找云缺草。”崔远知道这老者那句“可以帮你”的目的,果断的回答。

  

“好,老夫还第一次与一后辈做交易,希望你别令我失望。”

  

没待崔远回话,老者便一挥衣袖,便见那柄古剑呼啸而来,剑身贴在崔远腹部,带着他的身体飞出了洞中。

  

“等你找到云缺草再来这找老夫吧!”山中穿出老者的声音,回响在崔远耳畔,下一瞬,他便出现在了那座沙丘外。

  

此时雨停了,天色已近黄昏,久久待在昏暗环境中的他刚接触光线,眼睛不由刺痛,尽管光线很是微弱。

  

刚刚在洞中发生的一切像是他做的一场梦般。但仍旧有些刺痛的脑海又告诉他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他神情有些凝重,脚步一刻不停,向密林外走去。

  

他此时内心有无数的疑团,他真的很想知道梦里那个女子是谁?自己是谁?山上的师兄们都和他一样,是先生领养的孤儿,自己从小与他们一起长大,所以一直也没有父母的概念,他将师兄、乔薇和先生视就做亲人,但如今,那个抱着婴儿女子是身影闯进了他的世界,那身影是如此亲切,看着她被长矛贯穿的崔远心痛如刀割。

  

“薇儿姐说她很想自己妈妈,那你—是我妈妈么?”

  

他回到咸厢房时天色已经步入黑暗,他神情有些木讷,连站在门口等他的八师兄也没看见。

  

“小九,你怎么了?中午吃饭也找不到你人,去哪了?”寂八拉住了他,神色很是疑惑。

  

崔远这才回过神,连忙站定抱歉道:“对不起师兄,让你担心了,我去后山找草药了,没找到,所以有些难受。”

  

面对这个无话不谈的师兄他这次却说了谎,他不知道什么自己是个什么心态,竟一点也不像把这事说出来。

  

寂八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后山那么大,肯定会有,你找什么草药?明天师兄帮你找。”

  

面对八师兄的关心,他沉积在心头的郁结之气才消减不少,冲寂八挤出一丝笑容:“不用劳烦师兄,也不是多大的事。”

  

寂八宽慰的点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说道:“还没吃饭把,师兄都给你留好了。”说着他拉起崔远便向膳房走去。

  

崔远拿着筷子,望着桌上的饭菜,虽然并不丰盛,但却很暖…

  

崔远的动作忽然听了下来,他看向坐在对面看着自己的寂八,有了些想掉泪的冲动。

  

“师兄,听他们说当年是你和先生将我带回来的,你见过我家人吗?”他声音有些哽咽。

  

寂八闻言神情一怔,神情有些不自然:“见,见过啊!他们很爱你,把你交给先生学医,他们说在待你十八岁会来接你。”

  

寂八心中暗叹,这是彦九早便叮嘱他的,不能把他们找到婴儿时崔远的经过告诉他,寂八对此也很是费解。

  

而此时的崔远能感受道八师兄说话的样子很是违心,他很了解八师兄,他是个不擅长撒谎的人。但既然寂八不肯告诉他,他也不会多问。

  

“师兄,你看过自己家人吗?”崔远忽然问道。他来杜淮山十年,却从未听寂八说起过自己的家人。

  

寂八露出几分哀伤,不过忽然叹了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五岁那年,父亲还是地方的一个县令,因为收了的黑钱,徇私枉法,那年的下半年,他的罪行被查出来了,他服刑那天我刚好过五岁生辰。母亲得之真相后就上吊自杀了。我有个弟弟,那年我们从原本是小少爷瞬间沦落为街头的乞丐,弟弟没能熬过那年寒冬就死了,是先生看到了我,然后将我带上的杜淮山。”

  

崔远呆住了,他能明显听出他语气中的痛苦。

  

崔远感觉自责起来,他觉得不应该揭起这段令师兄痛苦的往事,他嘴唇抿得仅仅的。

  

“其实也没什么了,杜淮山上也挺好,有那么多师兄弟,还有先生。”寂八露出一丝笑容,他拍了拍崔远的肩膀柔声道,“所以说,不管在外面吃了什么样的苦,永远要记住,山上还有一群等你回家的师兄。”

  

崔远闻言使劲点头,心里有一股暖流涌动着。

  

“对了,师兄,咱们药房里还储备有云缺草吗?”崔远问道。

  

寂八听罢很快回答道:“今天中午最后一株恰好被九先生拿去了。”

  

闻言,寂八心里有些失落起来。

  

寂八却是问道:“你要云缺草做什么:?”

  

“就是用来试试能不能配出新的丹药来。”崔远道。

  

“那可真不巧,先生已经拿来配药了,这药草可是挺罕见的,估计再想找到就不容易喽。”寂八笑着说道。

  

崔远心头暗叹,明明打算明天就带着云缺草去找老者的他只得打消了这个主意。

  

作假,转而哈哈笑了起来:“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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