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长生,只为能掌控自己的生死!
也正是因此,所以同样可以触及超凡入圣层次的武者,在寿元上远远不如仙道佛门等修行界的‘正统’。
入三品武道宗师,可得六十载巅峰寿元!
成就二品武道入圣,又可得六十载巅峰寿元!
(巅峰寿元,是指可以将自身战力保持在巅峰的时间。如果一位武道宗师是在三十岁步入三品,那么在理论上,这位宗师应该是可以将自己的巅峰战力保持到九十岁左右。同时即便是这位武道宗师过了九十岁气血衰落,体魄枯竭也一样至少能够活到一百二十岁以上。)
(毕竟,在武道宗师那六十载巅峰寿元之外,还有寻常人那至少六十载的年月。)
计算一下,这也就是说一尊武道入圣的强者,理论上的寿元大致在两百年左右!而根据这几百年来武道协会给出的记录,武圣境的寿元大致都在两百三十年以上!
听起来似乎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比普通人长远得多。不过若是将这个数字和那些修行界的‘正统’放在一起,差距就有些太大了。
哪怕是初入超凡境界(也就是武道宗师层次)的‘正统’修行者,其寿元至少也在三百年以上!更不必说那些登临入圣层次的存在,寿五百载根本不成问题!
若是摊上一个对于养生长寿很有些诀窍的流派,在此基础上再增添两三百寿元,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就比如说中都地界天关山上的某个小流派.....
只不过有一失,必有一得。武道一脉虽然在寿元上相比较正统修行界差了很多,但至少却保住了可以与对方抗衡的强大力量。
甚至在同等境界上的对抗中,更善于搏杀,或者说根本就是从搏杀中成长起来的武者,还要强过那些正统修行者!
武道一脉不需要装惨搏同情。除开寿元上差了点以外,武者绝不弱于那些听名头就很骇人的仙道佛门.....况且相比较后者,武道一脉的入门门槛虽然一样存在,但至少已经放宽了太多太多。
门槛的降低,这也是武道一脉能够源源不断涌现强者天才的底气所在。所以在修行界被打得支离破碎的近三百年来,武道协会的力量才能发展得这般迅速。
虽然如今武道协会没有展露出三百年前那般,一代十二入圣的可怕威势。但没有外人能够猜得出,这些年来,能够与军部相抗不落太多下风的武道协会,究竟于暗处隐藏着多少力量。
然而,话又说回来了......
在面对着这样一个华国武道协会时,华部真的能够保持一个平常心吗?尤其是在三百年前修行界全然隐没,堪称武道一家独盛的今日。华国高层,真的能放心得了一个不受军部控制的强悍力量游离于政府之外么?
怎么可能!
只要是脑子没有问题的人,都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果.....刨开那些遁入山门的存在,没有任何人愿意再重新体验一下三百年前,修行界掌控天下时的生存环境。
这或许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武道协会和军部方面,依然还存在不少摩擦的原因所在了。
这种政治对抗(就当做这是政治对抗吧!)其实也无可厚非,站在华国高层的角度来看,一个不受国家控制的力量体系实在是有些太过危险了。这不是胸襟的问题,而是国家安全的问题。
也是为了防止,日后再重现修行界掌控天下这种事情的发生!
而对于武道一脉来说,也不太可能就这样轻易的将自己的身家都交出去,成为军部乃至特异局方面的附庸。
毕竟,这种事情就连当年如日中天的修行界都没能做到!
(多说一嘴,正是想要将整个武道一脉彻底收为附庸的这个想法,才导致了在那场大战中武道一脉出手那般狠辣.....根据不完全统计,在那短短三年的时间里,算上军部出动战略级武器和军队围杀的强者在内,至少有超过三十位武圣级战力陨落!修行界积攒了千百年的核心力量几乎全军覆没,在这之中,武道一脉至少占了五成的贡献。)
我们可以选择加入军部(如今军部大将中,至少有三位是武道一脉出身!),也可以选择加入特异局(特异局第一任也是现任局长,便是武道一脉出身!),当然,我们也可以选择当一条咸鱼,整日窝在自家武馆里躺着晒太阳!(比如某位想做咸鱼的陈大馆主)
这些选择,都是我们的自由,你总不能凭着一个‘为国为民’就给剥夺了吧?尤其是在华国平定修行界后,四境安定,没有外敌的情况下,你军部就算要卸磨杀驴也不能这么急吧?
过去三百年间,武道一脉的想法,其实基本上就是如此了。
这样的想法其实没什么问题,算得上人之常情。也就是在十二年前那尊深渊者自丰县走出,北上冰原以后。军部,武道协会,以及中都的一些大人物们才又重新产生了些威胁感。
也正是在深渊者的威胁下,如今华国之内,军部,武道协会,特异局,乃至那些隐世流派,才终于又有了些破镜重圆的迹象。前些日子中都那边,突然将议题从将武道协会并入特异局改变成了开设武科,布武天下。实际上就是时隔三百年,华国高层同武道一脉的再度合作。
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书归正文,也就是大约在两百余年前,那个军部和武道协会度过蜜月期,同时彻底将那些心有不甘的修行者流派拍死以后。
在武道协会这个全新的力量越发强大之时,一个问题摆在了华国高层的案板上。
究竟该如何制衡武道协会?
无论如何,总不能将那些已经被赶进深山老林里的隐世流派再扯出来吧?
也就是在这种境况下,一个自三百年前那场战争中诞生的械武者概念,悄然生根发芽。并在日后的两百年间,逐渐成为了华国中央研究院的核心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