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听到了李渊两口子的感慨,正在潇洒迈步的杨谦直接就呵呵了。
那算啥?你还没见过老夫掷青龙偃月刀的飒爽英姿。
不过那属于是自己悄悄开发出来的杀手锏,万万不可轻易示人。
不然,一言不合,数十斤重的青龙偃月刀就飞过去,泥玛,砍不死人也能把对方撞个半死。
虽然失去了轻巧灵活的箭术,但是,掷刀术却带给了杨谦不一样的体验和爽感。
“那,这局,算是打和…”
李建成看着那深深扎在画屏上的碧萝宝刀,整个人都陷入了迷茫。
这辈子第一次见人不练弓弩练这玩意的。
“三娘子的碧萝刀…”
柴绍目光亦落在那柄精准地插在画屏牡丹花心处的碧萝宝刀上。
脸上的谦和笑容依旧,只是目光显得阴沉了许多,负在身后的双手交握,指尖隐隐泛白。
柴绛站到了柴绍的身边,年轻稚嫩的脸庞充满了自信,目光轻蔑地打量着对面那些歪瓜劣枣。
“大哥,摘龙珠交给我了,这一阵,小弟我定然会让他们知道我们弟兄的厉害。”
柴绍的目光落在了亲弟弟身上,笑着拍了拍柴绛显得单薄的肩膀。
“好,那就拜托二弟你了。”
方才弟兄二人皆中花心,奈何一帮自吹自擂的勋贵子弟不给力,让他现如今犹自梗梗于怀。
而摘龙珠,柴绍对其他人或许没有信心。
但是对于这位天赋过人,自有奇遇的亲弟弟他还是很信得过的。
杨谦接过了李府的仆从还回来的碧萝宝刀还于鞘中,就听得那李建成让人先去布置摘龙珠的场地。
罗士信拿手肘顶了顶正在吃东西泄愤的李世民。
“贤弟,摘龙珠是什么游戏?”
李世民咽下了口中的食物比划起来。
“就是将一枚红绸包裹装饰而成的珠子,高悬于屋顶或是树木的顶端。
然后看谁能够第一个将龙珠摘得,即为得胜。”
“我跟你们讲,这一局,咱们怕是难以取胜…”
揣手手的徐世绩不乐意了。
“贤弟你这是说什么丧气话,这都还没比,你怎么知道我们不行?”
“诸位兄台,不是小弟看不起,而是因为那家伙。”
李世民伸手指了指正在跟柴绍交流的柴绛道。
“你们看到柴绛没有,他可是拜得一位有名的游侠儿为师,轻身提纵很是厉害。”
“像我家这好几丈高的暖阁房顶,他几个提纵就能窜上去,你们行吗?”
“…”体壮如牛的秦琼、牛进达眨巴着眼看向房梁,直接就懵逼了。
程咬金摸了摸自己横生的毛胡子。“他娘的,老子要轻上三五十斤,不也一样能飞来蹦去的。”
“…”看着他那满身满脸皆是横肉的体格,杨谦直接就呵呵了。
我敢肯定你是在吹牛逼,但我为了队伍的团结,所以不说…
徐世绩揣着双手面现难色。“我或许还能试试,但是跟游侠儿比起来,怕是…”
自己练轻身提纵那不过是为了配合自己的剑术,跟专业人士怎么比?
绿林败类团伙瞬间一片死寂。
“咯吱咯吱…”一阵古怪的声音,随着他们的沉静而显得份外的刺耳。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一扭头,就看到段师子刚刚把咬下了一口的薄饼刚要揣回怀中。
看到那么多双眼睛盯过来,段师子有些不太自在,费力地咽下了口中的食物。
抿抿嘴,有些舍不得地拿着那块啃得满是牙印的薄饼晃了晃。
“你们吃吗?”
“…”杨谦黑着脸看着那张满是月牙的饼摇了摇头,眼前一亮。
“段师子,以你的本事,你能不能上这屋顶?”
看到没有人愿意分享,段师子满意地又咬了一口,继续咯吱咯吱,不过倒也不忘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想到当初已经饿了两天的段师子犹如灵猿一般的窜上墙的场面。
杨谦不禁又多有了一些信心。“你真有把握?”
“嗯,咯吱咯吱…”
看着这个腮帮子鼓鼓囊囔跟只苍鼠似的段师子,杨谦浑身一阵无力。
“行了,那就你上。”
不大会的功夫,就有仆从来禀,摘龙珠的场地业已经布置好,诸位大佬自然都纷纷移步于室外。
来到了暖阁门口,迎面就看到了数丈外那株高达十数丈的树叶尽落,枝干被白雪所覆盖的巨木。
此刻,一位李府护卫正小心翼翼地沿着树干向下滑落。
众人都高高地昂起了头,看到了巨木顶端那最高的枝干上,有一个犹如大红绣球一般的圆球置于其上。
“我的乖乖,这怕是得有十一二丈吧?”程咬金砸舌道。
“那么粗的树干,我老程要搞翻它怕也得费小半天的功夫。”
杨谦脸有点黑地瞪了眼一心只想搞破坏的师兄,向咯吱咯吱咀嚼着饼子的段师子小声地叮嘱道。
“师子,一会可就要看你的了,加油,即便输了也没关系,注意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嗯,咯吱咯吱…”
随着李建成的让两队派出代表,桀骜自信的柴绛,与那犹自在咬着饼子的段师子站了出来。
看着咯吱咯吱咀嚼着饼子的段师子站到了自己跟前,李建成的脸有点黑。
不太确定地朝着杨谦看过去。“杨公子,你确定这是你们的代表?”
“没错,就是他。”杨谦很是笃定地点了点头答道。
对面的一干勋贵子弟们斜挑起眼打量着这位跟只过冬苍鼠似的段师子,都险些乐出声来。
那些勋贵家的少女们亦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不已。
“这局,柴二郎想必是赢定了…”
窦氏打量着那正在活动四肢,一蹦一蹦的柴绛,再看一眼呆头呆脑,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段师子,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呵…”负手而立的李秀宁听到了娘亲的絮叨,忍不住失声轻笑。
“三娘你笑什么?”窦氏幽幽地看向这比自己高出一个脑袋还多的闺女。
“没笑。”李秀宁抬了抬下颔,面朝天穹,只给仰视自己的窦氏留下了一个下颔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