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的咆哮声没有让他们受到惊吓,反而是这道突如其来的女人哭声让他们差点吓得从楼梯上滚下去。
“靠!我就说了有女人在那个房间里!”
里昂瞪大双眼,紧紧盯着廊道尽头传出哭声的紧闭房门。
此时他们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虽然只哭了一声就再次消失不见,但他们听的却是格外刺耳,仿佛就发生在自己耳边!
“难不成是女主人或者是女儿?也变成丧尸被关在房间里了?”
法克一步步重新走上阶梯,想要用感知力探测门后究竟有什么鬼东西,结果却发现自己的病毒感知力似乎被限制在这栋屋子内,无法探测到任何生命特征,难怪刚刚那只被吞噬的丧尸躲在房间里,众人都没有发现。
另外两个人同样也是这种情况,仿佛一切感知能力都被一股神秘力量扼制住了,也无法通过黑光心灵链接与索罗等人联系。
“要不,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座屋子,感觉很不对劲,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大家吧。“
“离开?那哭声又是怎么回事,到时那帮家伙别说我们怂了,妈的,我过去看看!”
法克深吸了一口气,强烈的自尊心不容许自己临阵脱逃,自己可是堂堂黑色守望支队的队长啊。
后面两个人见状,无奈也只好跟上了上去,不过门后的哭声却再也没有出现了。
他们三个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如果里面是丧尸还好说,是洗礼者的话,估计没有那么容易对付。
法克靠近到门边,侧耳倾听里面是否有古怪的动静,其它两个人则把手臂变化成攻击形态,准备给敌人来一个迎头痛击。
但是等了一会后,整个房屋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屋子内却没有再产生任何动静。
“妈的!不管了!”
法克低吼一声,抬起一脚就对着房门狠狠踹了出去。
砰!!
瞬时,受潮易碎的房门直接就被他给一脚踹碎,砸在地上扬起了浓密灰尘,待烟尘快速消散,房间内部的一切情形暴露在了他们面前,也让这三个人双眼瞪大到目眦尽裂!
只见在这个凌乱阴暗的房间内,一个身穿白色睡衣裙、披肩散发的女子正漂浮在天花板上,惨白到笼罩着一层白光的双脚随着窗外吹进来的微风而飘荡着…
“我靠!真他妈有鬼?!”
众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就失声叫了出来,哪怕是一只畸形变异的怪物在房间里,他们都不会有多么惊讶。
虽然看不到这个女人的脸庞,但是可以想象出遮挡在头发后的脸应该会有多么恐怖惊悚。
一时之间,他们几个顿时有些束手无策起来,转身逃跑?三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给吓跑,估计传回去会被人笑一辈子。
直接上去对这个女鬼一阵疯狂输出?但又听说这类鬼怪是免疫物理攻击的…
“等等,她的脖子上好像有一根绳子,不像是在飘…“
就在这时,稍微冷静下来的里昂看到一根几乎快要断裂的粗麻绳,打了一个结套在那个女人的颈部,绳子的另一端则固定在了天花板的吊扇上。
另外两个人听言一看,果不其然,这个披肩散发的女人并不是在飘,而是上吊在天花板上,偶尔有微风从窗口拂过,让她的身体来回飘荡,裸露的双脚有时荡过窗户,从远处看过去的确是一双腿在飘…
瞬时,房间气氛就尴尬了下来,感情刚刚自己这几个人,是被一具上吊的尸体给吓破了胆…
看上去这个女的应该在末世前就自杀了,可能是因为她的父亲变成了丧尸,还把母亲给啃食了,女儿则就躲在这个房间内,听着外面的“父亲”发出嘶吼,感受着无尽的绝望,最终选择上吊自杀。
“不对,那刚刚的哭声又是怎么回事??”
冷静了一会后,他们三个再次想起刚刚那道哭声,是那么的真实,仿佛就在耳边发生,而且末世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这个女人的脚踝看上去似乎也没有腐烂…
“呜…呜…”
突然!!哭声再次从她那被长发笼罩的面庞内传来,是那么的阴柔、凄凉、且令人毛骨悚然!
巧合的是,一阵阴风也从窗外吹了进来,把她吹的在空中转了一个圈,面向了他们几个,并顺带把头发也给吹起了…
凄白的脸庞、看不到一丁点黑色的眼白、鲜艳欲滴的血红唇齿、以及悬吊至下巴的猩红长舌…
这一下,终于让他们几个寒毛彻底炸起!!
“我操!!”
法克顺手就抓起了一旁的腐朽的凳子,下意识就朝着这个女人的惊悚脸庞砸了出去!
可结果就在凳子即将砸中之时,却在离她脸颊还有半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定格在了半空中!
“呜…呜…”
随着她再次发出一声凄凉的哭泣声,漂浮在空中的木凳瞬间炸裂出无数木屑碎片,溅射在这几个人身上!
待他们反应过来时,忽然整个房间瞬间黑暗到伸手不见五指,哪怕他们拥有夜视能力,也无法看清任何情况!
“妈的!那玩意究竟是人是鬼?!还是敌人所伪装?!”
法克当即就失声咆哮起来,想要用黑光感应探测敌人的位置,但是依旧失去了所有的感知力。
他们转身想要冲出这个突然间什么也看不见的房间,在开阔的地带进行战斗。
结果转身刚没跑两步,砰的一声就狠狠撞在一栋坚硬的墙上,头懵了一下差点同时栽倒在地上。
他们明明记得背后就是一扇门,怎么会撞上墙?而且以自己的强悍体质,就算撞墙也会把墙给撞出一个大窟窿才对。
呜嘻嘻哭声再次从他们的耳边响起,只不过这次的哭声中还夹杂着一丝尖锐的笑声…
“混蛋!我们和这个疯女人拼了!!管它是人是妖也全他妈的撕碎!“
走投无路的三个人立即把手臂变化成利爪形态,开始对着近在咫尺的哭声方向发起攻击。
然而无论他们的攻势有多么猛烈,都没有一丝触碰到敌人的感觉,但是那哭声却明明就在耳边!
就在他们像疯了似的开始胡乱攻击之时,忽然一股柔绵的丝柔般触感,爬上了他们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