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最后一个鬼子不甘蒙在碉堡内挨炸,蹲在二楼的射击弹孔又打不到碉堡底下的支那士兵,一摸口袋手雷也早就用光,所以无奈之下,最后这仅存的一个鬼子端着枪冲上碉堡顶层,举着枪想要朝碉堡下面射击。
勇气可嘉,但这个鬼子的命运在不远处的李崇举枪用瞄准镜锁定他的一刻,生命已然终结。
这碉堡内的二狗子一看监督自己打仗的鬼子嗝屁了,立即扯开嗓门叫投降。
“自己打开门从碉堡里走出来,枪举在手上!”简永江命令士兵后撤,枪口对着碉堡的门,然后朝着碉堡里喊道。
“团长,里面的伪军要投降,怎么处理?”简永江跑到李崇面前问道。
“缴械完,押到镇子里来。”李崇说了一句,这边战斗结束,转身往负责进攻东南两个据点的唐大尧营。
北面碉堡枪声不断的时候,唐大尧负责进攻的两个碉堡除了起初时枪声猛烈了一阵子外,后面的枪声一直很零星,这会子碉堡外还燃起了大火,李崇要过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老唐,什么情况,怎么尾巴还没清理干净?”在士兵的带领下,李崇走到一处前沿民房内,看到了破落院子里,带头忙的不可开交的唐大尧。
“怎么走到你这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辣味儿?”李崇不解的问道,还没踏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辣味儿。
“团长,您说打仗要动脑瓜子的嘛,我不这临时响起了一个法子能减少手雷弹的使用,这刚准备好了。”
唐大尧说着手里拿着一个十分胖大的干葫芦走了过来,葫芦的上半身被锯掉,口径足足可以把手雷塞进去。
“这啥玩意儿?”
“辣椒雷。”
“啥?”
唐大尧举着自己的成果说道,“这葫芦里被我灌满了磨碎了的狗辣椒,都是塞干了的狗辣椒磨的,这足足有一斤的量,待会儿手雷一炸辣椒漫天,我呛死碉堡里的小鬼子。”
李崇探头看了一眼,直感觉鼻子瘙痒无比,撇到一旁连打了三个喷嚏,他想起来江西的很多地界也是一顿饭不嚼一根辣椒就不舒坦的地方。他MA的个巴子,不愧是川蜀子弟,院子里这十多个人磨着干辣椒,脸上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出来说。”李崇是受不了院子里无处不在的辣味。
“你这葫芦这么大,准备怎么塞进鬼子的碉堡里?”李崇指着胖葫芦问道。
“团长,我之前已经命令士兵在鬼子的碉堡门前放货烧门,碉堡里的鬼子和二狗子为了灭火将碉堡里的沙袋什么的,从碉堡上往下砸要来扑灭火。现在小鬼子里面能扔到东西都扔下来了,咱这要把门捅破,就能把这玩意儿扔进去。”
唐大尧自信的说道,他的心理算盘早已经打的噼啪直响了。
“既然如此,我帮你一把。”
李崇让士兵搬来八二式迫击炮,在攻陷镇政府大院时李崇用掉了一枚炮弹,还剩下两枚炮弹李崇愿意加速唐大尧这个计划的进程。
同样是卸掉支架,短距离之下炮关口直接对准进出碉堡的小门。
“堂!”一声炮响。
金陵厂的八二式迫击炮威力难以摧毁这种石头碉堡,但是炸毁一扇门是毫不费力的。
迫击炮弹毫无悬疑的在已经被烧干的木门上炸出了一个巨大的洞口,碉堡内的鬼子和伪军从二层和碉堡上面撤下来,持枪蹲在二层的楼梯上,枪口对着小门“乓乓乓!”的扣动扳机。
按往常,这种时候就会一鼓作气持着机枪冲进去。
但现在,唐大尧躬着身拎着装着一斤辣椒粉和塞着一枚手雷的胖葫芦,贴到木门的旁边,子弹呼啦啦的从木门的窟窿里射出。
唐大尧旋开手雷的底盖,拉开引信后将整个葫芦往里面一扔,然后脚步急匆匆跑开往地上一趴。
里面的两个鬼子和八个二狗子十个人正盯着门如临大敌呢,八个伪军甚至已经做好了国军主力一冲进来,就迅速放下枪举手投降的心理准备了。
结果从门外抛进了一个黑影。
以为是手雷,已经转身躲避了,结果片刻间没听着响,转头睁眼一看,居然是一个葫芦。
外面的国军搞什么鬼呢?
一个二狗子在鬼子的命令下,正要用上了刺刀的长枪去捅一捅试试看。
“嘭!”葫芦炸了。
随之而来的是瞬间升腾起一股红色的烟尘,在碉堡不算开放的环境中迅速的扩展开来,围者无不潸然泪下。
“八嘎呀路,支那的化学武器!”两个鬼子大骂着捂住口鼻。
剧烈的咳嗽在碉堡内响成一片。
“我受不了啦!”一个二狗子恨不得把心肺咳嗽出来,他丢掉枪大喊着“国军爷爷们,千万别看枪,我是中国人呐。”
这二狗子倒也机灵,跑出门的一刹那就往地上一趴,表示自己完全投降。
有一就有二,里面的伪军哪怕就是鬼子开抢威胁下也是一哄而散,纷纷冲出小门往地上一趴。两名鬼子见大势已去,凭着最后的玉碎精神持着刺刀冲了出来。
眼下没有兴趣跟小鬼子玩刺刀,两名冲出的鬼子直接被子弹打成了筛子。
另一座碉堡如法炮制,同样也是以零阵亡的代价就拿下碉堡。
镇上及碉堡内的鬼子被消灭干净,镇上的住民也被汤大海带人叫了出来,枪声打起来的时候,这些住民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现在知道镇子上的鬼子被全部消灭了,举着火把欢呼不已。
镇子上一切关于鬼子的东西都被扔在地上狠狠的践踏,镇子的日语奴化学校也被百姓们拆毁干净。
眼下,鬼子消灭了,可是这三十多名二狗子正垂头丧气的一排排蹲在墙角。
“王八蛋子!”
“汉奸!”
“打死他们!”
“烧死算俅!”
镇上的住民们走到跟前,口水唾弃着,都要踢上两脚。
平时趾高气昂的二狗子,此刻屁都不敢放一个,默默的忍受着百姓的唾骂与践踏。一切乃是咎由自取,穿上这身皮如果仅仅是为了活命,那还有个说法,但他们穿上这身皮后,恶事可没比鬼子少做到哪里去,昔日他们狐假虎威,现在成了人人喊打到过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