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张晓晓出来了,没有回方正这个办公室,而是走了。
方正猜测,张晓晓应该是去了王建设的办公室。
整个下午,张晓晓都没有回办公室,方正也通过其他人了解到张晓晓一直待在王建设办公室,两个人有说有笑,不知道在聊什么。
方正没有多管,就想看看张晓晓这个空降来的主管能做干出什么业绩来。
第二天,整个上午,张晓晓一直待在办公室,看起来非常忙,打了差不多三十多个电话,又查了不少资料。
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她拿出了一个手写的方案给方正看。
这个方案就只有一张纸,上面乱写乱画,张晓晓用笔指着给方正解释。
“方社长,我觉得我们既然是报社,应该走高端路线。我们再做宣传推广的时候,可以换个思路。”张晓晓一脸认真地说着。
“行啊。没问题。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来听听。”方正也想看看张晓晓到底有什么好的想法。
“昨天你见过的曹总,他是搞艺术的,我觉得完全可以与艺术相结合,通过一些艺术活动来提升我们报社的整体影响力。”
“具体方案说一说。”
“你看,假如这是曹总,这是某一个客户…”
张晓晓指着那张纸,说道:“我们可以在客户搞活动的时候,给他切入一个艺术沙龙,请一些书画艺术家在现场挥毫泼墨,再请一些漂亮的礼仪小姐到场,提升一下规格。”
张晓晓微微一顿,想了想,继续说道:“活动开始之前的一个月,我们可以利用报纸对这个活动进行宣传推广,也对曹总的艺术机构进行宣传,提前营造声势。”
“晓晓你先等等。”方正打断了他,说道:“费用谁出?”
又是请艺术家,又是请礼仪小姐,再加上一些物料花费,费用也不低。
问题是这个费用谁来出?
“当然是客户出啊。方社长,我刚才不是说过嘛,假设了一客户,你忘了吗?”张晓晓一脸笑意地问道。
方正心想,这根本不是忘不忘的问题,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于是,他说道:“你的意思是说,首先我们要找到一个财大气粗的客户,其次呢,在这个客户搞活动的时候,切入我们的活动方案,然后,他既要给报社拿钱,还要承担整场活动的费用。对吗?”
“对对对,方社长厉害啊。我就是这个意思。”张晓晓连连点头。
方正差一点笑出来,心想,这个客户是冤大头吗?
他要是想搞这样的活动,还用得着通过报社?他们直接联系相关的艺术机构就行,干什么还要多一个中间环节?
但是,他不能这么打击张晓晓的积极性。
再者,具体方案也没出来,他也不能妄下结论。
所以,他指了指那张乱七八糟的纸,说道:“你的想法不错,但是,最好形成一个比较具体的方案,要包含所有项目以及每个项目所产生的费用,另外,还要选定意向客户的群体。方案出来之后,我们再论证一下是否可行。”
“哦…这样啊,还这么麻烦。”张晓晓皱着眉头,“我以前没做个这方面的工作,哎,对了,余亮是不是懂这个?我让他给我弄吧。”
说着,张晓晓拿着那张乱七八糟的纸去对面找余亮了。
方正轻轻叹了口气,心想,敢情这就是随便冒出了个想法,连具体流程和方案都没理清楚,就要去干?
张晓晓说的那个方案,说到底,就是报社去找一个客户,拉了一单大业务,客户把钱给报社,报社既要给客户做广告宣传,还要送一个艺术活动,同时还要负责现场的具体执行。
这就是一个升级版的业务模式。
这个活理应是业务部该干的。
再者,一场活动下来,花费不少,客户要给报社投多少广告费才觉得合适呢?或者说,报社能挣多少钱才愿意接这个活?
方正觉得整个方案可行性很低。
他能理解张晓晓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心态,可是,总不能乱烧火吧?
就在他思考张晓晓那个方案时,余亮突然跑了过来,一脸焦急的表情。
“正哥,张晓晓她,不是,张主管她给我了一张纸,让我给她形成一个具体方案,你知道这个事吗?”余亮快速问道。
“我知道啊。”方正点点头,补充道:“我让她形成一个方案,没说让你。”
“啊!她她把这个活安排给我了…”
“怎么?哪里不对?她现在是品牌推广部的主管,直管你,让你出个方案,不合适吗?”方正问道。
“不是,不是…正哥别误会,她让我出方案,我绝对没二话。可是,正哥,就只有一张纸,我…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余亮一脸苦相,继续说道:“一张纸也无所谓,张主管跟我多说点内容,我也能弄出个方案。可是,我问了好几个问题,张主管都不知道,让我看着办。”
“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比如,这个客户是什么行业,汽车、房产还是金融等等?比如,这个活动邀请什么规格的艺术家?又比如,现场活动执行是我们报社负责,还是找第三方公司?还比如,这场活动的预算是多少…正哥,你觉得我问的对吗?”
余亮满脸期待地看着方正。
方正点点头,“问的对。她怎么说?”
“她…呵呵,她说让我上网搜,参考网上的方案弄。这…这不是胡来嘛。”余亮使劲抓了抓头发。
“对了,她人呢?”方正问道。
“噢,跟我说完这些就去了王总办公室,还跟我说一个小时后给她拿出一个初步方案来…正哥,不是我叫苦,这个活,什么也没有,不好干啊。总不能让我硬编吧?”
“行了,哪来那么多的事。你就把这个方案当成你的,你如果想到了这么个方案,会怎么办?不明白的,去问去搜,先弄出个大体方案交给张晓晓。”
方正说着,敲了敲桌子,继续说道:“有了大体方案,让她看哪里不合适,再慢慢改。她…刚来,有些事情情有可原。明白了吗?”
“正哥要是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那我就先按照我的想法去弄吧…”
余亮皱着眉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