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那伙山贼肆意大笑着来到刘文跟前,刘文小腿上卡着捕兽夹,一时间动弹不得,那边的赵高看着这也傻眼了,莫非,自己今天要亡于这伙山贼之手?
那伙山贼中为首一人喝道:“将这两人绑了,拉到山上去!”
随后一伙人冲上来,将负伤的刘文和傻了眼的赵高押往山上去了。
青峰山上的山寨里,祖郎正与宾客们相谈甚欢,忽然一个文士走了过来,这是青峰山寨的三大王,也是祖郎的狗头军师杨谦。
杨谦凑在祖郎后低语了几句,祖郎眉目之间笑意不改,简单地向杨谦吩咐了三两句便作罢,随后杨谦便抽身离去。
此时在祖郎山寨的一处偏门内,一伙山贼正虎视眈眈看着这两人。
不久,杨谦过来了。
“见过三大王!”
“三大王!”
一伙山贼纷纷向着杨谦行礼,看得出来,这杨谦在山贼之中是有一些威望的。
杨谦向这些人点头道:“嗯,诸位,今天日子特殊,若是往日这两个鬼鬼祟祟之人吾做主就杀了,但是今天是大王令妹大喜的日子,大王不愿意山寨里见红,就稍等两日再杀这两人吧。”
“好!”
几个山贼一阵应声,然后有两人拉着已经被捆绑住的刘文和赵高向着山寨后方走去,在这期间赵高眼珠子一个劲乱转,不断在思考着脱身之计。
“哼哼_哼!”
一阵动物的哼叫声传入赵高耳中,顿时赵高惊恐地睁大了眼,此时出现在他眼前的赫然是一座猪圈!
似乎是感受到自己接下来即将遭受到一些不是很好的待遇,赵高急忙向拖拽着自己的山贼说道:“这位壮士、这位壮士!你行行好,能不能给我找一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
那山贼听着赵高的话顿时一阵冷笑:“哟?还挺挑啊?是哪里过来的老爷啊?”
赵高一听,顿时计上心来,他向那山贼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然后低声说道:“这位壮士,不瞒你说,我家里略有薄资,只要今日壮士能通融一二,来日我定给壮士厚报!”
“呸!”
那山贼顿时一口痰吐到了赵高脸上,随后鄙夷道:“两个穷鬼,你们俩身上搜出来的东西都不够我下山喝顿酒的,还家中略有薄资?老子媳你们那点薄资?!”
说完,这山贼还抬起脚朝着赵高身上来了一下,嘭——
赵高:“......”
此时赵高有点欲哭无泪,他早知道就向那山贼大吹特吹了,这没事自己谦虚个什么劲?
不容赵高后悔,这边山贼已经拉开了猪圈的们,将赵高和刘文两个人一把推了进去,随后那两个山贼向看守猪圈的人几个农夫吩咐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这山贼寨子里的猪圈又怎么可能是什么好地方?
地上到处是黑漆漆的臭泥和猪粪,甚至在一些犄角旮旯里赵高还看到了类似人骨一样的东西,同时猪圈里边还有几十头肥硕的大猪在兀自漫步,这些大猪似乎对赵高和刘文这种奇怪的客人见怪不怪,一群猪该散步的散步,该打盹的打盹,完全没有把赵高和刘文当做异类。
由于赵高和刘文两人都被缚着双手,又是被那些山贼一把推进来的,赵高还好一些,刘文小腿上的伤有些严重,一个趔趄便摔进了猪圈里的臭泥之中......
噗——
一声闷响,赵高分为同情地看向刘文,小声的问道:“刘文,还活着么?”
良久,那趴在臭泥里的刘文一声不吭。
“刘文,咱俩这会儿可成了难兄难弟了,你可别丢下我自己先走了啊!”
赵高一看刘文没动静,顿时有些慌了,若是刘文活着,他还能有个指望,若是刘文死了,那他在这一个完全陌生的山贼寨子里就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刘文、刘文?!”
赵高叫着,一脚一个泥坑过去,抬起已经沾满了臭泥和猪粪的叫踢了踢刘文的身子。
“刘文?!你给我起来!别装死了!”
“别叫了!”
这时,一个农夫端着一个木盆凑到猪圈旁边,向着猪圈里的赵高说道:“就他那腿上的伤口,就算现在没死,在这猪圈里待上几天,肯定也没活路。”
听着这农夫所言,赵高不禁咽了口口说,他眼巴巴的向着那农夫说道:“这位兄长,你能不能行行好......”
“不能!”
那农夫一口让赵高闭上了嘴,同时他抬起手里的木盆放在了猪圈的架子上,他那木盆一出现,顿时整个猪圈里风云突变,猪群的哼叫声顷刻间大作,并纷纷向着农夫这边拱了过来。
就隔着栅栏站在农夫对面的赵高首先受到了侵袭,一个个肥硕的猪头蹭着他的腿边往栅栏边上拱,赵高这会儿顾不得可怜自己,他只想可怜那依旧趴在地上的刘文......
少顷,群猪进食过罢,又开始了优哉游哉的生活,待猪群散去,赵高往猪圈里的泥窝里看去,哪还能看到刘文的影子?
只怕刚才的刘文即便没死,此时也被群猪踩成了肉泥。
“咕嘟......”
赵高牢牢靠着身后的栅栏慢慢移动,他要离开这个农夫给猪喂食的地方,同时也不敢再往猪圈里走一步,这个地方与他而言,简直是太恐怖了。
日上竿头,猪圈里的赵高忽然听到山寨前方传来了一阵喜乐声,想起这山寨今日办喜事,赵高不由得在脑海里幻想着,同样是人,同样是在这个山寨里,有的人迎娶娇妻,有的人却落魄猪圈,顿时,赵高双眼一挤吧,几滴泪就掉了下来。
到了下午,那农夫又来了,这一次农夫端着两个大木盆,猪圈里的赵高见了,立刻向着农夫相反的方向稍微挪了几步,那农夫也不管赵高,将两大盆看上去像是残羹剩饭的东西倒在猪圈里后边离开,丝毫不注意身后猪圈里群猪涌动的盛景。
晚上,气温骤降,猪圈里除了一声声猪叫便再没别的声音,赵高仅仅靠着栅栏,蹲在猪圈的衣角浑身直打颤,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困,十分想睡觉。
忽然,从猪圈外响起了一阵纷乱,“你们几个!把猪圈打开,看好圈门!”
“好勒,这位兄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有贵客夜里要加餐?”
“嗨,姑爷喝醉了,叫嚷着自己以前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屠户,现在非要当场给宾客表演杀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