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总之,咱时我们分为三个部分来做接下来的事情。”亚克揉了揉太阳穴:“具体的大概就是这样的安排,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他用手挡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好像是在打哈欠。的确应该有这样的事情,没有意外的话这个家伙现在困的要死。
现在是早晨,他用了点时间背下来了这个城市的地图,并且安排了接下来的日程,如此以上,他怎么休息。
简单来说,丘利尔带着德诺斯和迪德丽去找小蜘蛛和那两只猫,而亚克和阿帕莉去想办法找到蕾蒂。卡尔是教会的人,亚克不认为会听指挥所以就没给安排任务。
总之找人要在一天内完成,然后明天集合去对付外面的大怪物。在那之前还需要有人负责把能够调动的军队给集合起来。
听起来很简单,但是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
首先,小蜘蛛现在不回来肯定会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一个有问题的事情并不会很好的解决。
虽然是一个魔人带两个高战力的普通单位,但是亚克总觉得能拖住小蜘蛛的事情应该不小。
小蜘蛛别看是那个样子,队伍里最放心的就是那个小黑球了。虽然经常惹麻烦,但是亚克很明白它那种战力想真正的遇到麻烦都很难。
同样,蕾蒂那边连到底怎么回事都还没有搞清。
说到底,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昨天和昨天晚上发生的。亚克再怎么着也不能搞清楚昨天到底都是发生了什么。
哦,说起来鬼爵好像带来了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那到底是个啥还没有弄明白,反正头发特别长就对了。
除了这件事以外,还有啥特点来着?算了,还没有看见,总之头发特别长就对了。
好像连对话都没有进行过,不过阿帕莉表示这个孩子这里会帮忙抚养的,所以也就没有很在意。
毕竟这个世界如此的危险,不管在什么地方孩子都很重要。抚养孤独的孩子本身就也是这个王宫当中应该有的职务。
“我呢我呢?”鬼爵在那里看没有找到自己要做的事情。
“你吗......额,那个,你不是带回来一个女孩吗。好好的照顾她一下,然后置办马车的事情暂时就交给你了。”
至于鬼爵......额,那个家伙一开始说自己什么做不到她还以为自己是在谦虚,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后,可以确定的是这家伙的确如他所说的,几乎没用。
甚至因为经历的缘故,连个能说的出来的正常的情报都没有。
不过车上不差养一个吃干饭的家伙的物资,虽然说不上嫌弃,但是现在的确没有把他安排到这个计划当中本身就是对于他的一种小瞧。
“是吗,也行。”鬼爵倒是没有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虽然他也的确期待能拿到一些更有趣的任务。
就像是超高难度的副本当中,大家在带团的这里做着很多的事情,很多人都在做的有趣的事,就算是后面的奶妈也要为抬血线而努力着。
唯独自己,最多就是看个家,一旦出现在怪物面前就会被清空血槽。甚至因为是aoe连拖延回合数都做不到...或许怪物也嫌弃他?毕竟等级太低的话,好像不给多少经验啊。
不过也是,他抬头,忽然看见了亚克对着自己的表情。
只是一眼就大概的明白了什么意思,估计是用了一种精神诱导的方式。
只是再让他在这个时候离开而已,从这个房间里出去。
因为接下来要说些自己不能听的事情吗?也对,要是自己有些需要隐瞒的事情也不会在一个不会参与任何步骤的人面前说。
无知挺好的,至少不会太过危险。
亚克有用手挡了一下嘴巴,然后打了一个哈欠。有点困顿的看着这家伙的离开。
门一关一合后,这个房间里的其他人也都慢慢的站起来。
没有多说什么就从这里离开了,只剩下坐在旁边的阿帕莉。
“嗯哼,你需要去睡一觉吗?”阿帕莉带着笑容看着扶着脑袋坐在那里的亚克:“我陪着你睡也可以哦,就是不会动。”
“别拿我开玩笑了。”亚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只是有点......”
“累?如果你是想要说这个,哈,哈哈,哈哈哈。”阿帕莉笑了,笑得特别的开心,就连眼睛都成了小弯月的样子。
本来就是很漂亮的女孩,再笑成这个样子,或许真会让人心动。
但是却很冷,非常的冷。那个开怀的笑容只是让人觉得像是在地狱中恶鬼的自嘲一般。
亚克看着她的笑容,这个房间还是可以说是相当大的,但是诺大的房间里就只能听见她笑声的回音。
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笑了大概三分钟后,听她轻轻喘气的停下来。
“说实话吧,亚克,至少给我说点真话。”阿帕莉的笑声终于停下来后,只是看着这家伙的表情慢慢的低沉了下来:“我和你算是朋友吧?至少看在我给你们提供容身之处的地方,告诉我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吧。”
“还能有什么?只是不安而已。”亚克用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她说:“我很不安,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我不记得有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感觉。”
“从什么时候开始?”
“三十年前。”
空气忽然寂静下来,阿帕莉看着亚克,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真不知道能从那个表情里能看出来什么。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不知道。”
“只是不安吗。”
“单纯的不安,其实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我对外的借口是靠着复数的睡觉次数来补足时间更有效率。帮我隐瞒一下。”
“除了这个以外,你有其他的思路吗?”
“没有,我这三十年来一直都在试图寻找让我不安的原因。这件事情尤其不要跟德诺斯说,德诺斯是从十几岁跟着我的。那个时候是我最不安的时候,我不知道哪里有问题,所以发疯一样前往任何我能想到的出现问题的地方。”亚克顿了顿说:“那家伙可能会猜到部分,最近经常在试图询问我一些事情。”
“你不打算告诉德诺斯吗?”
“不打算,再过几年我就打算把这个家伙送走。作为人类的话,他最好能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要担心的只有我们这些老怪物而已。”亚克顿了顿说:“非常感谢。”
“谢什么?”
“我来这里其实就是想找你,虽然在内部是在说要送蕾蒂回家。但是那家伙其实一次都没有给我提过想要回家,只是我在用常识引导来让她有了想回来的想法的。”亚克顿了顿说:“关于这一点,也请保密。”
“是啊是啊,要是知道你有这种能力,或许大家都会觉得你是个应该远离的家伙。”阿帕莉顿了顿说:“我称呼它为常识引导你没有意见啊?”
“没意见,本来也就是类似的东西。我能够引导别人想做的事情,因为我能察觉到的恶意说白了就是一种欲望。我通过引导这种欲望就能让别人在下意识契合我的步调,当然,最常用的办法还是让不相干的家伙忘掉我,或者是让一些人有认识我的错觉而已。”亚克顿了顿说:“但是在有意识抗拒的情况下是没用的,这不是强制性的,只是引导而已。”
“就算如此也能用的很阴险,你没有让那个女孩有喜欢上自己的导向吗?真是正人君子。”阿帕莉顿了顿说到:“所以,你找我到底是什么原因?”
“任何不永生的家伙都与和世界相关的伟大命题相关,而你是属于魔人,是永生的。我是从最近几年前才开始有了来找我老朋友的想法。”
“但是你却是到了这个时候才跟我说这种要命的事情,你应该在我昨天晚上才告诉我。”
“我已经找了三十年都不知道原因,就不差这一小段时间了。”亚克顿了顿说道:“我毫无头绪,或许是我坏掉了。我患上了被害妄想症。自己明明只是这个世界一个不起眼的组成部分,却因为一时的妄想开始怀疑现在的世界正在遭受巨大的危机。或许是我太狂妄了也说不定,我这种狂妄的家伙真是该死啊。”
它这样说着,用手捏着自己的太阳穴:“我很累,但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休息。”
“那就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情,现在不是应该休息的时候。”阿帕莉看起来对于他的状态相当的不满意:“你觉得自己现在休息很好吗?我想说,现在多少人在忙你知道吗?每个人都在为了什么而拼命时候你却是在想着休息?真是够了,我现在越发觉得你这个家伙真是糟糕透了,各种含义上的。”
“我也这样觉得......哈,哈哈。有时候真讨厌自己呢,真的很讨厌。”亚克顿了顿说道:“我在你看来很假吗?”
“没有一处是真的,就连现在我都不敢确认你这家伙到底是在说真话还是假话,是装装样子还是确有其事我都无法判断。”阿帕莉顿了顿说道:“但是我知道你应该从这种状态中恢复过来了,现在你带来的那个漂亮女孩还在等你去救。所以现在推着马车,带我去出事的地方。”
亚克看了看她的脸,这家伙也从最开始的戏虐,到之后的嘲讽......一直到现在的面无表情。
或许活得时间太长的人都会变成这副讨人厌的表情,因为不管是悲欢离合都已经经历的太多。
真的是太多了,多的让人去怀疑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对这种事情有所心情。
只是发生了而已,发生后去想办法解决。
然后接受结果,不管什么结果都要接受。因为不管是不是接受,这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没办法改变的话只能接受。
难受一年也是难受,难受一个星期也是难受......难受几秒钟,也算是难受。
或许见得多了真的就是会习惯。
亚克起身来到她的身后,推着轮椅也离开了这个房间。
严格来说不是从门离开,只是晃神的功夫就是消失在了原地。
诺大的房间当中空无一物,刚才的来者都离开后,这里只剩下了让人感觉心酸的寂静。
门忽然已经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鬼爵。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了以后,默默的走到了刚才亚克做过的位置。
上面有血迹。
这个家伙受伤了,不清楚为什么。
从刚才鬼爵就有点好奇亚克为什么会一直用手护着嘴巴,估计是在咯血。
很笨拙的手段,但是诺大的房间里面根本没人发现。
认识他的知道是使用能力引导别人的注意力到了别的地方,不认识的,像是鬼爵就只能觉得剧本到这里逻辑出现问题了,这些人被设定了不能发现亚克咯血的问题。
而至于现在,自己发现这件事的原因,是设定好的嘛?
或者说,是自己反抗那所谓的神的意志的胜利?
鬼爵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然后用手帕想要擦掉部分血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他总觉得亚克的血留在这里不好。
毕竟很多里都有用血做介质的魔法,亚克的血要是就这样放在这里,说不定会被某些人利用的。
因此还是给擦掉吧,或许这个手帕之后还能拿来稍微的看看这家伙的血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是当自己的手在那之前接触到了血,然后在愣神的功夫中,半个手指莫名其妙的化作了碎块。
变成了黑色的沙子。
“好疼。”鬼爵看着自己断掉一半的手指轻声。
魔物的血居然然如此毒吗?
就连碰到的瞬间自己的身体就被破坏成这个样子,那如果是一开始就怀有敌意的话,那么或许自己现在会更惨吧。
鬼爵看着自己的右手掌,只是几秒后,自己的半个手都烂掉了才算是终止了腐化的蔓延。
他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又看了看椅子。
果然从一开始就应该把椅子整个的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