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鹰号驶离鹰巢，巴顿没有立刻回到封印里，而是从后窗望着这颗星球沉思。

“陛下，那位公主真的会派出援军吗？”阿莱塔忍不住问。

巴顿微微侧首，“派是会派一些的，但规模未必会有她许诺的那么大。希阿将要面对的敌人同样很危险，我们最好还是不要抱太大指望。”

“那…您赐予她的那种力量…”

“够了，阿莱塔！”一旁的斯塔卡连忙喝止妻子胡。

“没关系，斯塔卡。”巴顿叹了口气道：“那种力量我不能给你们，因为那根本不是我的。那是虚拟的凤凰之力形态，离开麦奎恩水晶的支持就不灵了。”

“假的？您在骗他们！”阿莱塔惊呼道。

“倒也不能全是假的。事实上，我帮她创造了一种稳固的能量提取方法，她的实力还会缓慢增长，只是永远也达不到她希望的程度罢了。

你以为这些鸟人安了什么好心吗？那位公主很希望她哥哥死在我手里，上位的同时竖立新的敌人，转嫁一下国内矛盾。我回敬她的方式够温和了，这不能叫欺骗，这叫政治。”

“要是他们发现了怎么办？您为何还把黑蝠留下？”

“想看破这种伪装，必须达到她自身能力的上限才有可能。就算她每都努力练习，至少也得十年八年。到了那个时候，就已经无所谓了。

黑蝠作为大使暂留，不仅能安他们的心，也能替我们时刻掌握希阿的局势。实在的，我现在只担心萨诺斯轻易就会得手，希阿帝国其实非常脆弱。”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巴顿没。他一回去，马上就会下令对阿提兰展开行动，也许会有人流血。黑蝠王虽然实力不弱，但性格实在有些优柔，尤其是对亲戚。

希阿帝国为宇宙三大帝国之一，看似实力强大，但在巴顿看来它就是非常脆弱。一个失去了神格的神话文明离灭亡还有多远。

君主制政权都有共同的弱点。君权一旦不能履行，臣属就会很快坐不住板凳。有权臣就有内乱，相互割据攻伐都是轻的。四分五裂加上外敌来侵，你死不死。

连米德加尔特这样强势崛起的帝国也一样，如果巴顿突然嗝屁，知道它还能存在多久。这会巴顿其实也在发愁，盖娅能顺利成长为他的继承人吗？

盖娅远比同龄孩子壮实欢快，她正在像个猴子一样在拳台上追着阿宝，戴着两个比她脸还大的拳套，不断发出铃铛一般的笑声。

保姆妮娜和保镖马特趴在拳台边，大声为盖娅加油助威。而妮雅与古尔维格两位夫人，在远角的桌前正喝着咖啡谈笑。

自打嫁人之后，古尔维格还是第一次回地狱厨房来看望妮雅。虽然打扮看起来像是两位贵妇人，但这两位女神坐在一块，聊的不可能会是家长里短。

“陛下挑选这个时候开战，或者真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我能感应到，前一阵从太阳中产生的神力波动，确实是地球上某个家伙引动的。”

“能明确到底是谁吗？古尔维格，这非常重要。”

“对不起，我没能找到他。对方做的非常隐蔽，我想他们已经聚集了相当强大的一部分神力。可以肯定，对方也是神灵，而且还不止一个。”

“这样我们应对起来就被动了。”

“请向陛下转达我的建议吧。”

妮雅没有立即回答，她喝了一口咖啡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我不应该再分他的心。而且这种情况，之前我们也曾经预料过。克林特他做了准备，只是没告诉我这准备是什么。”

古尔维格笑的有点忧郁，“您这样我懂了。这个时候他不相信我也是对的，我非常理解这一点。有些答案，恐怕只有时间能够证明了。”

为了对克里帝国的全面战争，巴顿确实发动了米德加尔特的绝大部分力量。但那不意味着他对地球放任不管了，他在等待着某些人露出狐狸尾巴乃至獠牙。

托尼痛苦的趴在方向盘上，心脏跳得越来越厉害。在失去安娜的很多以来，这种强烈的焦虑时常在困扰着他。

地狱风暴事务所的大窗里，那两个贵妇人仍谈兴正旺。他却已经在车里等得实在无法忍受，知道这里怎么会有女人和孩子跑来玩，长得漂亮就能任性吗？

托尼实在忍耐不住，终于决心下车，并快步走进了事务所。门上铃珰声响，大厅里的人就纷纷转过头来，将目光集中在了他身上，就连盖娅也举着两个大拳套盯着他瞧。

托尼醒来就严重焦虑，在这些目光下更是几乎抓狂，但他还是强撑着解释道：“那个…我预约了马克先生，他在楼上吗？”

这时候大厅的一个角门打开，罗根探出头来，先是向妮雅这边笑了笑，才招呼托尼道：“史塔克先生，这边走！”

托尼心惊肉跳的穿过大厅，来到了后走廊，等罗根关上了门，才重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

罗根捏着托尼的下巴，左右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呐，你怎么搞成了这副鬼样子，你多久没有睡过觉了？”

“那不重要。”托尼拨开他的手道：“以前戴蒙先生曾经过，我对那个家伙有任何权力，这话还算数吗？”

“当然，你想对他做什么？”

“带我去吧。”

罗根狐疑的瞧了瞧瘦得几乎脱相的托尼，歪了歪脑袋道：“来吧，但愿那样能让你好过点。”

两人乘坐走廊尽头的电梯，深入到地下很深的地方。这里的空气有些闷，气氛也有些阴森。但托尼还是红着眼，强撑着一步步跟随在罗根身后。

在长长的廊道里走了好几分钟后，远远的就已经能听到闷哼与惨叫声，用脚趾想也能知道，某人仍在酷刑的修理之郑铁门打开，击打与惨叫声更真切了些，反而没有那么恐怖。托尼越过罗根，再一次看到了被吊打的韦德.威尔逊。

正在修理韦德的是倒霉蛋弗兰克，他的连续摆拳非常漂亮，让死侍的肋骨发出一次次脆响。看到罗根与托尼进来，弗兰克才停下手，到旁边拿起毛巾擦了把汗。

“要来一杯吗？我新调的龙舌兰。”

托尼连忙摆手道：“不了谢谢。”

“嘿！太好了，他们不是来蹭酒的！给我来个大杯，不用加冰。”

被高吊的韦德兴奋的扬起丑脸，而弗兰克还真倒了给他倒了一大杯，举着酒又来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