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受惊的马儿终于停下了。
“少爷,您没事吧?”余科紧张地问道。
余超此时简直就卧槽了,没经验又忘了常识性的注意事项,活该有此一遭。
要不是他如今已然是八等力士,身体素质比常人强得多,指不定就坠马摔伤了呢。
“走吧,我的枪都掉了,还得赶紧找回来才行。”余超掉转马头说道。
不找回来也成,无非就是损失六千单位贡献点,可这会儿他也没话可说,只能用这个借口化解下尴尬了。
当然了,或许会更尴尬,然而也没法不是。
横城北门。
“闪开,都闪开!”有人大吼大叫道。
城门守卫不乐意了,你特么又不是上差,到了城门口还这么嚣张,谁给你的勇气?
“快给我下马,城内不许快马行进不知道吗?来人啊,给我拦下他们。”城门官大喊道。
有人见机早,高声说道:“我们是钱府的人,有急事回禀,所有人都躲远点,稍后钱府自有回报。”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们跑了进去,我傻了才相信你们的鬼话。
“快,快都让开,让出一条路出来,让他们过去。”
等一行快马通过城门后,一个守卫说道:“头,咱们怕他们干嘛?几个钱家的狗腿子而已,说是有回报,这事谁信啊!”
城门官一巴掌拍在守卫的头上,低声骂道:“废话,老子还不知道这点?
知道他们扯虎皮说大话,可那又怎么样?
钱家咱们得罪不起呢,别说是几个狗腿子,就是最低等的杂役,你上去欺负一个试试?
这次不给他们面子,保不定就会跟钱家告状,回头有什么好处呢?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小子还要学的多着呢!”
“呃,是是,头说的对。”
守卫脸上笑嘻嘻,心里其实在说,不就是装怂么,缩头乌龟一个,就会欺负那些穷人。
半刻钟后,钱府内。
“你们没说谎吧?真有两个人骑着马从那里出来了?手上还拿着奇怪的武器,有很大的声响?”钱府管家问道。
“是是,我们真没说谎呢,大伙都瞧见了。要不是咱们离得远,跑得快,指不定就被暗杀了呢!”
“对,他们还让我们停下,我们又不傻,留下岂不是没命么,这不,得到这消息,我们马上就回来禀告了。”
“对,我还瞧着一个人,挺像是他们的头,就是杀了我们人的那个。”
“对对,我也记起来了,应该就是那个姓余的,这横城的人我差不多都见过,可还没见过皮肤那么白,头发打理的很短的人呢。”
钱府管家挥挥手说道:“行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跟老夫人汇报一声,等会儿可能要问你们话,一个个都给我仔细回想一下,千万别说错了。”
“是是,一定好好想,一定不会说错的。”
钱家老太太对着下首的钱大贵问道:“老二,他们说的那个人你有印象吗?”
钱大贵,也就是钱府二老爷,闻言讪讪地说道:“娘,这,从他们的描述看来,那个人就是姓余的。
他怎么从里面出来了,还只带着一个人呢?
这,娘,您说他这是想干嘛啊?”
钱家老太太正待说话,外面传来了管家的急呼声。
“老夫人,老夫人,大事不好了。”
钱老太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厉声道:“老大一个人了,还这么不稳重,慌什么慌?好好说,到底是怎么了?”
管家讪讪地说道:“刚才城门卫的人过来说,有两个人在北城门外威胁着,要,要让府主把您交出去。”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找咱们钱家的麻烦,来人啊,给我去拿下他。”钱老二厉声说道。
“闭嘴!”钱老太太狠狠地瞪了一眼钱老二,邪笑道:“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姓余的仗着有夷人的武器,居然两个人跑来横城找事,哼,真是无法无天,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老二,你去找你三叔,让他动用城卫军,好好给姓余的一个教训。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将他拿下,死活不论!”
钱老二讪笑道:“是,娘,儿子这就去,这就去。”
“哼,废物!”钱老太太低声咒骂道。
章致远感觉自己跟听天书一样,根本无法想像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
不过,他很快清醒过来,急忙去找钱大贵商量,谁知钱大贵人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而城内很快就有小道消息传了出来。
“哎,你们听说了没,北门那边有人要来攻打咱们横城了?”
“啥?又要发生战争?还等什么呢,赶紧往南门逃难吧!”
“什么呀就逃的,别一惊一乍的,哥子,你给详细说说怎么回事呗。”
说话之人像是要吊胃口一般,自言自语道:“哎,我这跑了一路了,口也干,肚子也饿。”
这话大伙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不过大家都闲嘛,有点子乐趣找总是好的。
“来,小二,给上壶茶,我这有点心,哥子说说呗。”
有了好处,这人便说道:“咳咳,我跟你们说啊,这事可有意思了。
就刚才,北门那里来了两个骑马的汉子,对着城门就是砰砰砰几下,那两尺厚的城门被打得全是洞。
当时就把几个守卫给吓坏了,要不是城门洞那里的守卫见机快,搬出两架床弩对准她们,指不定当时就要出人命呢!”
心急的人催促道:“哎,继续说啊,哦,喝茶,喝口茶慢慢说,这里有点心,别急。”
谁知这人喝了口热茶,又闲烫,随意挑了块点心往嘴里放,这才接着说道:“咳咳,这点心不错啊,我再吃一点。
嗯,我接着往下说,那两人见机不对,飞快地躲到城门两边,然后飞身上马就开跑。”
这时有人问了:“后来呢?”
“后来就更有意思了。
那两人原来不是想跑,而是离着城墙远了一些。
其中一个人下了马,让另外一个人牵着,他呢,拿着一个怪模怪样的铁家伙,对着城门这块就是一阵砰砰砰。
我跟你们说,当时我就在城墙外面呢,城墙被打的碎石飞溅,瞧,我这头皮都被划出一条口子呢。”
这人还指着脑袋上的伤口向大家证明当时有多危险,谁知大伙根本没在意。
“别停啊,你要再不说,我就去城门口问了哈。”
“切,你去问?要是你不怕死的话,尽管去好了。
那些城门卫都吓得把城门给关起来了呢,两架床弩也被打烂的不成样。”
“后来呢?”
“别打岔,我这不喝口茶润润喉哝么?
咳咳,后来那人说他这是来报仇来了。
你们猜,他找谁报仇,又想干嘛?”
“猜你个头,再不说,小心我揍你啊!”一个五大三粗的毛脸大汉威胁道。
似乎认识这大汉,这人也不敢多耽误,接着说道:“那人说他本来安生在拓荒村那边生活,可钱家不是人,咳咳,这不是我说的哈。”
“知道知道,没人去告你状的,快说。”
“嘿嘿,那人好搞笑呢,他居然威胁说,要是不把钱家老太太交出去,他就要攻打咱们横城,到时候当官的一个都跑不了。
你们说这是不是很搞笑,两个人攻打城池,还索要老太太,哈哈,笑死我了都。”
人群里有人说道:“城门卫就没个反应?”
“咋没有呢,刚在城楼上射了几箭出去,就被那个奇怪的武器给打死了,吓得我赶紧跑路。
再留在那里,要是被误认为是外面那人的同党什么的,那就糟了呢。”
“这事儿真有意思,不行,我得去瞧瞧,看看有什么后续消息。”
“我也去。”
横城府衙中。
府主侯振南得到消息后,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们跟我说的所谓兵临城下,结果就特么两个人?
滚蛋,这事交给钱家自己解决去,本府主哪有空理会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