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牌,这是一种继承自古征服者帝国的纸牌游戏,一套52张的卡牌里有四种花色,分别用征服者帝国的名人当牌面,利用同类牌的组合博弈的一种纸牌游戏。
这种游戏的起源已经不可考了,但是大陆诸国和海达尼亚都很流行这种游戏,高恩就曾经在王都见过专门切磋罗德牌的俱乐部。
高恩对牌类游戏并不感兴趣,上次在俱乐部里玩牌,还是玩的21点纸牌,只是那次是带有赌注的赌博玩法,而这次是大家闲聊玩玩,所以高恩没有记牌,打的也很随意。
米波吉点燃一根雪茄,这位大粮食商人跟着使团逃离了努尔地区,接下来他就要拿着施赖得将军和冯维尔爵士的介绍信,一路向北抵达德牧的海港城市瀚宝,然后从这里坐船前往海达尼亚。
虽然损失了一些财产,但是米波吉保全了身家性命,他的资产在大革命之前,已经转移了一部分出国,所以米波吉是努尔地区商人当中,损失最小的一批人了。
坐在格兰登堡这座要塞城市中,米波吉终于有了一些安全感,珐琅人再能打,也不可能一下子攻克这座要塞,所以现在大家是彻底安全了。
至于以后德牧和珐琅的战争,已经不是米波吉需要考虑的事情了,所以在牌桌上他最轻松,依靠精明的头脑已经带着高恩赢了好几局了。
高恩一边打牌,一边向米波吉说道:“明天你就要去海达尼亚了,你准备在莱布尼茨港安家吗?”
米波吉点点头说道:“王都的生活成本太高了,我在战争中损失太大了,现在莱布尼茨港安顿下来吧。再次感谢您,高恩先生,要不是您,我这次就危险了。”
高恩坦然接受了米波吉的感激,这位大商人看的很准,珐琅的大军占领了努尔区之后,从缤城派来的特派员就接管了城市。
这位公民委员会的特派员,一下子将所有和德牧人有关的商人富豪全部抓了起来,然后对一些意志薄弱的人严刑逼供,很快得到了努尔区不少家族通敌的证据。
无论在哪一国,通敌都是足以被绞死的重罪,而这位特派员先生又拿出了新的办法,只要供述出同样罪名的同伴两名,罪刑就可以从绞刑变为囚禁,然后家里按照通敌的严重性程度,付出一定赎金就可以将人带回去。
这样的结果就是努尔区那些留下的商人都开始互相攀咬,一些酒桌上的戏言,外面的谣言都被当做证据,那些在德牧人打过来后侥幸活下来的商人,在这次风暴中彻底倒了。
米波吉是粮食商人,如果留在努尔区,肯定是第一个上绞刑架的,他现在还能安稳的坐在桌子前玩牌,确实应该感谢高恩。
罗德牌对于记忆要求很高,在出牌的时候也需要很高的策略性,比起赌博的21点,这种游戏在上层和富豪群体中颇为流行,陆军出身的基诺和加菲尔德就不太擅长了,他们连续几局都被米波吉一个人击败后,基诺直接扔下扑克牌说道:“不玩了不玩了,脑子疼。”
其他人也放下牌,高恩专心开始了聊天。
“米波吉先生,你以前来过格兰登堡吗?”
米波吉连忙摇头,高恩则疑惑的问道:“格兰登堡距离努尔区这么近,你没有来过吗?”
米波吉解释说道:“格兰登堡是要塞城市,我们都是外国人,是没办法接近这里的。”
原来这样,格堡不仅仅是一座城市,同时也是一座巨大的要塞,德牧人对于这座堡垒的态度很谨慎,是不允许外国人靠近城市的。
很快的,话题就转了过去,加菲尔德说道:“你们说,珐琅人什么时候会打过来?”
基诺想了想说道:“我估计珐琅人不会打过来,他们能够抢回努尔区已经不错了,格兰登堡号称永不陷落的要塞城市,珐琅人只要脑子没问题,就不会派兵攻打这里的。”
加菲尔德却不同意基诺的看法,他说道:“格兰登堡到努尔区之间,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据守,也是因为这样,珐琅控制努尔地区的时候,一直都担心会被德牧人入侵,他们在努尔地区一直都不安稳,所以想要完全控制努尔区,就一定要控制住格兰登堡,这里扼守了德牧人入侵的通道,如果不夺下来,努尔区就一直有危险。”
很显然,加菲尔德从珐琅人的角度分析,想要过的安稳,那么格兰登堡就必须控制在自己手里。珐琅和德牧两个国家,谁握有格兰登堡,谁就有战略上的主动。
这个话题米波吉自然插不上嘴,高恩却问了一个米波吉知道答案的问题。
“这次指挥珐琅军队的指挥官是谁啊?”
米波吉立刻说道:“这个我倒是知道,这次指挥国民军的是奥留斯上校,他是缤城里少数对努尔地区很了解的军官,他曾经是努尔区的驻军指挥官,对德牧人也很了解。”
高恩问的很仔细,他说道:“这位奥留斯上校是什么样的人?”
米波吉思考了和奥留斯短暂的交往过程,这才说道:“很稳重的一位军官,对细节很重视,比较喜欢堂堂正正的击败别人。”
高恩说道:“判断一只军队的行动,军事主管的性格也是很重要的考虑因素,奥留斯上校是稳扎稳打的普通军人,他就不会冒险攻击格兰登堡,那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基诺和加菲尔德点点头,他们也不避讳米波吉,直接问道:“那我们暂时留在格兰登堡是安全的,爵士想要在这里集结军队,号召大陆上的反珐琅国家一起出兵攻击珐琅,你怎么看这件事。”
高恩却摇头说道:“打仗这件事,也不是人数越多越好,比如之前在努尔区,三国的联军数量就比珐琅人多,但是吃了败仗,所有人都想着先跑,只要跑的比别人快就好了,这才给了珐琅人这么大的战果。要是分出一支军队断后,也不至于粮仓辎重都被珐琅人缴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