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仙宫官方哲学的诞生
张逸南和胡浮沉到了之后,便老老实实的在究天院大门门口等着。
却也就等了几个呼吸之后,便感觉到从北方有着浓厚至极的生物能量的气息以一种极为快速的速度出现。
前一刻,这浓郁至极的能量气息还在百里之外,可下一刻,就直接到了眼前。
胡浮沉和张逸南对视一眼,都毫无意外的整理仪表,双手抬起,执空手礼敬拜等候。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同样感受到了这股独属于秦歌的生物能量气息的浓厚和来速之快的同时,枢密院张钊,兰德里德,以及邢楼王飒飒,还有就在究天院之中快速赶制制式信念科卷子的姜雯,这四人也迅速的放下了各自手中的事情,火速冲出,火速朝着究天院大门这边赶来。
毕竟,能让先生用出这种浓郁程度的生物能量,还淡淡只是赶路的情况下…其背后代表的,或许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也是同时,眼前的浓厚生物能量散去,而之前以肉眼完全看不见丝毫的秦歌显现出来。
但秦歌并未出现在地面,而是出现在五六十米高的空中。
与之同时,一个庞然大物也出现了。
那是一头通体黑色,麟甲无数,长相威严,其自身更是有着浓厚生物能量气息的存在。
其高五十多米,身长更是将近百米。
这是…传说中的瑞兽麒麟?
胡浮沉和张逸南都是心底微微一顿,同时却是恭敬至极的朝着秦歌一拜:
秦歌微微点头。
也在此时,一重重空间幻影以一种超越肉眼识别的速度一重接着一重的叠加过来,而后无数重影拉拢重叠,姜雯便直接出现在了究天院大门门口。
她微微惊讶的看着秦歌脚下的巨大黑麒麟:“这就是…那头秦始皇的水麒麟…对了,到底叫水麒麟还是墨玉麒麟?”
秦歌微微一滞,这才发觉自己在不经意间就将这家伙的名字都给搞错了。
明明是水麒麟来着,但不知道怎么的,或许是受到过去时代的某部秦时明月的漫画的影响,就给更改成墨玉麒麟了?
“以后就叫墨玉麒麟吧,四个字…比三个字,霸气!”
姜雯脸上微微一黑,但也清楚,秦歌作为蓬莱首领,更是作为如今人类统一政权仙宫的至尊圣王,自然是更应该知错改错不认错的。
而随着秦歌的话音落下,驮着秦歌的水麒麟居然满是欢喜和认可的点了点头。
“吼!”
以后老子就叫墨玉麒麟了!
也是同时,
就在这墨玉麒麟欢喜着嘶吼的嘶吼的时候,兰德里德和张钊还有王飒飒都在同时赶来。
三人身影落在了究天院大门门口,而后同时恭敬的执空手礼朝着秦歌一拜。
秦歌微微点头,直接开口道:“张逸南,用你研究猫语和蜘蛛语那一套,把这麒麟语给研究明白,做到跟这家伙正常交流。”
“它已经做到了将修炼方法本能化,胡老先生你再好好整理一下你之前研究的那些东西,随后等张逸南跟这墨玉麒麟交流之后,对应着将其方法修改为适应人类以及白狗玄猫等三十三头通灵兽的方法。”
“喏!”
“喏!”
张逸南和胡浮沉齐齐应诺。
秦歌点了点头,而后看向姜雯等其他四人:“好了,其余人该干嘛干嘛去。”
说着,秦歌却又仔细的看着姜雯,回忆着方才姜雯以空间幻影重叠而来的那一幕。
那比之以前姜雯使用这一种能力运用更加的自然熟稔了,而且,以往姜雯使用空间幻影的时候,总给秦歌一种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感觉。
可就在刚刚,姜雯对空间重影的能力运用,却让秦歌感觉到了姜雯是切切实实的完完整整的掌握了这份能力的一切,是真正的做到了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的程度。
这代表着,姜雯的空间能力的空间特性进一步的提升了。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的姜雯,是可以正式冲击圣人境界了。
只是,缺乏一些必要的东西。
缺乏那种暗物质中获取的可以随之增加生物能量承载上限的灵光,上一次机缘巧合之下获得的那些灵光,也是终究在对战西特乐的时候全部消耗掉了。
秦歌微微皱眉,或许可以以大量的时间额度进行强行扩展生物能量承载上限…
“姜雯,做好卷子之后,来轮幽找我。”
姜雯眉开眼笑着:“嗯!”
话音落下的同时,姜雯再度一个空间重影的置换转移,回到了院长办公室之中,再度放弃了对秦歌在她身上布置的时间领域的压制,而后便进入了百倍时间加速之下,继续开始对信念科卷子的制作了。
而究天院大门门口,王飒飒和张钊都是执空手礼一拜,而后迅速离开。
倒是兰德里德没有离开,而是往前走出两步,满脸苦恼的看向秦歌:“先生…”
秦歌抬手示意稍等,而后却是对着身下的墨玉麒麟开口道:“你就先呆在这里,全力配合这位首辅张逸南以及胡老先生的研究,张逸南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吼!”
“吼?”
秦歌愕然,虽然不明白,但出于灵觉的感应,大致知晓墨玉麒麟这两声嘶吼各自代表的意思,其中第一声是表示会听话,会配合张逸南和胡浮沉的研究,第二声则应该是问秦歌要去哪里,或者是问秦歌不留在这里吗?
秦歌直接开口道:“过几天就回来了。”
话音落下,秦歌身子缓缓离开墨玉麒麟头顶,落在了兰德里德身边。
不等兰德里德开口,秦歌便道:“边走边说吧。”
“是!”
当即,秦歌当先,兰德里德紧紧跟随,两人就这么步行着朝着南都西门的方向走去。
而身后,张逸南也迅速超前走了两步,然后开始了他独特的语言研究手法。
胡浮沉则拿出以往研究的那一系列的资料,再次整理起来。
而另一边,
在走出百来米之后,秦歌开口道:“说吧。”
兰德里德满脸都显现出了无止尽的疑惑,真正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
“先生!我实在不知道我的能力该怎么开发下去了…能否请先生…”
秦歌丝毫也不意外。
兰德里德对于其自身心灵网络的能力的研究确实没什么开发深度,甚至于都很难从过往的科学领域的知识中找到任何的突破口。
毕竟,过往的科学知识几乎九成九都建立在唯物的基础上,并没有与心灵相关的太多内容。
甚至于从更加古老的玄学神秘领域的知识体系中,也难以找到张逸南这份能力的开发突破口。
这也是之前秦歌明明知道兰德里德的能力开发和提升都进入了瓶颈,却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的原因。
但此刻,
因为有了长久以来拟态兰德里德的心灵网络能力的经历,对于兰德里德的心灵网络能力的开发,秦歌倒是有了那么几个可行的想法。
微微沉默下来,秦歌心底念头电转。
兰德里德则略微带着些焦急的等待着。
尊下二字,代表着除了先生和夫人之外,他兰德里德就是蓬莱的最高权限拥有者。
可这不能只是名义上的,也不只是从资历以及其他忠诚什么的来单独论述的。
他固然可以靠着资历和先生绝对的信任而无视能力的问题,甚至蓬莱内部也绝不会有任何人会因为他的力量并非是除去先生和夫人之外的最强而受到任何非议。
可,人终归有自强之心。
眼看着一个个的都渐渐的强大起来,胡浮沉那神奇到几乎没有上限的升仙,张钊那可以凝聚业雷的能力,就连王飒飒的燃烧都进一步开发出了更深的能力运用…
而张逸南,其本身的能力就是复活这种变态的能力…
所以,就算没有任何人非议,他自己又怎么能接受自己是个废物呢?
也就在这略微焦急和复杂的等待之中,秦歌淡淡的开口道:“你的心乱了。”
兰德里德陡然顿住。
陡然惊醒!
的确,以贤人的心境来说,他刚才…确实是心乱了。
这可不只是单纯的凡俗人那样的心乱如麻,这是…有可能导致自身心灵之海的秩序坍塌,从而放出那罪恶的心乱!
秦歌则接着开口道:“不用过分功利,不用有任何负担…你需记住,人生…是一场感受之旅!”
人,生下来,活着,的意义,并不是什么看似深奥实则简单的‘生下来活下去’,也并非什么伟大崇高到不得了的为了什么什么…
在秦歌以此刻的圣人心境看来,人生,就是来感受的!
来感受我们能经历的一切的。
感受爱,感受恨,感受痛,感受乐,感受思念,感受欢欣,感受沮丧,感受热血,感受愤怒,感受吃饭,感受喝水,感受每一秒,感受每一秒的感受,从而以绝对珍惜的态度,去感受任何让我们喜欢的以及让我们厌恶的,感受任何我们此刻正在经历的…
或者说,永恒的认真的,去感受,乃至于享受任何一个当下。
这就是秦歌此时的圣人心境认为的人生的意义。
这或许…也是那些离奇玄学之中记载的所谓得道的状态!
而随着秦歌的诉说,尤其是细致的将感受爱恨等等具体事务数说出来,兰德里德那由心散发出的焦躁渐渐平缓。
兰德里德似有所悟的楞在原地。
感受爱,感受恨…那么,也可以感受焦躁,感受失落,乃至于享受这一切…
而能做到这一点,做到感受并享受所经历的一切的刹那,其实,心就超脱了,就达到了超越了贤人心境的自在圆满的,真正的心灵的自在圆满的高度…
秦歌微微一笑,心底却是想着或许该找个时间将这一番话给胡浮沉念一遍,毕竟,普罗安福那粗糙的找回胡浮沉本我的手段,应该并没有能彻底去掉胡浮沉心底的魔念。
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于胡浮沉而言,这是一种隐患。
再者,
细细思考这段话,细细思考他此刻因感悟而说出的这番关于人生意义的感受和享受的话语…这似乎,可以将之定为仙宫未来的官方哲学。
而这也觉得可以进一步让人类更容易达成誓约与制约,更容易的洞彻自己的心…
当然,现在不是这么做的时候。
一来,兰德里德的事情是首要的,二来,他还急着去找梅辛了解一下那太守令,看看能不能依据梅辛那枚太守令汇聚出全球七千二百郡的七千二百枚太守令出来,
三则,任何哲学体系的形成都不是刹那间的事情,不说孔丘周游列国耗尽一生才填补了儒家哲学的框架,也不说王阳明从龙场悟道到最后心学成体系又花费了多久。
但就眼下,秦歌的人生意义哲学,或者说是王阳明心学的补充哲学,也还粗浅得很,也还需要长时间的去补充。
当即,
在感受到兰德里德的魔念熄灭,重新内心自在圆满之后,秦歌这才开口道:“你的心灵网络能力,我拟态过很多次,也稍稍有些了解…”
兰德里德恭敬的静待下文。
秦歌微微看向周围的花草树木,而后淡然道:“你的能力…可以称呼为心灵网络的能力,但我在拟态了这么多次之后,更愿意将之称呼为心灵。”
“单纯的一个心灵!”
“你的能力的核心就是心灵,而网络…不过是因为你在计算机之上的造诣,在你的能力觉醒的刹那,潜意识自行选择的基础运用方式而已…”
“换句话说,你一直被网络这个你潜意识选择的运用方式给迷惑了。”
“忘掉关于网络的一切,重新从心灵开始开发…你会发现你的能力一样逆天!”
“没有垃圾的能力,只有不会运用的能力者。”
兰德里德满脸恍然大悟。
他只觉得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可却好像还是差了一层窗户纸的距离,却又在此刻无论如何都无法戳穿那层窗户纸,甚至于…他能感觉到那层窗户纸的存在,却连那层窗户纸在哪都不知道,就更不用说戳破这层窗户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