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原本应该作为精英人员去参与到中央战场之上的。因为他现在几乎已经走到了调查团所有人类猎人的战力巅峰水平了。
在这个大师级都必须压制自己的力量、将状态压制在半步大师水平的新大陆上,几乎是没有人类能够在不觉醒的情况下胜的过白松的,除非有大师级想要和白松同归于尽。
白松的这种强大程度,不仅仅是资格较老的大师们都认同,就连古龍种也都是这么想的。
但是无论是白松的队友们,还是龙坚龙五等人,都拒绝让白松进入到最为残酷也是作为重要的战场上,目的当然是为了保护白松。
因为在环境越是复杂的状态下,白松被古龍之中的极端派下黑手的概率也就越大。
所以宁可放着这样的一个战力不用,把他摁在替补席,安在预备队里。也不会去让白松参与到,几乎是必死了战斗行动当中。
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发生,在白松选择了躲避了之后,就成为了人类无法证明也无法证伪的一点。
但是从真实的旁观角度来看,到确实是如此。
极端派的古龍确实打好了这个算盘,如果白松进入到战场上的时候,就会想办法找到机会除掉白松没。有机会那就牺牲一些古龍创造机会也要上。
总是,不到大师级的古龍种多死一点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白松是不能继续活下去的。
而白松那种避战的行为,让他们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感觉到没有丝毫的意义。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在悬崖北岸作为预备队的白松,居然会因为东部远端防线的快速崩溃而不得不成为第二道东部防线的中流砥柱。
白松几乎已经是人类表明实力的大师级猎人当中,没有去参与到中央战场上的人中,战斗力最高的一位了,甚至没有之一。
剩下的人,无论是半步大师还是大师级,都和他至少要差出来半个档次。
对于那些被征调入战场中,可以完美发挥出大师级势力的古龍来说,白松的战斗力也就一般般,确实有些不太够看。也就相当于大师级古龍的两成到三成水平。
但是对于防线之中的人类猎人来讲,白松既是精神旗帜也是安全保障,所以这让他自己感到压力重大。
而且让白松有些如芒在背的是。不单单人类的预备队被拉到了东线的阻击战场上,古龍种的预备队以及古龍种从某种角度来讲可以被称之为炮灰的队伍也被拉了过来。
而是在预备队伍中就有一个他不想见到,但是却如附骨之蛆一般的身影出现。
那就是另一只巨戟龍。
白松早就该知道,在这种迁徙的过程当中没有什么古龍会是独自一龍的,大部分就算不拖家带口也得来个自由恋爱。
他有些说不好巨戟龍出现在这里是个什么意思?这只巨戟龍和被自己杀掉的那只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无论但是什么,白松都肯定的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倘若这只巨戟龍真的是中立派或者对人类的温和派所派来的预备部队的话,那么于情于理,炎妃龍都会来跟自己打个招呼。
因为毫无疑问,一只巨戟龍出现在这里,一定会引来白松以及整个人类群体的怀疑与戒备之心,这种怀疑之心没有理由不在第一时间解释并加以消除。
所以没有这么做就只有一个道理,那就是他们怀疑的事情是对的,这个巨戟龍就是来裹乱的。
“你随便怀疑,我不搞死你,那就算是我自己输了。”
没有想到的是最先对匆匆组织好的第二道东部阻敌防线造成冲击的,并不是奥扎奇的大部队,也不是奥扎奇的先遣部队,是第一道防线的溃军们。
事实上这些溃军大多数都是意志不坚定,毫无责任感,不能完成任务的人。
因为如果不是未战先怯,甚至说在与奥扎奇洪流接战之前,便转身逃跑的猎人和龙兽。是不可能再与奥扎奇援军的竞速中胜出并能够成功活着跑到这里的。
他们原本的任务就应该是是留在阵线上阻击奥扎奇到人类古龍的援军到来,或者战至牺牲,但是他们却将自己同一个战壕中同伴的性命作为自己逃命的筹码。
在白松的眼中,这些人非但漠视生命,而且自私到了极点。简直不配称之为人。
这些人已经出卖过一波别人的性命了,自然也就不会在乎纪律之类的东西,所以人类和古龍种用语言以及威压喝止他们,让他们停下自己的脚步,就地编入新的防线,将功补过进行御敌。
他们自然是不肯听话的。
无论是没有理智的龙兽,还是因为拥有理智而做出错误选择的人类,都对于白松命令的话语嗤之以鼻,若耳旁风。
而对于这些人,白松没有一丝丝的犹豫和仁慈,所有不愿意参与到防守任务中的溃军,不论是猎人还是龙兽,都被白松下令就地格杀。
甚至砍向自己同类的第一剑,就是白松亲手挥出的。
逃跑的人和龙兽人品的问题且先不说,它们另一个共同点就在于实力都不咋地。只有随自己完全没有信心和血性的生物,才会夹着尾巴直接逃跑。
所以这些玩意儿,自然不会是白松和在附近古龍种的对手。
白松,在别的猎人的配合下,很轻松的就对所有的溃军进行了一边倒的屠杀。
在这种冷酷残忍屠杀之下,有一些原本只是因为应激反应而逃跑的猎人被吓坏,然后竟然被从奥扎奇带来的梦魇之中惊醒。
他们跪在地上,匍匐着颤栗着,但是神智却清醒了过来。
他们大声地跪着对白松宣誓效忠。换来的就只有白松对他们性命的暂时饶恕。
而从他们的嘴中,白松也知道了一些情报。
这些情况他很快就共享给了这边古龍的领头人。也是一位他曾经在炎妃龍的指引下,被引荐到的古龍种长老圈中的一员。
一人一古龍商议了一下,达成了共同的观念,那就是这边的战场上恐怕要牺牲无数的生命古龍种长老当即表态自己约束自己人的行为。
我直接把约束说的很清楚的话语,实际上就是在明示白松,自己的队伍里有些古龍是有问题的,那么有问题的古龍究竟是谁恐怕也是一件不言而喻的事情。
第二道防线准尽管是匆匆忙忙的准备,但因为把绝大部分预备队都拉了过来,所以人手比第一道防线还要富足出无数,大本营里只留下了必要的精英队伍留作正面战场预备队。
而任何和古龍种二线的部队,尤其是人类当中负责维持庞大队伍秩序的巡查组等等非主战猎人,以及古龍种中的黄金实力的龙兽。也在被迅速的整编着。
它们随时都能够成为预备队的预备队,第一时间投入到战场之中补充菁血。
可以说,无论是从事实上而言,还是从众人的觉悟上而言,大家都已经做好了在这个地方赴死的准备。
尽管不是所有的猎人都有直面过奥扎奇的战斗经历。但是绝大部分猎人都曾经在悬崖上,曾经在城头,曾经在郊野,面对过庞大的如同山峦一般的古龍。
他们每个人都曾经有着为了保卫家园,保卫自己的家人而不惜牺牲自己的觉悟和器量。
在处理完溃军之后,并没有过去太久,奥扎奇的先锋部队就进入到了视野之中.
只不过并不是白松的视野,即便白松的视力因为晋级到大师级的缘故,已经变得很好很好。
只是因为地球是圆的,所以白松将自己的实现伸出去的时候,是不能够看到地平线以下的东西的,所以他的视线尽头就是地平线的尽头。
但是古龍却不一样,尽管古龍生活的地球也是圆的,也不能在地面上看到地平线以外的东西,但问题是古龍它们会飞呀。
所以飞起来的古龍就先看到了奥扎奇斥候部队的踪迹,它们汇报给了古龍的长老,而古龍的长老就及时的和白松沟通了这个信息,白松就通过旗语的方式迅速传达给了所有散布在防线上的猎人们。
刚才还因为屠杀过自己的同类,而显得有些心有戚戚焉的猎人们就立刻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然后准备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敌人。
冲在最为靠前的奥扎奇,在白松看来长得有些奇怪。它们就像是巨型的甲壳虫一般,有着细长的68只长满倒刺的坚爪。
然后拥有像是蛹一般的身躯,以及背后透明的羽翼。
从这些抽象出来的词语来形容的话,这些奥扎奇长的其实就是和一只昆虫一模一样,但是实际上并不是如此。
没有人、没有古龍愿意承认,或者没有人愿意把它和自然中的昆虫联想到一起,因为它长得实在是过于抽象又过于恶心了。
这些奥扎奇所有的腿部都扭结在一起,上面长了倒刺并被染成了斑驳的五颜六色,没有任何规律的颜色分布就像是它们翅膀上没有任何规律的脉络纹路一样。
让人看了眼花缭乱,甚至会产生了眩晕恶心的观感。
大量的昆虫奥扎奇铺天盖日的涌来,就像是蝗灾一般,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
白松和古龍种的长老交换了眼神,之后就立刻达成了共识。地面上的奥扎奇部队由人类以及不善于飞行的古龍种来抵御,而天空中的防线就交给了其他古龍。
一时间在防线上,同时无数的古龍振翅而起,悬浮在空中。
它们在空中上下高低的排布着,就像是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防御网一样。
参战的所有猎人此生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这对他们来说是一辈子也不能忘记的难得经历。当然这一辈子,首先先要活过今天才有剩下意义的可以去谈。
接战之后的白松挥舞起了自己新的大剑,他感觉到有什么生命在凝视着自己,以及自己手上的大剑。
不用回头去看,他也知道这应该是站在自己侧方的巨戟龍所传来的,因为白松手上的大剑以及他现在身上所穿着的防具。正是通过那只巨戟龍的身体所打造的.。
按理来说古龍种是没有理由会把巨戟龍的身体让给自己的,这对他们来讲是一种极大的不尊重。
但是炎妃龍不知道通过什么样的手段,在得知白松所需要的材料清单之后,居然真的把巨戟龍身体上的一部分扒了下来。
而白松所付出的代价,只是超量的古龍龙玉。
在当前这个时间节点不论是对于白松而言,还是对于整个第五期调查团而言,能够用不至于伤筋动骨的数量的古龍龙玉,来换取一位巅峰级的猎人重新拥有自己应有的实力,肯定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他们心里也清楚,这样的买卖之所以可以成交,完全是因为古龍种在向人类示好。
那些亲人类派以及中立古龍种恐怕是不想因为死斗这件事情,让人类和整个古龍集团进行决裂,所以他们把巨戟龍的尸体,从某种角度来讲作为了交易的一部分。
这实际上是一种表达善意的方式。
白松并不喜欢这把大剑,尽管世人都觉得这把大剑代表了一种无上的力量以及荣耀,代表了人类的荣誉感。
但是白松却觉得这把大剑上有着太多的无奈的牺牲,有着太多的无奈的血液。
这让他觉得自己手持这把大剑的时候会背负着太多的期望和压力,这些期望和压力白松并不是承受不了,他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但是眼下这个乱世让他不得不承受着这份压力,让他不得不承受着这份期望,让他不得不去使用这把武器和这套防具。
当白松手起剑落,切断了三个并排而行的奥扎奇奴兽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更大的能力意味着更大的责任的另一半:
更大的责任也就意味着更大的能力。
这种明悟让白松感觉自己在大师级的道路上又前进了一步。
他现在不单单是在力量的水平,在身体的内循环,在种种技巧上达到了大师级。
他觉得自己就像白夜明经常跟他神秘兮兮嘀咕的那样,他见到了某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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