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所在的位置是一条街道,此时大概是早晨六点钟。
因为不是繁华的商业街,这里的人并不多,就算是平常热闹的中午时候,人流量也比较少。
只是或多或少的会有些人上班的人从这里经过,也看到了站在门前的这两人。
好在大家还都有事情,也就是经过的时候脖子扭一些,走过之后大部分就会恢复正常。
身后马路上的轮逃生,自行车声,让徐兆瑞在僵持了一分钟后,还是用颤抖的开了公司的卷帘门。
他现在非常的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实在是不想再和顾小爱之间有什么瓜葛。
顾小爱在徐兆瑞开门之后,就紧随而至,并且是先徐兆瑞一步进入了玻璃门后面。
“帮我把东西搬进来,我现在没有地方住了,那房东把我的东西都丢出来,我现在无家可归了。”
顾小爱站在徐兆瑞的面前,露出哀求的表情。
徐兆瑞不想做这些,他怒道:“昨天才和别人上床,现在又来这里求我,你到底是把我当什么了?!”
顾小爱认为这并不是求,只是拜托,如果是回到卫玠那里的话,才算是求。
但徐兆瑞的态度,让顾小爱也很烦。
“你一点都不理解我,如果你是在意我和别人上床的事情,我也可以和你上床,这样可以了吧?!你不就是生气这个吗!”
顾小爱露出嘲讽、烦闷的表情。
“呵,男人。”她这样说。
徐兆瑞攥紧了拳头,他想一拳打出去!
他愤怒的伸出拳头,猛力转身,一拳打在了…玻璃门上。
顾小爱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徐兆瑞会这么生气。
徐兆瑞之前的言行举止,在顾小爱看来并不是生气的表现。
在顾小爱自己的定义里,大哭不是生气。
大喊,砸东西,打人,这才是生气。
所以徐兆瑞没有生气。
在看到徐兆瑞一拳打在玻璃门上后,顾小爱即使是没有看到徐兆瑞此时的脸,也小心的后退了一步,甚至是害怕了起来。
然而有些时候,沉默是一种很好的威慑。
就这样沉默几秒钟,十几秒,顾小爱自己就跑了。
“我是贪图你的身子吗?你拒绝我那么多次,我哪次因为这个说你什么?”
徐兆瑞辩解着,陈述者他自己认为应该让顾小爱知道的事实,不断的证明自己是一个好男人,错的是对方。
这下顾小爱就收回了正准备离开的想法,温声说道:“我知道!我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顾小爱解释道:“我是女生,而且以前没遇到你的时候遇到了很多不好的人,因为你,我学会了珍惜自己,不想要轻易就把自己交给别人。”
顾小爱真挚的看着徐兆瑞,“我一直都在想着,能够在合适的机会,把自己送给你。”
徐兆瑞的手,疼得厉害。
卫玠站不起来,是因为脊椎坏了。
徐兆瑞站不起来,是因为脑子坏了。
徐兆瑞愤怒的转过身,对着顾小爱怒声质问道:“珍惜自己?你珍惜自己的方式,就是和别人上床!!!”
顾小爱努力的辩解道:“他不是别人,只是属于我曾经的过去,没有遇到你时的过往,我并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不会去放纵自己。”
徐兆瑞的脑子此时已经失了智,被带入了节奏,进入了他不擅长的领域——女人的逻辑/我觉得“我不关心你到底是和谁上床!请你离开这里!”徐兆瑞很烦很烦,非常非常的烦。
顾小爱着急又怒其不争的看着徐兆瑞,“说来说去,你不就是在意我和他上床的事情?就因为这个生我的气!”
徐兆瑞着急的想要跺脚,想要砸东西。
“我不管你和谁上床,你和你以前的男友上床也好,和卫玠上床也好,都和我没有关系了,我们分手了!”
顾小爱焦急的说道:“你为什么就不肯给我一次机会?我的心意你到底明白不明白,除了上床的事情之外,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可你就是抓着我和谁上床的问题不放,还一直都说你不在意,你就是在意!”
“我不在意!”徐兆瑞大声的辩解。
顾小爱大喊道:“你就是在意!我都道歉了,可你就是不给我一个机会,我陪你一起的这段时间,你都不念我的好,现在我无家可归,被人在后面说闲话,骂我是婊子,说我是妓女,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顾小爱感觉自己委屈极了,在吼完之后,她直接坐在了地上,低着头哭泣了起来。
顾小爱的哭声让人难受,这哭声若是在外面被路过的好心人看到的话,肯定会上前安慰,询问怎么了。
是谁,这么狠心,让这一个女孩哭泣。
又是谁,让她哭的如此伤心,无助,让见者落泪。
徐兆瑞难受极了,他听着顾小爱的哭声,感觉自己心头的怒火就那样消散了。
不好受,徐兆瑞非常的不好受。
为什么你要哭,明明想哭的人是我啊!
徐兆瑞真的是忍不住也想哭了,自打从中海回来之后,这个城市给他带来的,只有无尽的暗淡。
顾小爱的哭声并不大,但是听着这萦绕在耳边的哭声,徐兆瑞莫名的就心软了下来。
她只是一个女孩,一个不知道轻重,一个受不了委屈的女孩。
徐兆瑞想要安慰顾小爱,这不关对错,只是看到女生哭泣之后,想要安慰。
徐兆瑞想要说点什么,想要让顾小爱不要哭了。
有些时候,说话不需要思考,但不代表就不需要承担代价。
“别哭了。”徐兆瑞叹了口气,“我们双方都冷静一下。”
今天的事情,让徐兆瑞非常的难受。
顾小爱听到徐兆瑞的话,抬起头,用委屈的表情看着徐兆瑞。
“我饿了…”
徐兆瑞叹了口气,转过身朝着门外走去,“我去买饭,吃完饭再说吧。”
“嗯。”顾小爱嗯了一下。
事实证明对于一条舔狗,暗示什么的,没有用。
你提醒不了一个舔狗,无法用暗示来告诉他,他不愿意相信的事情。
温特发言记录里有这么一条针对这种时候的发言,就是前天的事情,只是杨兆瑞不会记起,看一遍就丢到了垃圾筒,不认为说的是自己。
温特:尼玛,她竟然还哭?搞得不是她自己下贱,而是因为什么不可抗拒的因素导致她受难,所以她非常委屈,非常值得别人同情,需要别人安慰她,不计任何代价爱她一样。垃圾!
这话不是温特自己从资料库里找的,是卫玠意识到这种情况的出现,提前设置的暗示。
当时的徐兆瑞,是哭着说,这就是爱情的啊!
他怎么可能听得进去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