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三章 离别与启程
“刚刚陛下把你叫过去交代了些什么?”
已经传达完命令,正在指挥军团登上龙脊的耐奥古看到地精商人回来,当即询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说要以提供我之后所有实验的金币和材料为代价,让我实行一次空前绝后的袭击。”
加里维克斯喜形于色,脸上带着洋洋的笑意,仿佛像是得到了什么绝品的机械图纸一般。
“靠,为什么我没有这个好事?明明我才是冒着生命危险压服全军去执行这个危险任务的人,你到底要实行什么计划?”
耐奥古心中极为无奈,明明他才是这次行动中压力最大的人,也是他说服全军前往那个最危险的地方实行突袭。
要知道这一次的突袭就算是有巫妖教会帮忙也是九死一生。
结果自己不但什么也没有得到,就连实验后面的经费也忘了跟默德申请一下,万一这事情最后的罪责还要分到自己头上,那可就亏大发了。
“呃,怎么说呢?其实说难也不算难,说简单的话也不算简单,说白了就是让我用现在的这只机械巨兽去袭击火龙帝国的主城。”
作为一只时刻与冒险和爆炸相伴的地精,加里维克斯并不是很在意这次袭击的危险性,因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基本上都离不开这两个字。
“不过,我好像觉得你之前的想法是对的,陛下他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次战争的输赢,他只是想尽可能的杀戮平民。”
“我明明有更好的注意,直接利用冲击波将伤害最大化别说是一座主城了,就连周边的几座的城市也将会在冲击波之下化作乌有。”
耐奥古闻言神情呆滞了一会儿,上前激动的问道。
“那他呢?他是怎么吩咐你的?”
加里维克斯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陛下要这样做。
“他让我不用将机械组合起来,而是使用内含火药的零件大范围的密集轰炸,给出的理由是害怕在到达之前被火龙帝国的高层强者发现,可我们有如此多的巨龙,根本就掩饰不住自己的身形,还不如博一把呢。”
地精商人甚至还觉得这样子还不够刺激,说实话,如果有时间的话,他会做出一个超大号的机械火箭,内部充满浓缩的烈性炸药,自己乘坐上直接飞到火龙帝国去。
“这其中绝对有古怪,他仿佛是在刻意的针对平民进行战术杀伤,难道火龙帝国的平民身上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吗?”
耐奥古深知默德的品性,就算对方遭到了精灵族的背弃也不可能做出如此极端残酷的事情,绝对是有原因的,难道火龙帝国的平民身上有着什么必须消灭的东西吗?
“原因什么的你还是别猜了,咱们也管不着这些,他既然不想说,那么自然就要他的道理,咱们做好咱们该做的事情就行了,放心吧,我会把我的实验经费分给你一些的。”
相比于耐奥古的纠结,加里维克斯则明白的多,他根本就不在乎默德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知道其中有一些奇怪的地方,但只要不影响他继续做自己的实验这就够了。
“也是,这的确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希望陛下能扛下在这件事情完结之后,全大陆的谴责声吧!”
屠杀向来不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情,无论做这件事情的人究竟是谁,无论做下这件事情的人拥有多么崇高的地位,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总是会有人跳出来指着那位牺牲了一切的人破口大骂。
神圣罗马帝国一向以仁爱和平出名,一切以保障平民的生活为本,消除贵族阶级为己任,因此在整个大陆上都拥有着广泛的好评,即便是那些不服他们的国家也不得不在表面上称赞有加。
可一旦火龙帝国平民遭到神圣罗马帝国骑士屠杀的这件事情传扬出去,不止是自己国内的平民,还有整个大陆上的,自己城池内的,贵族军队的,全部都会像是被寒风吹倒的野草一般低落。
而神圣罗马帝国的口碑也会在瞬间化作乌有,无数危言耸听的平民将会争先恐后地逃离这里。
而命令这一切的人将会扛下所有的罪责,即便是他是卡提娜的光明之鹰,即便他飞翔的再高,再怎么沐浴在耀眼的光明中也会被人民口中的唾弃,辱骂声淹没,再也不见天日。
“登上巨龙脊背!听从我和地精加里维克斯的吩咐,如有违抗者,中途逃跑者,意志不坚者,祸乱军心者,一律当场诛杀绝不留情!”
耐奥古高喊一声,示意所有人不再休息,登上巨龙脊背,而原本疲惫不堪的巨龙们也勉强打起了精神。
“兰斯洛!”
红龙卓莎依依不舍地看向面前一身黑甲的骑士,他非常的想念对方,而对方也自然异常的思念她,两人刚刚见面还未解相思之愁却又要分别。
没办法,这1000只巨龙中只有她是传奇实力的,她是整个巨龙军团的领导者,在这次奇袭中,卓莎将担任主要作用绝对不能离去。
也因此她暂时不可能留下与来兰斯洛在一起度过接下来的日子,至少要在火龙帝国的战役结束之后,他们才有可能共同的生活在一起。
“卓莎,一路小心,这是陛下的命令,我们应当遵从,放心吧,陛下已经答应了,等你从战场回来之后我们就结婚,教皇会亲自给予我们祝福的。”
兰斯洛眼含滴滴热泪,依依不舍,说实话,尽管他拥有坚定的信仰,但是在与爱人面对分离时,心中难免些惆怅也有些怀疑默德的命令是否正确。
万一,万一对方在战场中受伤。
万一,万一对方在战场中死亡,甚至陨落,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尽管红龙拥有传奇级别的实力,但火龙帝国内高手如云,别说传奇强者,在其主城之中,就连圣域强者至少也有一掌之数。
这让他怎么能放心,怎么能不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