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盛深深的看了一眼长孙奇,便转向他处,正看到那古队的队主身穿甲胄上前拿弓。
刘盛一看,忙上前阻拦:“那古队主怎来此了?且速速回去养伤。”
小心着拿起弓箭的那古闻言对其笑道:“独孤队主,我这伤,不碍事儿!”
刘盛骂道:“你这伤势可未曾痊愈,何人让你来此训练的?”
那古胸膛一挺,大声说道:“独孤队主,是我那古想入铁血队,未曾有人寻我,乃是我听说此次训练便是选拔铁血队士卒,我那古不想放弃,上次铁血队选拔未曾被选上,我不愿错过此次,望独孤队主成全!”
刘盛听闻偏了下脑袋,回过头来气道:“你伤势未愈,且是一队之主,焉能如此不知轻重?”
“独孤队主,我那古队仅剩一什,有与无,可有差别?”那古有些苦涩的说着。
刘盛闻言气道:“虽说如此,但你也不可带伤来此训练,若是伤上加伤,你当如何?你那马儿且还伤着,你若不为自身考虑,却也要为你那马儿考虑一番吧?”
刘盛此话一说,那古沉默了下,咬了咬牙,好似有些心痛:“独孤队主,我且听说您有马场,不知可否与我一匹战马?我愿出绢三匹!”那古说着还心痛的伸出三根手指。
刘盛见这那古颇有些不到黄河心不死,便道:“那古队主,我这训练且需月余,你再修养几日可好?何须在乎这一时呐?”
那古听闻便哀求道:“独孤队主,你便让我参加训练吧,你且看我等士卒,个个勇猛,若我耽搁几日,我可无那信心呐!”
闻此一言,刘盛往队列看了看,确实如那古所言,此次来的新兵约有百人是在二十岁左右,个个六尺上下,一个个高大威猛,余下的年纪虽小却也不差。
想了想,刘盛便凑到那古身边小声说道:“若你好好养伤,我便给你降低些要求,如何?”
那古听闻有些犹豫,不待其讲话,刘盛就对他挥了挥手:“便如此吧,你且回去,即便你不答应,我却也不会让你训练!”
那古见此,只好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校场。
看着离去的那古,刘盛摇了摇头,望向正在训练射箭的士卒,刘盛看着那些稚嫩的面庞。
只觉得,那些经常在企鹅上发“我还只是个孩子啊!”这种表情的人,在此处绝对可以满足他的愿望,他可以尽情的呐喊:“我还是只是个孩子啊!!!”但,绝对不会有人在意你是不是还只是个孩子。
话不言多,待所有人射完一壶箭,或是放弃时,已是日中时分,刘盛也未让他们休息,便对他们分组,进行对抗演练。
一个时辰后,看着那些配合越来越默契的士卒,刘盛颇有些劳累,扭过头,正好看到对着他使劲儿摇着大勺子的火头,刘盛笑了笑,对士卒们喝道:“暂且休息片刻,且去打火吧!”
众人闻言纷纷放下举起的拳头,有气无力的结伴去往火头那,此时的他们一句话都不想说,真是太累了。
来至打火处,众人很自觉的拿起板子绑着手臂,一人领一签。
待打火后刘盛让众人休息片刻,他盘算着商队到来之日已近,便寻到长孙奇,让长孙奇代他训练,而他自己则是出了军营。
出了军营的刘盛一路向前,路上不断有人对他打着招呼,他也点头回应着,不多久,就来到酒肆,眼尖的伙计一看到刘盛便忙上前来施礼问道:“独孤队主来此可是寻那汉子?”
刘盛笑道:“正是,便不劳烦阿郎了,我自去便可!”
那伙计一听,便道:“独孤队主楼上请~”说着还做出请的姿势。
刘盛点了点头,便越过伙计直上二楼,那伙计看着刘盛上至二楼这才收回目光,继续忙活去了。
但见刘盛来至孟小虎的客房前,敲了敲门,便听到客房内传出孟小虎的声音:“何人?”
刘盛回道:“是我,阿虎,开门!”
客房内正在午休的孟小虎一听,顾不得穿上外衣,连忙下了床来,快步前来开门,把门栓一拔,吱呀一响,房门被孟小虎打开,看着门前站立的刘盛,孟小虎忙施礼言道:“少郎主!”
“嗯,进去说!”刘盛点头言罢,便入了客房内。
孟小虎一看,连忙把门一关,随着刘盛回了客房。
但见刘盛坐在客房内的胡椅之上,对一身内衫的孟小虎说道:“想来这几日商队便会到达朔州,你且拿着这腰牌,到时可接应他等一番。”
刘盛说着,便把一腰牌给了孟小虎,细看这腰牌,却不是刘盛的,而是那独孤鑫的腰牌。
孟小虎可不知其中含义,一伸手便接过腰牌,脸上带着喜色对刘盛笑道:“是,少郎主,柱子他们当真要到了?”
刘盛笑道:“我让他等七日后来寻我,至今已有十一日,想来以他等脚程,便在这两日了!”
孟小虎听闻喜色更甚:“那便好,少郎主,您是不知啊,近些时日以来,我与那胡人话儿不通,只好每日蹲在这客房内,当真是憋煞我了,甚是难受!!!”
刘盛闻言没好气的瞪了眼孟小虎,对他说道:“那正可磨砺下你这急躁的性子,望你日后可稳重些,学学阿柱与刀子,看他俩如何做的。”
听刘盛此言,孟小虎伸手挠了挠头,潺潺一笑:“他等皆是有过家室之人,比之我来,稳重些也是应当的呀!”
刘盛摇了摇头,叹道:“你这性子,不收敛收敛,迟早要出事儿,我如何放心把重要之事交与你做?”
孟小虎闻言,苦笑一声,侧头连连作辑:“是,是,少郎主,阿奴定改,定改!”
见孟小虎如此,刘盛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对其嘱咐一番,也便回了军营继续训练士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