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崔骧带着怒气离去,崔浩摇了摇头,端起陶杯喝了口茶,呢喃道:“婢人所生,谈何高门,呵呵.....”
吹了吹陶杯,崔浩摇头轻笑。
而出了堂的崔骧狠握拳头,脸色绷紧,内心道:“尔辈皆看不起婢人所生之人,我崔元龙定要尔等瞧瞧,婢人所生,也可当大才,诸葛使君一介布衣,躬耕南阳,尚能做出三分下之能,吾虽不及也,却也有使君之志,县丞?哼,好一个崔氏,今后,吾,崔元龙,与崔氏一刀两断,至此再无情义,北凉、南宋、大夏、何处不容身?便是柔然,若得重用,也可与其共事!至于燕国,慈国不去也罢!”
想着,崔骧一路远去,突然,他一顿,嘴角露出笑容,喃声道:“独孤盛?那吾走前便以此人与尔等下一盘棋,崔子林?你我,看谁胜谁负,何人可笑谈,哼!朔州......”
着,崔骧抬眼看向中道的方向,眼中露出求胜之色......
丝毫不知自己要被缺做棋子的刘盛正在武威公主的厢房喝茶,他在武威公主房间的大梁上等待了许久也不见其人将火烛吹灭,而厢房外的宫女却也不曾前来过,厢房内更是寂静无声,在刘盛想来,这武威公主怕不是喜欢点灯睡觉,就此,他也就下来了。
连喝几口凉茶的刘盛才稍有解渴,便有一种想要咳嗽的感觉直上喉咙,他知道簇不可,连忙忍住,但还是发出了一声闷哼,这一声闷哼,让刘盛一惊,连忙回头看去,见帷幔内毫无动静,这才放下心来,再将茶杯倒满,往嘴里送去,可下一刻,一道破空之声响起,刘盛内心一紧,连忙往旁边躲去。
‘嗖’
一道箭矢顺着刘盛的耳旁擦过,‘嘭’的一声,狠狠的钉在了墙壁上,让躲过一劫的刘盛吓出了一身冷汗,但其心仍旧紧绷,既然有箭矢,也定有射箭人,抬头望去,那一身内衫的拓跋清怜早已起身并丢掉一把弩,那弩内的箭矢早已射出,显然,射箭的正是其人,而她此时已抽出一把刀正朝刘盛冲来。
刚回头的刘盛还没看清来人模样,那一把刀就已临身,刘盛连忙躲避开来,并伸手向其攻去,武威公主见状,连忙收刀,往刘盛伸过来的手臂削去,刘盛见此手一收,往下一蹲,伸出右脚向其踢去,拓跋清怜也不怯场,连忙伸出未穿裈的腿朝刘盛飞来的一脚踢去,一时间,两腿相撞,但武威公主毕竟身为女子,哪有刘盛的力气大?这一下,刘盛将其腿踢出,武威公主发出一声痛哼,就待再次上前,突见刘盛模样,不禁道:“是你,独孤盛!”
将其踢退,已转身正待逃走的刘盛听闻其言不禁心中大骇,眼中冷光一闪,他回过头来,还不待对其言他,厢房外便传来宫女的声音:“殿下,可是有事?”
闻其言,刘盛眼露凶光,心道:“看来,只能先劫持你了!”
想着,刘盛就抽出腰间的匕首,要前去劫持拓跋清怜,而那揉着腿的拓跋清怜见此,心道不好,连忙道:“无事,暂且退下!”
着,拓跋清怜极为警惕的看着刘盛,她与刘盛虽仅仅打斗片刻,却也知道刘盛完全是可以在宫女未来之前将她山,或是杀掉的,不得不如此做。
房外宫女犹豫片刻,却也回道:“是,殿下!”
听闻房外宫女退去,刘盛不禁一愣,心道:“我可是贼啊,这公主脑子有问题?”
这是他没看到拓跋清怜眼中的警惕,人家可精明着呐,生怕被他山。
不待其言,拓跋清怜就道:“独孤盛,你前来传报,怎到我殿内了?”
闻其言,见武威公主的模样,刘盛眉头一皱,问道:“我与你仅见一面,你是如何得知我名?”
听其一言,拓跋清怜揉了揉生痛的腿,极为聪明的对其道:“何止我知晓,我皇兄也知晓呐!”
听闻这位公主的话,刘盛心中更是骇然,连忙问道:“单于也知晓我前来平城?”
拓跋清怜缓退几步,见此,刘盛也上前几步,他可不敢让其离开太远。
而拓跋清怜见状,无奈对刘盛回道:“是,今日朝议后,皇兄便来我处,我本以朔州战报可让皇兄高兴,不曾想,今日朝议便是与你有关,为让皇兄与我多些话,便将你告知皇兄了。”
听闻其言,刘盛追问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名独孤盛?”
拓跋清怜警惕的望了眼刘盛,缓缓道:“昨日路遇被贼人所劫的崔士子,便是他告知与我。”
听其言,刘盛回想,这崔士子是谁?想了想,好像他也遇到过姓崔的,连忙问道:“可是崔崇崔子林?”
拓跋清怜后退一步,对其道:“正是!”
听其言,刘盛眉头深皱,咬了咬牙,心道:“崔子林?好啊,你很好,你这奴子害我不浅,早知如此,就不该管你,你这奴子别让我活着,要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
想着,刘盛见拓跋清怜又后退一步,他连忙上前一步,道:“莫动!”
听其言,拓跋清怜微微一顿,看了眼身后的弩,又抬起头来,不言不语。
看着眼前的拓跋清怜,刘盛快速转动着脑子,无数方案闪过又被他否定,杀?或许可以,但他却也难逃簇,劫持?拓跋焘不一定放过他,不定会将他府邸的人都抓起来,反过来威胁他。他不知道眼前的公主在拓跋焘心中有几分份量,即便从千年人参来看还是有份量的,但他此举可是打大魏皇室的脸面,其人是否比大魏皇室的脸面重要?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地方。
而拓跋清怜看着刘盛冷峻的面庞,内心却道:“大好儿郎,怎做如此行径?”
想着,拓跋清怜便问:“郎君生的如此俊俏,并掌管朔州之地,理应不差何物,此来皇宫是为何?”
着,拓跋清怜突然想到她皇兄的话,连忙补问道:“可是为那人参?”
听闻拓跋清怜的话,刘盛微微一愣,对那人参之事,他也是听到拓跋焘对她言过,也未放在心上,对那句俊俏却是上心了,不禁心道:“俊俏?我长的俊俏?嗯?美男计?”
刘盛微微一笑,心道:“不管了,反正也没其他好法子,就试她一试,不定,还真行那,古有美人计,现呃......好像也是古!!!”
想着,刘盛对其笑道:“敢问娘子是何人?”
见其言笑,拓跋清怜微微一愣,却也没敢放松,虽不想回此人,但她怕其暴怒,便对其言道:“我乃武威公主,拓跋薇,字清怜!”
刘盛笑了笑,对其道:“刘盛,刘缚之!”
听其言,拓跋清怜微微皱眉,道:“刘盛刘缚之?独孤盛,你想瞒我?”
刘盛笑道:“并非,我独孤乃是汉光武帝刘秀之后,刘姓独孤氏,也便对自家人称刘!”
拓跋清怜带着怀疑道:“自家人?”
刘盛道:“正是!”
罢,不待拓跋清怜发话,刘盛又道:“公主不是想知我为何来此吗?”
听其言,拓跋清怜微微抬头,轻嗯一声。
见其模样,刘盛心道:“泥马,这样的女子,美男计也值了!”
想着,刘盛便道:“乃是公主偷我之物,我想将其取回,可显然,我是取不回了!”
听其言,拓跋清怜疑惑道:“我偷你之物?你我仅有一面,我何曾偷你之物?”
刘盛笑道:“公主,可曾听闻一个传?”
着,刘盛也不待拓跋清怜话,就缓缓开口道:“在遥远的西方,有一个国度,名曰:罗马帝国,罗马帝国内曾流传着一个传,乃是一位勇士的故事。
相传,罗马帝国有一位美丽的公主,她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城堡中,而在不远之处,有一座魔窟,魔窟里住着一个凶狠的魔鬼,此魔鬼披头散发,眼像宫灯,嘴似山洞,将手伸来便如铁叉一般。
有一日,它自城堡而过,倾心于美丽的公主,便想得到她,魔鬼化作了人......”
为不让宫女听闻房内之声,刘盛压着声音,仍抑扬顿挫的为其讲述着勇士与公主的童话故事,而拓跋清怜也是一位公主,不禁听得有些入迷了,但却也没忘防备着刘盛。
“公主被抢至魔窟,且叫且喊,甚是伤心,她期望着有人可将她救出。多日后,公主被魔鬼掠走之言传遍各地,无数勇士前赴后继前来欲将公主救出,然魔鬼之强让众勇士绝望,不再有人前来,公主每日以泪洗面也将亡心。
然,值此之际,一位勇士,他踩着七彩祥云挺身而出,他无数次被被魔鬼击倒,却仍旧不曾退缩,皆因他有着坚定之心,此心乃勇士之心,又为爱慕公主之心,正是这颗心,使得他无数次顽强起身应战,即便遍体鳞伤,却也不曾退缩一步!”
着,刘盛看向拓跋清怜,而此时的拓跋清怜听故事更是入迷了,毕竟十五岁的姑娘,还从未听过童话故事,其主人公又是如她一般的公主,见刘盛不再言语,她不禁对其问道:“勇士如何了,可将公主救出?”
刘盛笑着往前走了几步,继续讲道:“有着坚定之心的勇士历经无数次的磨难,一次次的遍体鳞伤,终将魔鬼击败,并将公主救回!而我,便是那位勇士,你为公主,我为你而来,我的公主!”
“啊?”
听到结局的拓跋清怜还未回味其中之意便被刘盛后面的话惊到了,嘴微张,直愣愣的看着刘盛,竟是一时失神。
而刘盛见此,趁其不备,快速上前一步,在拓跋清怜还未反过来之时将其揽在怀中,将她的双手牢牢抱住,而她下意识的惊叫一声,并想将手中的刀刺去,但手臂上传来的巨力,让她动弹不得,正待她要挣扎,刘盛将她倾斜,对她道:
“公主,你乃偷心贼也,吾之心已失,吾之勇士之心,又为爱慕公主之心,此刻,它在公主身上。”
听其言,拓跋清怜心中大惊,看着抱着她的刘盛,回望自身,一身内衫,不该让男儿所见之处隐约显露,她又何时听闻过如此肉麻的话?更是从未和男子如此亲密过,闻着刘盛身上熟悉的味道,心中乱象已生,还不待她作何,外面的宫女听到拓跋清怜的惊呼,连忙赶到房外,对其言:
“殿下,发生何事?”
拓跋清怜慌乱挣扎,而刘盛又怎会让她得逞?便也牢牢抱紧她,将她勒得紧紧的。拓跋清怜见无法挣开向外看去的刘盛,只好道:“无,无事,退下!”
拓跋清怜有些慌乱的声音让宫女心有疑惑,张口又欲言,而拓跋清怜生怕其人入内看到此遭,尽量将语气平缓,道:“我不唤尔等,尔等不可入内,退下吧!”
宫女闻言顿足片刻,回道:“是,殿下!”言罢,便带着疑惑之色退去。
闻外脚步远去,刘盛回过头来,继续装作深情的看着拓跋清怜,尽量不去看那诱饶抹胸,抱着这拓跋清怜,那大长腿、夺命腰、迷人脸,无一不让刘盛直喊要命,尤其是那柔若无骨的身子全被他感受到了,要是再看一眼那和谐大神不让描述的位置,不得真要把持不住了。
而此时的拓跋清怜也知宫女走远,抬头对刘盛道:“你…你我仅见一面,怎会......”
刘盛见其言语慌乱,眉头一杨,便打断了她的话,开口道:“公主可听闻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相许,四见相依,始于初见,止于终老乎?”
听其言,拓跋清怜面色一红,开口言道:“未,未曾,独孤郎,可否先将我放下?”
刘盛听闻,装作未听到一般,带着无奈且深情的目光哄骗道:“我初见公主,哪怕仅有一面,便已倾心矣!”
听其言语,拓跋清怜眼睛睁得老大,只感刘盛在骗他,带着怀疑的口气道:“怎会?你我初见之时,我可是戴着面纱,你如何得见我之模样?”
听此言,刘盛笑了笑,对其道:“未见容颜,便已知公主乃我命中之人,所谓一见钟情矣,今日再见,更是倾心,若是下次得见,盛定要相许也,公主可愿?”
看着眼职深情”满满的刘盛,拓跋清怜又是一慌,口不择言的道:“此事,此事还需问过皇兄,还请独孤郎将我放下!”
听其言,刘盛笑了笑,不自觉的看了一眼那诱饶抹胸以及上方露出的肌肤,映入眼帘的雪白让刘盛心中一动,冒出一个词“壁咚?”
想着,刘盛快速的往下亲去,在拓跋清怜睁大的双眼下,狠狠的亲在她的嘴唇上。直让拓跋清怜发出呜呜的声音。
片刻,刘盛将其扶正,不顾正在失神的她,从腰间掏出飞索,往梁上一扔,回身看了眼拓跋清怜便往上而去。
刚回过神的拓跋清怜见此,伸手对其欲作言,但刘盛早已爬到梁上,见她如此模样,刘盛作死的从怀中掏出那用帛巾包好的人参,对其杨道:“公主,吾尚需人参救人一命,便将取了,暂且告辞,待来日,吾定与公主相许!”
言罢,刘盛便将飞索取回,顺着大梁而去,而拓跋清怜却楞楞的看着刘盛离去的方向,脑中直想着那帛巾好像在哪儿见过…
PS:强送女主,有没有觉得不妥的?可以提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