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盛一边想着阵型的事,一边来到铁血队的队营,这刚一进来门,就看到一群士卒都围坐在队帐旁唠嗑那,也不训练,这些士卒一看刘盛回来了,一个个慌张的站起身来。
“队主!”
“队主!”
刘盛翻身下马,回道:“嗯,你等甚是清闲?”
有一士卒连忙说道:“莫清闲,莫清闲,方才清除积物,歇息片刻,歇息片刻…”说着脸色有些异样。
刘盛轻笑一声:“莫清闲?”言罢,对其冷声喝道:“且叫人列阵!”
士卒见此,忙应一声:“诺!”便往各个帐内而去,每至一帐便呼喊一声:“队主令,集合列阵!”
刘盛看了眼,就牵着马往马厩而去。
等刘盛将马放好回到校场,见那一群士卒还未列好阵,不禁脸色一沉,冷冷的看着他们。
众人抬头一看,这队主马着脸,莫非要出事?一个个连忙加快列阵,乱哄哄的校场一会儿就消停了。
看着眼前内穿黄色两当衫,外披两档铠,头戴铁盔的士兵整齐排列着,刘盛的脸色仍不见好转。
心道:“凭此列阵还称得上最勇猛的队?看来还得好好训训!嗯,那就先从卫生开始,休息好,才能训练好。”
想着,刘盛便大步前来,待至前方,对众人喝道:“今日清理积物,我甚兴!然!尔等之卫生我却不兴。”
“报!”一士兵举手发言。
刘盛觑将而言:“讲!”
但见那士兵带着疑惑问道:“敢问队主,何是卫生?”
听此一问,刘盛想了想,便严肃道:“卫生?卫生便是无积物,卫生便是不肮脏,卫生可让尔等少感疾病,卫生便是尔等能歇息好,还有何问?”
士卒听言,忙道一声:“无问!”
见士卒退下,刘盛轻嗯一声,喝道:“若说卫生,且来看看尔等入厕皆在何处?又几时未曾洗浴了?啊?可想染疾?寻死乎?”
闻之怒喝,众人神情一顿,小回一声:“莫!”
见众人声音之小,刘盛又吼道:“大些声,未曾打火吗?”(打火,吃饭的意思,不知后面怎么便成了打尖住店,应为打火住店!火通镬古代大锅)
众人闻言,齐声而喝:“莫!”
这震耳欲聋的声音让刘盛满意了,心想着:“难怪军训的时候教官老让大点声,很有成就感啊!”
想着,刘盛环视士卒,点头言道:“往后,每十人一组,一组一坑,每日清理,马厩不是尔等拉屎撒尿之处,与我远之,若马得了病,我定要尔等遭罪。”
众人闻言齐吼:“诺!”
见此喝声,刘盛来回踱步,叫着:“嗯,每一坑,设一坑主,若是有坑处理不当,此坑主便负责挖诸队之坑,我不去理会尔等如何处理,毋须处理干净!”
“诺!”
“另每人每日皆要洗浴而睡,我且不管尔辈去哪儿洗,毋须洗浴才可入睡!”
闻此一言,众人大惊,但见一个高个士兵举手发言:“报!”
踱步而行的刘盛寻声望去,言一声:“讲!”
“五月的天儿,河水太凉,能否迟些再去?”
听此一言,刘盛眉毛一扬,怒喝:“凉?一群奴子,不知提水回营?不知让队里伙夫烧成热水?”
此话一讲,让得士兵一阵臊得慌,红着脸儿道:“我等知晓!”
点点头,再看了眼这士兵,刘盛微微一愣,他发现这个士兵的发髻是头裹丝巾的汉族发髻,心有疑惑,向其问道:“你是如何入营的?发髻为又何是汉族模样?”
士兵回道:“报,队主,我乃是替他人参军,阿娘染病,无钱帛医治,有一人家将我过继替其参军,他应我治好我阿娘,我阿父是汉族人,阿娘是鲜卑族人,这才留此发髻!”
刘盛一听,心中不禁想着:“这过继从军也是鲜卑一大特色,但即使过继却也得有胡人血统,还以为是汉族儿郎。”
想着,刘盛便向其问道:“你是何名讳?”
“随母姓,长孙奇!”
刘盛再问:“年方几何?”
长孙奇道:“报队主,十有五岁!”
刘盛闻言,向其细看,但见此人长得个头挺高的,但身子骨却薄弱,便问道:“身板如此薄弱,如何入铁血队的?”
但见长孙奇颇有些自豪,对其言道:“我知兵法!”
听其回言,刘盛颇有惊讶,心道:“一个小兵居然懂兵法?骗我的吧?”
想着,便对长孙奇说道:“哦?既是知兵法,我且考校你一番,我言一番,你接其后,你且听来!”
闻刘盛之言,长孙奇丝毫不怯:“队主请~”
见长孙奇将手伸来,刘盛轻笑一声,言道:“兵者,国之大事…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
言到此处,刘盛伸手示意长孙奇接话。
但见长孙奇神色镇静,不慌不忙的接言:“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天者…地者…将者…法者…以此知胜负矣。将…”
见长孙奇侃侃而谈,刘盛点了点头,伸手喝止,又对其道:“文王问太公曰:“天下熙熙,一盈一虚,一治一乱,所以然者,何也?其君贤不肖不等乎?其天时变化自然乎?”
言罢,刘盛再次伸手示意长孙奇接话,长孙奇见此又是一番摇头晃脑:“太公曰:“君不肖,则国危而民乱;君贤圣,则国安而民治。祸福在君,不在天时......”
“嗯,不错,是个人才,文韬武略皆有所读!”
“不敢当,队主才是胸有丘壑,文武全才!”
“哪里哪里,你才是…”
“莫莫莫,队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