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饭点,也没见这三人下楼来,杨景诚上楼去,见这三人睡得正香,便转(身shēn)下楼了。
“我看他们睡得正酣呢,等他们睡醒了再吃吧。”杨景诚轻声地对林曼芸说了一句。
林曼芸点点头:“哎,我也不饿,等他们醒了再吃。”
忽然电话铃响了,杨景诚赶紧起(身shēn)去接电话,一听是赵锦文打来的。
“景诚,云鹏他们回来了没有?”
“除了阿辉,其他三个都已经回来了。”
“哦,那我给云鹏打电话吧!”
“老赵,他们几个累得够呛,都睡着呢!你现在最好别去吵醒他们。”
赵锦文一听,点点头:“他们这些天确实辛苦,那好吧,让他们睡个够,我也不给云鹏打电话了,老杨,那你给云鹏捎个话,让他睡醒之后,给我打个电话。”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杨景诚挂了电话。
杨景诚夫妇二人等着凌云鹏三人下来吃饭,可是过了两个钟头,都晚上八点多了,还没见楼上有动静,杨景诚上下楼好几次,每次都朝林曼芸摇摇头。
“要不,我们先吃吧,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就让他们仨睡个够吧。”杨景诚看着一桌子的菜,摸了摸肚子,他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
“那好吧,我们先吃吧,我给他们留点菜。”林曼芸拿了几个小碗碟,挑了几个菜,拨一些到小碗碟里,然后把其他的菜扣在菜罩内,随后夹了小碗碟里的一块红烧(肉肉)放在杨景诚的饭碗里:“老杨,尝尝这个冰糖红烧(肉肉)。”
杨景诚夹起红烧(肉肉),咬了一口,连连点头:“嗯,浓油赤酱的,真好吃,来,你也尝一尝。”
杨景诚夹了一块红烧(肉肉)放在林曼芸的饭碗里。
夫妇二人相视一笑。
这一觉,凌云鹏从下午一点多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半,似乎把这三周所缺的觉全补上了。
(日rì)照三竿,明媚的阳光从窗外洒进凌云鹏的1号病房,凌云鹏睁开双眼,从(床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感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凌云鹏脚步轻盈地跑下楼,看见林曼芸和杨景诚夫妇二人正打扫着屋子,连忙笑着上前打招呼:“早啊,老杨,嫂子!”
“云鹏啊,你睡醒啦!“林曼芸笑着回应道。
“是啊,这一觉睡得真舒服,看来我还是适合睡在自己的(床床)上。”凌云鹏舒展了一下四肢。
“昨晚看你们睡得正酣,就没吵醒你们,你们现在饿了吧?”杨景诚也上前问候凌云鹏。
“老杨,你不提我还不觉得饿,你这一说,还真是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呢!”
“昨晚烧了一桌子菜,结果便宜了我和老杨,你们等着,我给你们去(热rè)一(热rè)。”林曼芸赶紧去后屋给凌云鹏(热rè)菜(热rè)饭去了。
“哦,对了,云鹏,昨晚老赵来电话了,我跟他说你睡着了,他就让我带话,说是等你醒了之后,给他去个电话。”
云鹏听了点点头:“其实我任务一完成就得先向他去汇报工作,只是昨天真的是太累了,所以就先回这儿了,好了,老杨,我先去给老赵去个电话。”
凌云鹏说完,赶紧上楼给赵锦文打电话。电话铃响了八下之后,电话那端想起赵锦文的声音。
“你小子终于给我电话了,我可等了整整一晚上。”
“赵老板,真是抱歉,昨天我实在是累得够呛,所以一觉睡到现在。”
“你十一点到我这儿来一下。”赵锦文说完,把电话挂了。
凌云鹏拿起(床床)头柜上的手表,一看时间,都已经十点四十分了,赶紧拿了车钥匙下楼。
林曼芸把(热rè)菜(热rè)饭都一一端到了桌上,看见凌云鹏下楼来了,赶紧上去招呼:“云鹏,饭菜已经(热rè)好了,快吃吧!”
凌云鹏一边戴手表,一边回头说道:“嫂子,老赵叫我去一趟,我得马上走了。”
“可总得先吃几口饭吧!”
“不了,这饭菜留给戏痴和哪吒吃吧,我先走了。”
凌云鹏说完,从后屋出门,走到停在那儿的福特车,开着车往福开森路去了。
林曼芸望着远去的福特车,叹了口气。
凌云鹏停好车,随后沿着福开森路走了一百多米,看见附近没有可疑人员,便走进那栋别墅里。
赵锦文听见脚步声,便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看见凌云鹏上楼来了,赶紧快走几步,走到他面前,朝凌云鹏(胸胸)前捶了一拳:“好你个臭小子,没想到这次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了。”
凌云鹏往后退了两步,捂住(胸胸)口:“老师,你下手可真重,我现在(身shēn)体还虚着呢,受不了你的重拳。”
“来,进来跟我好好说说你的鼹鼠行动,我好给你写报告请功啊!”赵锦文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倒了两杯红酒,递给凌云鹏一杯:“来,云鹏,为你凯旋而归干杯!”
这次行动之所以如此顺利,取得如此傲人的成绩,当然首先是归功于凌云鹏事先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预估到可能产生的问题和困难,集思广益,未雨绸缪,即使(情qíng)况临时有变,也能随机应变,见机行事,从而克服了重重险阻,才换回了今天的胜利成果。
这件事从头至尾,无不凸显凌云鹏过人的才智和胆略,高效的行动力和号召力,当然他的那些手下高效的执行力和奇思妙想也是不可或缺的成功因素,为此赵锦文已渐渐地将这支别动队视为他最为倚重的秘密武器。
“谢老师,干!”凌云鹏一仰头,喝完杯中酒。
赵锦文也一饮而尽,随后又给凌云鹏斟酒:“来,云鹏,今天你我师徒二人,开怀畅饮,老师真的是为你感到高兴,你不知道,这次重庆方面收到你们从那些仓库里盗运出来的贵重物资,甭提多高兴了,我已经陆陆续续运过去十车了,局座说前一阵子前线打了几次败仗之后,委座就一直愁眉不展,没想到你的那些紧俏物资运到之后,委座在军事会议上得知此事时,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拍起手来,连说几个“好”字,当着那些军权在握的大佬们说,说你是党国的功臣,栋梁之才,要给你授奖,局座在会上那真是扬眉吐气啊,说你们就像一把尖刀,直插敌人的心窝子。”
“局座把‘后果自负‘四个字抛到脑后啦?”凌云鹏笑着喝了一口酒:“我可没忘记呢!”
“你小子,还记仇,局座当时对这事也没有把握,对你们也没寄予厚望,但你们这次用货真价实的成果向局座和委座证明了你们的实力。”赵锦文兴奋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即又给自己和云鹏的酒杯里斟满酒。
“不过,现在一爆炸,上海滩的所有的头头脑脑的都急眼了,我估计局座那儿也一定会倍感压力,要是各国政府不断地向委座施压,那局座是不是又要搬出这四个字来了?“凌云鹏又喝了一口酒。
赵锦文也喝了一口酒,然后说道:”局座不会这么没担当的,你放心吧,连委座都说要给你们授奖。“
”老师,这是爆炸前,爆炸后就未必这么想了,所以我劝你还是暂缓把请功报告呈上去吧。否则说不定前脚授了奖,后脚又想要惩治我们,弄得上面(挺tǐng)尴尬的。“凌云鹏一仰头,将杯中酒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