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靠坐在门口的爱理有些迷糊地抬起头,披头散发,眼珠子红彤彤的,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她像往常一样早起,一番洗漱后便开始准备早餐。
“小妹妹,出来一起吃早餐吗?”
似乎想起了什么,家里好像多了一个孩子,所以爱理这次多做了一份早餐,揉了揉脸蛋,恢复以往那柔和的笑容,她走过去敲了敲房门,轻声道。
连续叫了好几遍都没有听到里面的应答声,爱理犹豫了一下,终究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礼貌地问了一句,便推开了门。
“那姐姐就进来了!”
推开房门,爱理愣了一下,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走到被打开的窗台边,她伸头望了望,不禁叹了口气,是走了吗?好歹跟她说一声,没有必要偷偷摸摸地离开吧!
不过她一个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略微担忧了一会,爱理很快便收拾好了情绪,顺便整理了一下房间,人都已经走了,萍水相逢,想那么多也没用,对此她独自一人走回客厅吃早饭,一边打开电视看早间的新闻报道。
每天的新闻都是很有价值的,能学习到不少知识,想要保证高考稳定通过,她必须严阵以待,多学点东西总没有坏处。
“昨晚在黄金市宝山区发生了一场2级的危险异常事件,虽然已经被处理,但仍旧存在隐患,提醒广大市民,最近一段时间不要靠近封锁区域!”
这则新闻只有寥寥一段话和几个模糊处理的图片,但爱理还是看的津津有味,也没有害怕的意思,毕竟事发地离她家远着呢,有什么好担心的!
而且2级事件可比较少见,根据书本上的知识,所有的异常事件以及被收服的异常收容物都被基金会划分为0至5级,2级已经算得上是威胁一片地区的高危险层次了,基本上都是只能在书本中才能看到的案例,如果可以的话她还真想亲自见识一下。
吃完早餐,换了身衣服,再束起一头简单的高马尾,爱理如同往常一样提着书包上学,她的日常生活其实很简单,三点一线,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准备学习的路上,最多偶尔出去逛下街。
当然,如果有人细心留意的话,就会发现她的步伐比平时快上一些,毕竟决定命运的考核之日就要临近了,得让自己更加紧迫一些才行。
“这位同学,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
一如既往地走进校园中,就在这时,爱理发现前方有一道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身影,对方走了一段路后,突然就跌倒在地,见此爱理连忙跑了过去,下意识地弯下腰去拉他。
但下一刻爱理却稍微愣了一下,好像有点熟悉,这不是自己班上那个吊车尾的家伙吗?嗯…她记得好像是叫真之介还是真介来着,虽然如此,她的表情仍旧没变。
“啊,原来是爱理同学啊,谢谢关心,那个…我没什么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而已,眼睛现在有点花!”
真介搭把手站了起来,看着身旁这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蛋也不知为何涨红,强撑着一副没事的样子,站起身继续行走。
“要是真有事的话最好去医院看看,最近这一段时间最好不要在熬夜了,很快就要进行考核了,身体是很重要的!”
见他好像真的没什么事,爱理点了点头,低头看了眼手表,也没有耽误自己日程规划的意思,提醒了一句便离开了,毕竟她对这个家伙真的观感一般。
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真介轻呼了一口气,也不知是有些遗憾还是什么情绪,走了几步路他又摇摇晃晃了起来,一屁股坐在草丛边,捂着脑袋,无缘无故的,从昨天晚上他的头就开始疼,而且是越来越疼,也不知怎么回事。
告诉父亲,父亲却很冷漠地跟他说没什么事,不要在意,说实话,昨晚父亲看他的那个眼神让他有点害怕,虽然自己的单亲父亲平时也不怎么关心他,但他总感觉还是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异常事件?
他记得老师好像也曾今说过,有什么事要是真想不通,直接扣给异常事件没准就是正确的答案,不过他也就只是胡思乱想了一下,这种事扯太远了!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他的头疼似乎缓解了不少,好像也没那么痛了,一时间他的表情舒缓了下来,躺在草地上,渐渐地昏睡了过去。
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后脖颈位置开始已经爬满了肉眼难以察觉到的黑色蠕动金属,如同一堆小虫子般,钻进皮肤与血肉中,而且正在迅速地蔓延开来。
“真介!真介!这小混蛋,又敢翘我的课!”
课上,正在点名字的老师很是不喜地嘟囔了几句,但也没说什么,或者说是懒得管了,毕竟很快都要毕业了,一切已是定局,说那么多也没什么用了。
正在复习看书的爱理伸手捋了捋耳边的发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瞥了眼真介的空座位,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她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继续看自己的书,没准真的只是旷课呢!
她可不喜欢分心去管那么多闲事!
“真是纤弱的蝼蚁躯体,一点点微末恩赐就受不了了!”
与此同时,一个神色冰冷的中年男子静静地靠在沙发上,眼神深处闪过了大量的监控数据流,同时也监控着昏睡过去的真介,他的分散子体早已经接管了这个城市的简陋系统。
如果不是这场将要准备的祭礼有很多繁琐的低级工作,需要不少炮灰人员,他才懒得做这种事,区区一些低级生物,何德何能得到这种恩赐,那可是吾主赐予他们伟大机械的力量。
“咦,我好像发现了一只漏网之鱼!”
突然,正在监控整个城市的中年男子歪了歪脑袋,一个气息十分熟悉的蝼蚁出现在他的子体附近,哦,他似乎想起来了,好像就是之前那个跑在他身上的蝼蚁吧!
竟然没有死,也跟过来这里了吗?倒是有趣!
眼神深处闪过了猩红的血芒,位于那一处的子体得到了出动命令,先抓回来再说,他的手上可从来就没有留过活口的例子,那是种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