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眯了眯眼睛,李行云的日子也不好过?
以她的霸气性格,能让她不好过的,绝对不会是外因,那应当就是内因,或许行云寨有什么变化了。
这个想法涌上心头时,杨真扬声喝道:“你们能闯到杨家门前,看起来一路走来,杀了不少人!”
“今天是除夕,城防军正好在轮防,所以我们破开了城门,杀了几个看守城门的小兵,直接就过来了。
无论如何,我都会血洗了杨家,听闻天下音律大家柳师师也嫁到了杨家,那我就把她带到山寨中,当一个压寨夫人吧。”
大汉狞笑着,声音回荡。
只是他的声音未落,一道剑光就闪了起来,有如星光一般,一片片泼了出去,晃得整片街都变成了白昼。
远处,一阵阵的鞭炮音响起,遥遥传来,映出了火光,隐约压下了剑光。
大汉挥锤而击,大锤撞了几下之后,剑光又泼了出去,这一次绕到了他的身后。
一匹匹马开始向前突刺,但剑光闪过之后,一道道身影从马背上落下去,摔到了地上。
大汉怒吼了一声,回锤而击,但剑光就是在不断闪动着,甚至没有人能看到持剑人的身影,只有剑光不断闪烁着。
“你敢杀我的人,我就杀了杨真!”大汉喝了一声,直接冲向杨真,倒也是果断。
杨真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看着大汉冲了过来,那只巨锤挥起,落向他。
猎狗的身形一动,将身后的大氅脱了下来,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卷起一阵阵的风势。
无声的撞击之后,猎狗的身形起伏,高来低去,不断与大汉交着手。
下一刻,大氅将巨锤包了起来,猎狗的身形一动,直接撞到了大汉的怀中。
大汉的身体被撞了出去,一只手甚至握不住那只巨锤了,直接脱手,下一刻就撞入了那群骑士之中。
猎狗回身,站到了杨真的身边,大氅一抖,又披了回去,同时一柄巨锤落下,他用脚一接,直接踢了起来,一把抓在手里。
整个过程有如行云流水,猎狗的动作潇洒至极。
剑光在黑暗中再闪了几下,接着在空中一折,退回到了杨真的身边,收剑而立。
杨真扭头看去,崔长河站在他的身边,剑身还在朝下方滴着血,但那抹森冷的感觉却是始终不淡。
那群山寇只余下不足十人了,看着满地倒下来的战士,他们一动也不敢动,一个个面色苍白。
“你们从前一定没有少掠夺过,甚至可以说,血洗的次数也不会少,这一次,你们想要血洗杨家,那么我就血洗了你们。”
杨真的声音响起,依旧平静,接着他喝了一声:“小崔,拿下所有人,把马留下来,人就挂到城外去,让人看一看对付我们杨家的下场。”
剑光再次闪过,有如匹练一般。
余下来的人策马而去,但剑光却是一路追随,当最后一个人从马上被斩落时,崔长河站在马背上,将所有的马收拢着,拉了回来。
猎狗看着这批马,点了点头道:“老爷,这批马都是真正的战马,用来拉车的话更好,我这就送到车马行那边去吧,正好我们需要更多的马。”
杨真点了点头,猎狗大步向前走去,走到一匹马的身边时,翻身上马,接着嘴里发出长长短短的声音,策马而行。
马蹄音震动着,渐渐远去,但却淹没在了一片鞭炮音之中。
杨真收回目光,落在前方,那名大汉还没死,身上的衣服被剑光割裂,丝丝血迹不断渗透着。
他依旧是一脸桀骜地盯着杨真,站在那儿,目光灼灼。
“驼爷爷,去通知一下刘大人,让他派人来接手这些人,城防军新年换防,倒是一件麻烦事。
还有,把那些死掉的人挂到城外去,剑九,你去找一下猎狗,让他派几辆马车过来,刘大人那儿,我会亲自解释的。
真没想到,四盘山的山寇倒真是胆大,竟然敢直接冲杀过来,如果不加约束的话,这些人将来必然会成为大祸害。”
杨真轻轻道,驼子和剑九直接对着他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那名大汉看着杨真,扬声道:“杨真,你要把我交给官府?我们铜锤寨没有孬种!”
杨真看也不看他,静静站在那儿,柳师师站到他的身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目光落到了大汉的身上。
大汉的眼睛一亮,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就是柳当家吧?果然是娇滴滴的美人,我还从来没有享用过这等绝色,细皮嫩肉的,要是玩…”
杨真转头看着他,接着喝了一声:“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想逞口适之利,小崔,割了他的舌头。”
大汉一瞪眼:“你敢割了我的舌头?我咬死你…”
话音未落,崔长河伸手在他的脖子后一点,他的嘴直接张大,舌头吐了出来。
剑光闪过,大汉的舌头直接掉了下来。
整个过程之中,崔长河的眼睛都没眨过。
杨真用大袖遮住了柳师师的脸,她却是轻轻拽了拽,轻轻道:“夫君,你为我做的事情,我不怕的。”
大汉的惨叫音传来,恰恰在这时,刘宁带着一阵人急匆匆走了过来。
“贤侄,这是铜锤寨的山寇?”刘宁问道。
杨真应了一声:“小侄见过世伯!他们自称是铜锤寨,想要血洗杨家,被我拿下了,只是交手时,被我的人杀了一半。
活着的一半世伯带回去重刑严审就能得到结果,死去的,小侄想让人送到城外,挂在那儿示众,警示一下四盘山的山寇们。”
“贤侄言之有理!不过我倒是觉得,把他们吊在城门的门楼上,效果可能会更好!”刘宁应了一声。
他的目光落在大汉的身上,一名官差举了举灯笼,他的脸上全是血沫,地上还有一条舌头,这让刘宁皱了皱眉头。
“贤侄,这个人的舌头被你割了?”刘宁问道。
柳师师紧紧握着杨真的手,带着几分紧张,私自动用这样的重刑,也是触及了一些规矩。
杨真微微一笑道:“世伯,事出有因,如果有什么事情,我担着了。”
“贤侄说的是什么话?这样的山寇,总是喜欢羞辱读书人,就应当割了他们的舌头。”刘宁摇了摇头,接着扬声道:“把人都锁上,带回去。”
说到这里,他微微笑道:“贤侄,余下来的人就辛苦你了,你挂到城门的门楼处吧。”
“多谢世伯了。”杨真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