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世界,南诏国都,拜月抬着头看着天上的繁星,这些圆圆的小可爱离自己都无比的遥远,在多次的轮回中他曾经有过去往星星上的想法,可惜,并没有办法实现。
不仅是四阶的力量不足以让拜月在宇宙中航行,而且那些天界的人也总是会给准备升天的他带来各种各样的阻碍。
就在拜月感叹之时,天上突兀的出现了几颗流星,从他的眼前划过,分散着落到了这九州大地上。
手指微微抖动,拜月微微算出最近的几个落点后,背着手走向室内。
流星划过的现象不止拜月一个人看在眼中,在这个世界,这种星象是有特殊的含义的,或者说有时候就算没有含义有些人也会人为弄出一点含义出来。
“呼”黑羽快斗从穿越世界的余波中缓过来以后,用右手压了压自己的帽檐,看了一眼周围郁郁森森的林木,扫过地上十分明显的一条小路,心里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个初印象,自己这次看样子是降落在了森林当中,不过距离村庄应该不会很远。
“基德?”
黑羽快斗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一回头,刚好对上毒岛冴子那充盈着好奇的双眼。
“真的是你啊,我差点以为我认错人了。”毒岛冴子直立身子,笑着说道,两人见面颇有种异地老乡见老乡的感觉。
“我也没想到,这么巧,咱们这次看来又是队友了。”基德默默戴上自己的单片眼镜,看着毒岛冴子笑着说道,那次任务一起互帮互助的结果和过程都挺不错的,算是有一份交情在,而且不管怎么说和熟人打交道总归是要跟好一点的,至少不用再做自我介绍了。
“是啊,这次咱们的运气不错,对了,你的任务是什么?”毒岛冴子一边等待着保护罩消失,一边问向基德。
到目前为止,主神空间还没有给适格者发过几次对抗性的任务,所以,直接问任务也不算什么逾越的事,更何况,两人还早就认识了。
“嗯...是个探查任务,探查范围比较夸张,从这里到南诏国都,要跨过大半个南诏国,你呢?”基德撇了一眼自己无比简陋的任务地图,开口说道,他不太喜欢这类的任务,花费的时间太长了。
“差不多,不过还有一个宗教调查的支线任务。”毒岛冴子回复道。
“我也有,路上要是合适且顺路就做了,不顺路我就打算当没看到了。”基德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他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宗教类的东西,大多时候都是敬而远之的。
“许久不见,你也变得很佛系了啊。”毒岛冴子笑着说了一句后,沉吟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基德,“话说,如果我没记错,你挺招鬼的吧,这次的对手该不会又是灵异类的吧...”
“应该...也许...大概,不会吧。”基德摸了摸鼻子避开毒岛冴子审视的眼神,对自己说的话一点信心都没有。
野外,夜晚,森林,远离人烟,这简直是已经构建好了一个闹鬼的环境,就等演员就位啊。
两人面面相觑之际,防护罩消散,森林中的虫鸣也传入了他们的耳朵。
基德稍微松了口气,正常来说鬼怪都是伴随着寂静所致的,现在这么大的虫鸣声,应该表示这附近很正常吧。
嘎嘎嘎乌鸦的叫声从林子深处响了起来,基德浑身一抖,要死,更像鬼片了。
毒岛冴子看着略微有点神经兮兮的基德有点无语,这气氛越来越怪了,有种看了鬼片然后出来冒险的感觉,大脑在不自觉的脑补。
不过她也是老适格者了,对灵异类的任务也只是单纯不喜欢而已,毕竟又不是没经历过,要是真的惧怕的话,那还怎么做任务。
“走吧,不管有没有鬼,站在这里喂蚊子总不是什么好事。”毒岛冴子抽出自己的刀,挽了一个刀花后,率先走在了最前面。
基德一想,毒岛冴子说的也没错,而且他也不一定就是那种招鬼的体质,这么多次任务也是有那么两次没有鬼怪的。
两人顺着地上的小路慢慢前进,这条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通往附近的村庄,只要到了村子里,那一切就见分晓了。
要是村子里刚好死了人,或者到了什么祭祀的日子,那不用说,恐怖片的标准开头,如果什么都没有,那说不定只是自己多虑了。
毒岛冴子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破空声,作为一名剑客,下意思的朝着声音发出的位置斩出了一道剑气。
剑气斩开的是一根经过修整的原木,这应该是一个陷阱。
“谁!谁在那!”陷阱触发后,一个粗狂的声音响了起来,同样响起来的还有匆忙的脚步声。
基德身影一个闪烁,直接融入到了黑暗当中,毒岛冴子深吸一口气,小心的看着那边,防止着可能的后续道来的攻击。
哗啦,毒岛冴子面前的灌木被扒拉开,一只巨大的甲壳虫从灌木后面钻了出来,它的背上坐着一个人,身边围绕着一只闪闪发光的虫子。
在看到毒岛冴子后,那人愣了一下,有点慌张的从甲壳虫上下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有受伤吧,这陷阱是我用来训练大壮的反应力的。”
毒岛冴子有点奇怪对方的态度,见人触发了自己设置的陷阱后,第一反应不是质问也不是攻击,甚至不是防御与戒备,而是担心对方是否受了伤,如果对方不是装腔作势的话,按照这个推断的话,这个人应该生活在比较安全的环境当中,要不然就是纯粹的脑子有问题。
“没有受伤,你是谁?”毒岛冴子调整着步伐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我是谁?这可是我家附近诶,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们才是吧。”对方开口道。
你们?难道这人已经发现了基德?
毒岛冴子想着的同时发现对方的眼睛在不断的转悠。
这样的话,应该是通过什么手段判断出了人数,但是判断不了基德的位置吧。
“对不起,我们有点迷路了,另外破坏了你的陷阱很抱歉,我们现在就走。”毒岛冴子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
“诶诶诶,你们后面是森林,晚上恶蛊众多,非常危险。”壮汉劝解了一句,手指往毒岛冴子的侧方向指去,“你们应该是来交流的唐人吧,镇子的方向是那边,脚程快的话走个一炷香也就到了。”
唐人?交流?毒岛冴子先把这两个词记下,然后没有理会壮汉的指路,自顾自的原路退后,回到了阴暗当中。
看着如此谨慎的毒岛冴子,壮汉好似有点感慨,拍了拍身边甲壳虫的大角。
“大壮,唐国那边果然跟老人说的一样可怕,把这些唐人弄的这么神经兮兮的,还是我们这边好,今天就不练了,走,回家。”
大壮听着壮汉的话,扭动了几下,看样子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等退出去了几十米以后没有发现有人追过来以后,毒岛冴子松了口气,那个带着巨大甲壳虫的男人给她的压力并不大,以她的感知来说,三招,三招内,她必能把对方拿下。
只不过在这种陌生的地方,主动挑事可不是什么好选择,而且人家也没有做什么,还好心的帮忙指路,这要是动手了,不成了忘恩负义了。
嗖的一下,基德的身影出现在了毒岛冴子的旁边,“我顺着那人指的路转了转,没有看到什么陷阱,倒是发现了一条大路,他说的应该是真话。”
“那就行,话说你知道什么是唐人么?”毒岛冴子问道,她这边主神空间的翻译只翻译了字面,没有翻译内部蕴含的意思。
“唐人?应该是特指某个区域的人吧,就是不知道这个唐是一个国家还是一个地区了。”基德琢磨了一下说道。
“嗯,那就可以解释一点了,那人应该是把我们当成了过来交流的唐人,既然这样的话,还需要变装么?”毒岛冴子接着问道。
“我觉得没必要了,变装也只是聊胜于无的伪装手段而已。”基德摇了摇头道,“再说了,既然他把我们当成了唐人,说明至少你身上的衣服应该不是什么过于特立独行的那种吧。”
毒岛冴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剑客装,是挺有古装气质的,虽然在古代的人看来可能会有点暴露,不过样式应该还是那个样式,只是基德身上这一套骚包的白色西装有点拉胯,不过应该也没差吧...
在撞上了一个原住民后,两人改变方向,朝着对方所指的那个方向前进,在快步走了几分钟走了几公里后,两人终于看到了城镇的模样。
只是这个城镇可能给毒岛冴子他们的感觉有点小奇怪,城镇的入口处插了几根用木头制造的大柱子,每根柱子的上面都听着一只特别大的长相奇异的生物,这生物发出的光芒刚好把门口这一片区域给照亮了,看样子,这应该就是他们这边的电灯了。
两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饮下了一支药剂,这药剂能在他们两人的身体表面生成一道维持十二个小时的角质层,有点像是多了一件全身防护的衣物一样。
毕竟目前看来这边的虫子文化好像非常发达的样子,再加上任务里蛊虫的提示,搞不好这边的人的攻击方式就是这些特定培养出来的虫子,那么说不定就会有被寄生的可能性,先做好防护总是没错的。
“谁在哪?!”两人即系靠近了一点后,门口的守卫对着他们这边喊了一声,同时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迎着一整队的守卫,毒岛冴子和基德两人从暗处走了出来,空着的双手表示自己并没有敌意。
“唐人?”守卫试探着的问了一句。
毒岛冴子两人点了点头。
“怎么这么晚来?”守卫接着问。
“有点事耽搁了。”毒岛冴子随口道。
这句话一出,几个守卫的警惕心一下子提升了好几个层次,武器都对准了这边,毒岛冴子一时间都没有弄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你是来交流的还是捣乱的?”守卫接着问道。
基德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站了出来,“我们绝对不是来捣乱的,可以对天发誓。”
嗡嗡,毒岛冴子的耳朵突然捕捉到了类似手机的震动声,眼珠子一转,看到守卫头顶隐藏的那只小虫子,这下她也明白了。
“保证不是来捣乱的!”毒岛冴子跟着基德强调了一遍。
又是一声震动后,守卫好像相信了他们,收起了手中兵刃,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进去的路。
基德在穿过木质柱子的时候,眼睛还在不断打量着周围守卫的装备以及那些隐藏能力点满的虫子。
“两位跟我来吧,这么晚了,镇里面大家也都休息了,旅馆也不开了,就只能委屈两位先住在这里了。”守卫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毒岛冴子他们到了一间比较简陋的木屋子。
“好的,麻烦你了。”
等守卫走了以后,毒岛冴子和基德非常默契的一人戴上一副眼镜,这东西探查起屋子的结构找寻机关,密室之类的东西那是相当的容易。
在仔细的检查了一圈后,毒岛冴子可以确定,守卫为他们准备的这个屋子确实没有明面上的机关,也没有看到什么奇奇怪怪的花纹,大概率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木屋。
将毒岛冴子他们送到以后,守卫快步的返回了自己的岗位。
守卫队长:“送到了?他们有什么反应没有,比如不肯进去,或者上蹿下跳?”
“没有,挺正常的,直接就进去了。”
“是么,我还以为这种喜欢说谎的唐人会跟白天过来的那些唐人一样,好像有被迫害妄想症一样。”
“谁知道呢,也许这些唐人在他们那边已经习惯了说谎?”
“习惯说谎,真是无法理解的事,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说谎,图什么呢?不愿说直接沉默不就好了。”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