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峰对于江胜的眸光越发的友善,而一边的张绮走到了那韩秀伦等人的身边,不由得冷吸了一口凉气。
果真是可怕的很!
看着那已经韩秀伦等人身上可怖的伤口鲜血如注,张绮哪里还不能够晓得,江胜方才那看似不起眼的几枚棋子的可怖之处。
“果真是可怕的很,”张绮低声说到,心中犹有余悸,不知道是在感叹着什么,看向一边的江胜的魔光,夹杂着淡淡的复杂。
“什么人敢…啊,是何长劳!”之前何峰同岳崇尊大战引起的动静自然不小,片刻之间,便已经有着云崖镇的执法弟子前来,本来一声怒喝,可是看到了那到儒雅的身影,瞬时之间面色大变。
“何长劳,这是?”另一名执法弟子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看着这四下的破壁残垣,有些心下骇然,这是打了一场多么激烈的战事?
“几个小蟊贼想来闹事,已经被我收拾了,你不用操心,收拾局面即可。”言罢,只见何峰取出了一方长长的铁链。
刷刷刷…
铁链横空,泛着骇人的破空声,竟是穿过了,这一来数人的琵琶骨,牢牢地串联成一串。
“何峰你!”见此情景的岳崇尊面色巨变,“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岳崇尊,我真定门从来没有半点儿对不住你们北罗山,你竟然来我真定山脉做下如此大错,还有脸说我过分。”何峰冷哼一声说道。
顿时,岳崇尊有些无言,犹豫了片刻,似乎面上带着几分的纠结:“这一切都跟我北罗山无关,是我个人行为。”
“有没有关可不是你说了算。”何峰冷冷地说道,没有半点儿耐心的感觉,径直是拖着几分在地上滑行,当然,此时的岳崇尊等人,早就已经无心关注所谓的面子问题。
“那个韩秀伦,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是江运城韩家的人,似乎还是韩家当时极为出名的后起之秀,真论声名,哪怕是在当时的韩家也是极为出名的。”走在路上,任凭这云崖镇周围无数的弟子投来好奇的目光,张绮轻轻拨开了随风飘舞的耳边的秀发,轻声说道。
“哦?”江胜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张绮竟然主动提起了这些事情,“看样子,韩家应该跟贵宗结的仇不少吧?”
“不错,之前韩家仗着在江运城的特殊地位,屡次对我真定门的弟子进行抵制,多方明里暗里给我真定门施小绊子,知道前些年,在江运城附近的流云山上,发现了一道紫菱矿脉。
那时起,自然是韩家同我真定门都要尽力争夺,那韩家更是喊出了宁愿韩家尽灭,也不让我真定门分走一丝一毫的口号。
当然,后面是宗主亲自带领宗门强者,彻底铲平了韩家,当时这件事情还闹出了不少的风波,甚至大夏皇朝的官方势力都出面想要摆平,罗夏郡的郡守大人,亲自前来知会拜山,最终才没有东动当时江运城的其他势力。”张绮很是平静地说道,似乎在她的言语中,只不过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对于几人而言,韩家虽然昔日或许有些威名,但是现在的确估计再也难复昔日的辉煌,满不在意也是正常。
“看来那韩秀伦,就是那韩家的漏网之鱼了,到是贵宗心真不小,再如何也是一尊后天境高手,竟然这般放任对方逃窜出去。”江胜有些哑然,对于那韩家之事,他也不好评判。
毕竟这等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若真的说一个没理,那就是实力不足却想得太多,整天跳荡也就罢了,真的惹怒了真定门,激起了大祸也是咎由自取。
“只能说是个意意外,紫菱矿脉的事情出现的太过突然,宗门前往灭韩家的决定也便极为仓促,没有调查好具体的情形。
毕竟是要在罗夏郡郡守反应过来之前将韩家灭除,避免对方出面调停,因而难免仓促了些,而当时正在其他城池游历的韩秀伦等年青一代,反倒是不少逃离了灭门惨祸。”张绮摇头轻叹道,似乎有着几分可惜。
“现在倒也好了,”江胜轻声说道,至于那被灭了满门的韩家?他也没有什么好同情的,就是别惹上了什么小麻烦就行,这等的大仇,单单跟个疯狗一般跟着便足以败坏兴致了。
“罢了,不说这些了,江师弟这次是因为天福山而来,想来是有所求吧?”张绮微微一皱眉,旋即看向江胜,眸中满是揶揄。
“不错,为了天灵草而来,我有些事情,急需要几株新鲜的天灵草,阳师郡那里出现了意外,导致一时半会儿拿不到天灵草,故而只能够来这天福山了。”江胜到是没有什么隐瞒,开口说道。
“天灵草?”张绮不由得微微惊呼,“这是先天丹的主药,市面上拿到,大多便炼制成了先天丹,江公子想要拿到新鲜的天灵草,看来只能够去天福山了。”
“是的,”江胜轻叹一声,却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或许天福山内,还需要张师姐照拂一二。”江胜话没有说的太满,毕竟天福山他了解的实在是不太多,能够有着这么一个本土势力的核心弟子做帮手,到是能够轻松不少。
“分内之事,”张绮轻声笑道,“不过依着公子的战力,只怕天福山内,近乎无人可敌吧。”
一般而言,天福山内,没有了先天境强者的威慑,江胜这等,便已经是顶尖的战力了,除非那种实在是在后天境逗留已久近乎达到极限的老家伙,不然还真没有什么意外的。
不过就在几人的不远处,却是路过了一道幽暗的身影,此人头蒙黑巾,一身的衣服仿佛能够随着环境而变色,到是与那之前韩家在屋顶上的人颇有几分类似。
当然,此人的目光飘忽不定,时不时游离着,借着不远处溪流的倒影观察着江胜、张绮二人的身影,这样便可以避免被一些感知敏锐的人察觉。
显然,这跟踪之人,是深谙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