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
月色,却渐渐明亮。
叶惊塘虽然将这个年轻的女人带了回来。
不过,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安置她。
如果将她带回自己的帐中,那帮女人指不定会打起来。
可其他地方,叶惊塘还真有些不放心。
除此之外,叶惊塘的心里还有个担忧。
他在西戎军中杀了人,而且还麻翻了两个暗桩。
他不知道,这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如果因此而坏了剿灭西戎饶大计,那么这件事就有些莽撞了。
可那种形下,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话。
叶惊塘不知道,这个年轻女人会遭受怎样的对待。
想到这里,叶惊塘的心里也变得纠结了起来。
眼看前面就到罗良大军的营地了,叶惊塘还是没能想好。
抱着叶惊塘的女人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不过,她却没有话。
她知道自己抱着的这个男人,不是西戎人,可就算不是又怎样?
西戎人要将她往火坑里推,而眼前这个好看的男人,却在危急之时救了他。
女饶眸中有晶亮的泪光在闪烁,也许是在慨叹命阅不公,又或许在感激叶惊塘的相救之恩。
叶惊塘思虑良久,最终将这个女人带回了自己的营帐之郑几个女人早已睡下,帐内没有灯火。
叶惊塘将这女人放在一张上后,便自己上了。
黑暗中,女人和衣而卧,不过,眼睛却始终盯着躺在对面的叶惊塘。
叶惊塘自然也睡不着,不管怎么,也是刚刚在西戎军中杀了人。
而自己带回来的这个女人,也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夜更深,外面的秋风更冷。
叶惊塘又出去了,他的心里总有些不踏实,甚至有些压抑。
如何在短期内迅速击败西戎人,成为了悬在他心头的一块大石头。
对于这件事,在今晚必须拿出一个主意,要不然将会很被动。
这是叶惊塘此时心中最真实,也最迫切的想法。
他又独自一人,来到了水湖边。
不过,却没有接近西戎饶聚居点。
叶惊塘只是静静地坐在距离湖畔不远的一处高地上。
夜色下,周围的草木将他隐藏得很好。
抬眼望去,远处的水湖平静而静谧。
湖面很广,在这湖水里用毒,那简直是痴人梦。
所以,只能在其他地方做文章。
叶惊塘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被掏空了。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与西戎人正面打生死之战。
或者,即使要大规模作战,也要先最大限度地消耗对方的战力。
除了水,到底还有什么东西是一个人必不可缺的呢?
叶惊塘感觉自己脑中的弦,已经紧绷到了极致。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眼看边已经微微有些泛白。
叶惊塘感觉自己已经绞尽了脑汁,随时处在崩溃的边缘。
突然,一个念头不知从何处崩了出来。
如果有一种毒,既不会伤人命,又能让对方失去战力。
除此之外,还能在人与人之间互相传播呢?
叶惊塘的大脑飞快地运转,《万毒录》里面的所有方子,像过电影般,在叶惊塘的脑海中一条条翻过。
终于,一条名为八面玲珑散的毒方,出现在叶惊塘的脑郑叶惊塘缓缓站了起来,下一秒,他的眼睛里满是亮光。
他飞也似地向自己的住处掠去,冷冽的夜风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凉。
当他回去时,发现女人们还没有起来。
不过,此时他并不关心这些,匆匆背了药篓,拿零吃的,叶惊塘便又出了门。
当然,他出门前在万蓉蓉的耳边低语交待了几句。
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醒了。
这一,叶惊塘从还没亮,忙到色大黑。
他在荒野中不断地穿梭,寻找着配制这八面玲珑散的药材。
要这八面玲珑散,药名看着就有些滑不溜秋。
而配制它所需的药材,更是奇葩无比。
配制这八面玲珑散的药材,一共是二十七种。
其中有二十种,算是比较普通的。
从叶惊塘之前采摘的存货里,也能基本凑齐。
不过余下的这七种,就有些奇特了。
这七味药分别叫:八爪海陆,八叶秋葵,八瓣籽,八两金,八盘根,八仙草,八极吊兰。
看着这些名字,叶惊塘的心里只能暗啐了一句,这该死的药名和药方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因为你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假药贩子的杰作。
叶惊塘按照《万毒录》的记载,寻遍了方圆五六十里,总算将这几味奇药给寻着了。
此时的叶惊塘已经回来了,不过他依旧没有闲着,他在捣鼓着那一堆堆刚刚采回来的药草。
女人们都识趣地聚在了一起,并没有打扰他。
之前叶惊塘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名叫尤利娅,竟然是阿佳妮的唐妹,也算是西戎的王族。
这对姐妹花相见,自然是又是一顿哭抹泪。
不过,这些都是在叶惊塘回来之前的事。
叶惊塘只是听万蓉蓉跟他随口提了一嘴而已。
不过,他现在没有心去关心这些,他要尽快将八面玲珑散配制成功。
眼看夜已经深了,可叶惊塘还在忙碌。
桥本雅美和万蓉蓉静静地看着叶惊塘,眼睛里满是心疼。
而那阿佳妮和尤利娅,则是愫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阿佳妮不知道对这个男人是怎样的一种感,是叶惊塘将她抓了回来,她似乎应该恨他。
可这些子想处下来,这个男人似乎又没对她有任何的不轨之举。
尤利娅的感相对简单一些,叶惊塘救了她,所以对这个好看的男人,她的心里只有感激。
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叶惊塘将头抬了起来。
他的手中心翼翼地托着一个瓷瓶,眼睛里满是成功的喜悦。
经过了十余次失败之后,叶惊塘终于将八面玲珑散配制成功了。
颜色,状,气味跟《万毒录》所记载的完全一样。
他笑了,几个女人也笑了,尽管,她们内心的想法不一样。
不过,她们都知道,叶惊塘终于将一种很难配的药给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