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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和鬼神

我在东京克苏鲁 一键三连 6011 2024-07-16 19:18

  

苏启光溜溜,赤条条,坦荡荡。

  

面对着浴缸里的濡鬼,一点被惊吓到的停顿都没有,伸手过去放水。

  

浴缸里的水放满,坐了进去。

  

狭小的浴缸里,与鬼神对面而坐。

  

脸上自始至终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苏启不怕吗?

  

我怕死了!!!!!

  

苏启此刻的心情像极某世界名画。

  

他表面上虽然克制的很好。

  

但在不那么容易表现出来的方面,比如血压,他的血压正在飞速飙升!

  

问,和一只身强体壮,精通死亡翻滚的鳄鱼,待在同一个小浴缸里,是一种什么体验?

  

苏启现在差不多就是这种心情。

  

如此“亲近”的和一个鬼神共浴。

  

他当然害怕!

  

这根本不是长相或者习惯的问题,而是鬼神好像都天生自带恐惧光环。

  

恐惧是所有生物与生俱来的弱点。

  

根据达尔文进化论。

  

铁憨憨基因,是不可能跨越十几亿年遗传到现在的。

  

无所畏惧的铁头娃,早都被自然选择淘汰了。

  

苏启不想和这濡鬼共浴,尤其那浓密毛发飘在水上,湿漉漉,黏糊糊。

  

又惊悚,又恶心…

  

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他那一副脱光光的样子,明显就是要来洗澡,看见有鬼在不洗了?

  

怎么圆场?

  

一句:抱歉打扰了?

  

苏启还想至少活过今晚。

  

苏启这个澡洗的担惊受怕。

  

坐在小凳子上把水从头上浇下来,明明是热水,却感觉透心凉。

  

那濡鬼的视线,总像是在盯着自己一样,搞得苏启根本不敢有什么反常的动作。

  

直到洗完澡,离开浴室。

  

回到房间,锁了门。

  

苏启躺在床上,把一家的鬼都隔绝在门外,一直紧绷的心神才悄悄放松。

  

我和鬼神泡过澡…

  

太累了,太累了。

  

苏启才到这个遍地鬼神的东京两天,就已经感觉到了世界的恶意。

  

在这里生活下去,太难。

  

但除了硬着头皮,别无他法。

  

苏启烦恼的关灯睡下。

  

夜色渐深。

  

床底下,一只血手又悄然伸出来。

  

摸索了一会,又缩了回去。

  

睡梦中。

  

苏启又梦见自己沉入了深海。

  

越沉越深。

  

身侧的标尺。

  

水深200,500,800,1200…1300,1400米。

  

昨天好像没这么深?

  

一个巴掌大的白光小神龛。

  

正在1400米深的海中飘浮。

  

小神龛上书着一首熟悉的和歌。

  

苏启在睡梦中,思维模糊。

  

潜意识的托举着小神龛向上游。

  

1400,800,500,200米…

  

最终推近到了临近海面的位置。

  

小神龛在海面上下几米浮沉…

  

学校。

  

巡逻的保安拿着手电筒。

  

例行巡视校园。

  

走到教学楼后的绿化带,手电筒如同往常般随意扫了扫。

  

没有异…

  

保安一愣。

  

手电筒又重新照向树下。

  

什么都没有。

  

奇怪,眼花了?

  

保安又仔细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一脸疑惑和费解,离开了。

  

他刚才好像确实看到,树下有个白色的小神龛来着,怎么又没了。

  

梦中的神龛,在海面上下沉浮。

  

苏启醒了。

  

昨晚的梦,今天记得很清晰。

  

比前一晚要清晰。

  

不过,连续两天梦到沉海有些奇怪,还新看到了个小神龛,和自己“虚构”能力的信标神龛一样。

  

自己好像无意识中把它推上了海面…也不知是什么寓意。

  

苏启对着卫生间镜子照了照。

  

最近连续两天压力大,睡眠质量差,感觉黑眼圈都加重了。

  

尤其刚才掀开马桶盖,看见涌出了海藻一样的浓密秀发之后。

  

苏启战栗着呵呵。

  

真好,秃子们一定很羡慕。

  

出门,去学校。

  

人多的地方能让苏启感觉更安心。

  

从小学逃课到大学的苏启。

  

第一次对学校感觉这么亲切。

  

课上。

  

苏启看着站在数学老师背后,嘴里不停重复着“听不懂,听不懂”的鬼神。

  

一边战战兢兢,一边心说:

  

学习使我快乐。

  

课间。

  

友树看着苏启的精神状态。

  

“伙计你黑眼圈又重了,真没事?”

  

“大概。”

  

“你去找过神河了?”

  

“找过了,供奉了3千円。”

  

“不管用?”

  

苏启嘴角扯了扯,还没说话,友树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谁说不管用了,我真有认真给他驱邪了好吧。”

  

神河真由美加入话题。

  

“真由美,都是同学你还收钱?”

  

“我这是正常营业,你新年去祈福从来不给赛钱箱投钱吗?我这是替神明大人收钱。”

  

“然后顺便替神明花钱?”

  

神河真由美瞪了友树一眼。

  

“啧,你怎么跟教导主任似的,总想砸我生意。”

  

不知道巫女多穷吗。

  

要给家里的神社做事,没法出去打工,赚不到零花钱,买不了喜欢的蛋糕,CD,小裙子…

  

“不过,说真的,我已经给你驱过邪了,你还是精神萎靡。”

  

“不是你的问题,我没睡好。”

  

苏启郁闷的趴在桌上,如此说道。

  

“嘿!你们在聊什么。”

  

“可爱”的沙耶,从神河真由美后面抱住她,探出头来。

  

“真由美酱~”

  

啊,女人的危机感…

  

池园友树嗅到了修罗场的味道。

  

啊,鬼神大佬求放过…

  

苏启心提到了嗓子眼。

  

啊?我跟你很熟?

  

神河真由美一脸懵逼。

  

真由美有点别扭,她不习惯不熟的人过于“亲密”的触碰她的身体,挣脱开沙耶抱着的手。

  

不小心碰掉了沙耶的发夹。

  

“呀…”

  

发夹从桌上滚落,在地上弹了几下,飞出去好远。

  

沙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启君…能不能帮我捡起来。”

  

旁边桌在聊天的女生看到了,忍不住互相嘀嘀咕咕道:

  

“沙耶她不是才甩了苏启?”

  

“这就当没事一样凑过去,用大家还做好朋友那种说辞?有点恶…”

  

“哄男生还不简单,男生碰上那种又可爱又天真的类型,都没办法的。”

  

“嘛嘛,我懂,那种故意装的笨拙一点,很讨男生喜欢的。”

  

“喂,水谷,你们声音太大了,沙耶不是故意的。”

  

友树插嘴说了一句。

  

“要不我跟苏启说说你的事?”

  

刚才还在说沙耶的水谷,一听友树的话,脸“腾”的就红了,看了苏启一眼,转头冲着友树:

  

“略!哼…”

  

转过了头。

  

苏启压根没在意他们说什么,而是回头看向发夹。

  

没错,沙耶绝对不是故意的。

  

因为她的头正在地上滚啊!

  

地上大好的一颗人头,正一脸不好意思的对苏启说着:

  

“启君…能不能帮我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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