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来不见了?
众人大惊,那些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还在唉声叹气的警员此时听到这句话之后没管自己身上的伤口,忍着剧痛连忙跌跌撞撞地往爆炸中心赶去。
刚刚发生的爆炸惊人,尽管现在爆炸已经结束了,但高温还未曾散去,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极为刺鼻的硝石味道。
不仅如此,周围还有不少未曾燃尽的火药在滋滋作响,时不时还会听见爆炸声。
其实这个时候贸然进入这里是非常危险的,一众人此时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该死的!”索菲亚左右环顾了一眼,她眼里的震惊简直要从眼帘之中流出来了,“希伯来究竟是搞到了多少的重军火?竟然一瞬间将整座毕塞尔酒楼都炸毁了!”
索菲亚与阿尔玛并没有正面参加战场,他们两个人躲在毕塞尔酒楼不远处,阿尔玛负责狙击重要人物,而索菲亚则负责给阿尔玛提供敌方的位置信息。
也正是因为索菲亚,一众警员才能够快速地避开南街的人,埋伏在毕塞尔酒楼附近。
因此,索菲亚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爆炸正面带来的危险,但是在她的视据之中,爆炸引起的高温将她的视野迅速填充为亮白之色,如果不是她反应及时的话,她说不定要被爆炸间接性地重伤。
“怪不得这一段时间希伯来要么就什么也不做,要么就做出这样的大事!”格拉特说的自然是希伯来设计杀害了奥斯等人的这件事,他咬着牙齿狠狠道:“没想到他有这么多的军火,果然有恃无恐!”
兰瑞莎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沃伦的话,他肯定也搞不到这么多的东西!我真是不敢相信,他竟然…”
“我早就已经看透他了!这个混蛋!”克尔也已经知晓了沃伦投靠了希伯来的这件事,他恶‘’狠狠地骂道:“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是根本称不上男子汉这种称呼,相比,他简直连麦克都不如!我早就说过要将他丢进监狱里让我来好好招待招待他,可是你不肯!为什么?难道你还指望这种狗娘养的继续给你效力吗?别说笑了,要我看,就算是麦克都比他要强…”
克尔只要一开口就必定是喋喋不休。
赵括伸断了他的话,“好了,克尔,如果你的话停不下来的话,我愿意给你安排一次演讲会。”
克尔哼哼两声,他心中有些不服气,但是也没有多说。
此时阿朗索快步走到了赵括的身边,他回答说:“我又安排了人再次仔细地找了一遍,确实是没有发现希伯来的尸体。”
“会不会是被高温给直接烧成灰了?”一人回答道。
“不可能,你瞧,这里还有不少的尸体。为什么他们就没有被烧成灰呢?”
“希伯来是一个血族,我听人说,血族死了之后并不会留下一具尸体,而是会变成一滩腥臭的血液。”
“你这个白痴,你的思想是停留在了上个世纪吗?为什么还会相信这样这样愚蠢的言论?照你这么说?人鱼一族死了之后还会变成海上的泡沫,阿尔瓦纳人死了之后会变成动物,而诺尔曼人死了之后会…”
“嘿嘿嘿!”克尔不满地叫嚷道:“难道你们不知道还有一名尊敬的诺尔曼人就在这里吗?!”
两人面面相觑,倒是不敢再说了。
“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赵括问道:“一个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
“头儿!快来这里!”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人大声叫嚷道。
一众人连忙走了过去,就见一个小个子警员掀起了一块焦黑的钢板,而在钢板底下有一个不算太大的通道。
“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一个暗道?”格兰特皱着眉头问道,“而且这个暗道这么小,能够容得下一个成年人吗?”
“这不是暗道,只是一个下水道而已。”兰瑞莎回道:“而且,希伯来是一个血族,这个神秘而古怪的种族的天赋不仅仅只是展现在生物研究与化学药剂上,他们还有不少稀奇的法门。例如,他们可以将自己的身体变得极为柔软,就像一条蛇一样,足以通过这个对我们而言极为狭窄的通道。”
“可是他怎么会有时间钻进去的?要知道,他可是爆炸的中心,应该根本就没有时间做出这种反应来。”
“他的能力,我有些看不清。或许就是因为他的这种能力让他逃出了生天。”
“该死的!这只臭蝙蝠!竟然这样让他逃掉了?!”克尔哇哇怪叫,“原本他打算跟我们同归于尽我还挺钦佩他,毕竟不是没一个男人都能够做出这样的选择。可是他竟然临阵脱逃了?我发誓我一定会抓住他,然后将他丢给红毛狮子,让他尝一尝厉害!”
“恐怕不是临阵脱逃”艾丽丝喃喃道:“他一定早就给自己准备好了这种退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跟我们同归于尽。”
阿尔玛愣了愣,“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跟我们硬碰硬,而是早就想好了逃跑的方式?那么我们这一战打得岂不是太过憋屈了?”
格兰特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为什么憋屈?我们不是打败了希伯来了吗?他在我们的攻击之下望风而逃,这难道不是一场大胜吗?”
“你知道什么!”阿尔玛没给格兰特好脸色,他确实是恼得不行。
格兰特正欲发作,兰瑞莎一把拉住了他,“我们确实是输了,对于希伯来这种人,如果没有杀了他,那么无论给予他多重的创伤都没有用处。”
“为什么?”
“你观察过他的能力吗?”兰瑞莎目光凝重道:“他的能力似乎没有任何的攻击力,顶多也就充作保护的盔甲而已。但是要命的是,他似乎可以将所有东西都储存在他的能力之中,包括人。也就是说,他是一个移动的仓库。他从沃伦哪里得到了数不清的钱,他用这些钱换了数不清的军火,他显露出现的说不定只是冰山一角。无论他有多狼狈,只要他的能力还在,他随时都可以东山再起。”
阿朗索跟着道:“而且,对于我们而言,一个没有地盘,没有约束的希伯来,甚至要比老约翰更可怕。”
希伯来逃脱之后可能会跑到,朝着丢一颗重型炸弹,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到这里,众人忍不住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头儿?我们该怎么办?”阿朗索问道:“要不要加强搜查?现在希伯来就算是没死也肯定受了重伤,我们完全可以…”
“不必了,”赵括打断了阿朗索的话,“他受了伤,你们之中很多人也同样受了伤。他的命没有你们的命值钱。”
“可是如果放任不管的话…”
赵括喃喃道:“你真以为他跑得掉吗?要知道,在弗洛尔德斯,想要他死的不止我一个人。”
末了赵括又补充道:“不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