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麦克回来了,他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汇报。”
才只是刚刚走出地牢,艾丽丝就“蹬蹬噔”快步迎了上来,赵括瞥了一眼她脚上的高跟鞋,笑道:“我竟然才发现你今天穿着高跟鞋,难怪你的身影看起来如此高挑,以及性感。”
“先生,如今可不是您开玩笑的时候!”艾丽丝神色凝重道:“麦克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向你汇报,他现在已经在办公室等你了。”
“好好好,我去就是了。”赵括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朝着办公室走去。
“有什么事情麦克?你们在红魔方酒馆发现了什么东西吗?是不是有关于我的刺杀任务?”赵括进办公室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之后朝麦克道,“我希望你向我汇报的不仅仅只是你在酒馆里遇见了一位你欣赏的小姐。”
“当然是发现了很重要的东西,”麦克回道:“为什么头儿你看起来丝毫不关心?这可是关于你昨夜刺杀的危机!要是我遭受了一次刺杀的话,我肯定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都战战兢兢。”
赵括缓缓喝了一口咖啡,“所以这就是你站在我面前,而我可以好好做下来喝一杯咖啡的原因。”
麦克一时之间语塞,赵括伸了伸手示意道,“好吧,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了,发现了什么东西的话就立马告诉我。”
麦克这才回过神来道:“是这样的,我和阿尔玛几人在红魔方酒馆打探消息的时候遇见了一个骂骂咧咧的男人,他一进来就抱怨自己最近的运气得有多糟糕。”
“如果这就是你认为的重要情报的话,我觉得你还是早早主动辞职比较好。”赵括回道:“毕竟这个世界上有无数个酒馆之中有无数的酒客走进酒馆之时说的都是这些话。”
“不,请您听完,头儿。”麦克连忙解释自己并不是一个无能的探子,他道:“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根本不会在意他。只因为他说自己昨晚损失了两个好手。您知道的,您昨晚与那些凶恶无良的歹徒搏斗的时候就干掉了对面两个人。”
这时候赵括的表情严肃起来了,他皱着眉头问道:“这确实是要紧消息,告诉我,他是不是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西服或者风衣?”
麦克惊讶地看着赵括,“头儿,您怎么知道?”
赵括没有将自己从艾丽丝整理的文件之中发现的蛛丝马迹告诉麦克,只是无奈摊了摊手,“我只是随口一说,毕竟在弗洛尔德斯,十个人之中有七个人是穿着黑色的风衣,亦或西服。”
麦克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接着道:“我装作弗洛尔德斯本地的小混混请他喝了一杯酒,然后跟他套近乎,从他的嘴里确实是问出了不少的情报。他告诉我,他和他的朋友近些天接受了一个刺杀任务,只不过他不愿意告诉我刺杀的对象是谁,或许他自己也不清楚。趁着他稍微喝醉了的时候,我问他你们刺杀的地点是在哪里?他没有告诉我具体地址,只说是一个跟穷民窟差不多的偏僻地方。以此,我敢肯定,他和他的团伙就是昨晚刺杀你的那些人,毕竟咱们二十三区周边确实是贫民窟。”
赵括略微诧异地看了麦克一眼,他没想到麦克竟然真的带回了重要的消息,看样子他应该重新给麦克设立一个新的定位了。
“还有其他消息吗?比如那个人叫什么?你是不是还记得他的相貌?”
“当然有,那个人叫做劳伦斯,总是将自己表现成一副贵族绅士的模样,但是从他喝酒的样子着实是蹩脚,一下子就透露了他是一个从贫民窟发家的事实。”
赵括敲了敲桌子,以此来打断了麦克的话,“嘿嘿嘿,先等等,其实比起他的出身来,我更加在意他的相貌。”
“他跟普通人长得差不多,没有任何显眼的特征。如果非要说的话,那么他就是一个喜欢装贵族的蹩脚混混。”
“很好,那么我们至少可以排查了真正的贵族,我们的搜索范围已经小了一大圈。”赵括拿银币点着桌子,“还有什么值得我来听的消息吗?”
麦克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在劳伦斯喝完了一杯酒之后,他询问柜台一个酒保,问如果任务失败的话还可不可以继续进行,那个酒保摇了摇头,说这个任务在今天凌晨已经撤销了。”
赵括一挑眉,“也就是说我的危机解除了?”
麦克笑道:“没错,真是这样。”
“但是我并不打算就此罢手,我们要抓住的不仅仅只是刺杀我的那一批人,还有发布任务的幕后主使。只有知道这个幕后主使是谁,想干什么,我才能彻底安心。”
自顾自喃喃了一句,赵括朝着麦克摆了摆手,“好了,你可以走了。当然,如果还有什么事你需要汇报的话。”
麦克搓着手犹犹豫豫道:“头儿,您看,我这次任务完成得这么出色,就算是没有嘉奖,您能不能帮我报销了我请劳伦斯喝的那一杯酒?您是不知道,红魔方酒馆里的酒是真的贵!”
“多少钱?”
“三个银币。”
“我累了,你先离开吧。”赵括闭上了眼睛,“走出办公室之后告诉艾丽丝,让她把搜查的范围放在贫民窟周边的不起眼角落里。如果不出我的意料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发现他们的大本营。”
麦克眨了眨眼睛,“为什么您会这么说?虽然我觉得他们确实是从贫民窟里出来的小混混,但是他们特别喜欢装成贵族人士。他们至少也会将自己的大本营设立在稍微繁华一些的地方,怎么会在大本营呢?”
“很显然,他们六七个人早早埋伏好都没有杀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东方人警长,你难道认为他们所获得的赏金足够他们买除了黑色风衣与军火之外的其他东西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如果你不请他喝那一杯酒的话,他说不定掏不出一分钱来买杯酒来给自己润润嗓子。”
“原来如此,您真是神机妙算头儿!那么我这杯酒钱怎么算?”
“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