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聪明的她哪还不知道宋青书打的什么主意,羞怒交加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好紧紧闭拢大腿,一手捂胸,一手挡在下面私秘之处。
“爹爹没办法不忧虑啊,当初在梅庄被张无忌救了出来,虽然知道他打着日月神教的主意,但那个时候东方狗贼窃取大宝十几年,早已坐稳了教主之位,爹爹势单力薄,为了重夺教主之位,只好和他虚以委蛇。成德殿一战,令狐冲和向问天都受了重伤,爹爹也瞎了一只眼睛,张无忌显出来的武功似乎比东方狗贼更可怕,爹爹才发现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任我行坐在屏风之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爹爹神功盖世,等向叔叔和冲…哥养好伤势,自然不用怕那什么张无忌。”说起令狐冲,任盈盈不由想到自己此时正跟另一个男人赤身露体地躺在一个浴桶之中,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绞痛。
“谈何容易,爹爹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怕你担心,你向叔叔胸口大穴被东方狗贼刺中,一声功力已经散得七七八八,至于令狐冲那小子,本就是个病秧子,受了东方狗贼一掌,要不是有爹爹的吸星护体,恐怕早已命归黄泉,如今身上的内伤,没有个三年五载,是好不了了。”任我行语气中充满萧索之意,重夺教主之位,付出这点损失倒也值得,只可惜偏偏多了个明教教主,弄得他左右受制。
“向叔叔他…”任盈盈一声惊呼,从小到大,向问天都对她极好,在她心中,向问天仿佛亲身父亲一般。
“当日大战过后,我们全都重伤在身,张无忌却趁机提出日月神教重归明教的事宜,嘿嘿,我日月神教从明教之中分离出来,立派已经两百余年,早就和明教没了瓜葛,他在这档口提出来,分明是趁机要挟。”任我行一掌拍在椅子上,显然心中极为愤怒,他手掌如刀,椅子上的把手顿时被他削去了一半。
“那次爹爹不是周旋过去了么。”任盈盈柔柔问道,看着水下黑影,秀眉一蹙,伸出一条,架在宋青书腋下,往上微微用力,打算将他从水底抬起来。哪知道对方不仅纹丝不动,自己的小腿也被对方握在手中,感到腿上被一只大手恶作剧地捏了一把,任盈盈忍不住一声惊呼。
“怎么了盈盈?”任我行一愣,回头问道。
“没什么,爹爹。”任盈盈咬着牙想将腿抽回来,试了几次,都无功而返,气得眼泪直打转。
“这就是张无忌的高明之处啊,他知道日月神教立派两百余年,教中上至长老堂主,下至各分舵弟子,对本教都有极强的认同感,他担心迫得太急,就算杀了我们,也没法控制日月神教数十万教众。于是改变策略,开始怀柔拉拢教中中下层弟子,一旦他掌控了这批力量,我这个教主答不答应并派就已经无关紧要了。”
任我行大呼失算,过后很久他才想明白这一切,当日张无忌提出并派,其实一开始就没期望过自己会答应,只是以此作为谈判条件,引诱自己答应一系列乱七八糟的条件,当初任我行见终于打消了张无忌并派的念头,大舒一口气后便放松了警惕,现在回想起来,当初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条件,现在都是刀刀入肉啊。
察觉到小腿正被宋青书肆意把玩着,任盈盈又怒又羞,自从她担任神教圣姑以来,从没有男人敢正眼看她一眼,更遑论如此明目张胆地轻薄非礼了,脚上传来又酥又麻的感觉让她一时间神情恍惚,任我行说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黑木崖十大长老,有些是东方狗贼的心腹,有些又和张无忌暗通款曲,真正忠于爹爹的,少之又少。还有这次光明顶那边派过来的什么圣女,哼,我日月神教自有圣姑,哪需要明教的圣女来指手画脚?不过爹爹如今实力正是最低谷的时候,没办法和张无忌撕破脸皮,虽然明知迎接明教圣女过来,会让下面的人产生日月神教是明教下属机构的错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任我行气魄惊人,自然不甘心为人所制,但他一代枭雄,也明白忍的道理,只是此时在女儿面前,才流露出了一丝无奈与愤懑。
宋青书在水下虽然有些胡闹,但一直认真在听任我行说话,听他提起明教圣女,顿时竖起了耳朵,可惜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信息。
感觉到宋青书停止了动作,那股酥麻之意渐渐消去,任盈盈终于可以缓口气了,她一向足智多谋,听到父亲所言,眉宇间也凝聚着一丝忧色,问道:“爹爹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任我行隔着屏风望了她一眼,沉声说道:“爹爹打算将你许配给张无忌。”
“什么?”不仅是任盈盈吃了一惊,宋青书也是惊怒交加,使劲捏了任盈盈腿上肌肤一把,以示心中愤怒。
任盈盈浑身肌肤上早已染起一层酡红,听到任我行所言,也顾不得被宋青书占便宜,急忙问道:“为什么?”
“盈盈你若是嫁给张无忌,那我和他就是一家人,日月神教与明教自然不用再分彼此,爹爹也不用成天殚精竭虑,防止被明教吞并,岂不是两全其美。”任我行说道。
“爹爹你对女儿也不说实话么?”任盈盈突然一缩腿,打算出其不意,看能不能逃脱宋青书的牢笼,哪知道仍然被他死死抱在怀中,大感沮丧,不由幽幽一叹。
“盈盈从小就聪明伶俐,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任我行笑了笑,“不错,将你嫁给张无忌只是为了麻痹他的心思,让他误以为日月神教唾手可得,撤销目前一系列的手段。而且盈盈你也可以悄悄和我传递消息,让我及时知道他的动态。”
“爹爹你不用说了,我死也不会嫁给他的,要嫁,我只会嫁给冲哥一人。”任盈盈斩钉截铁说道,想到此时浴桶中还藏着另一个男人,气得另一只脚也狠狠踹了过去,不出意料,又被宋青书挟持把玩起来。
“令狐冲有什么好的,之前一直是个病秧子,要不是爹爹的吸星化解他体内的异种真气,他早已化为一堆白骨。武功么也马马虎虎,就一套独孤九剑还马马虎虎,不过和张无忌比起来,简直云泥之别。”任我行气得站了起来,来回转着圈。
“他若仅仅是武功不咋地也还好,毕竟算得上自己人,可惜他拘泥于正邪之分,整天想着的都是他们华山派,爹爹数次相邀,许他以光明左使的位置,等爹爹百年之后,他就是下一任教主,又有什么不好?哪知道那个臭小子不识好歹,数次拒绝爹爹好意,要不是看在盈盈你的面子上,爹爹早就一掌打死他了。现在更是被东方不败一掌打得半残废,看着就心烦。”
“爹爹你不要说了,反正女儿非令狐冲不嫁。”两条腿都被宋青书捉了去,圣洁的肌肤被他那双可恶的手掌一遍一遍抚过,又听到爹爹要拆散他和令狐冲,任盈盈不由悲从心来,再也忍不住,哽咽起来。
妻子早亡,任我行向来宠爱自己这个女儿,听她哭得这么伤心,顿时慌了心神:“好好好,爹爹错了,不再逼你嫁给张无忌便是了。”语气中充满无尽的遗憾。
将心中的委屈哭了出来,任盈盈觉得好受多了,理智也慢慢恢复过来,察觉到任我行语气中的不甘,为了彻底打消他这个念头,也顾不得走光,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明教教主与蒙古郡主赵敏以及峨眉掌门周芷若的情事天下皆知,爹爹将女儿送过去,让女儿如何自处?莫非让女儿做妾么?”
任我行听她语气有松动之意,大喜道:“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周芷若早已成亲,嫁作他人妇,自然退出了角逐。至于赵敏,本来已经成了这段感情战最后的胜利者,可不知道为何,前段日子她突然重返蒙古汝阳王府,自领一军,专门找明教麻烦,搞得张无忌焦头烂额,幸好如此,他才只派了一个圣女过来黑木崖,不然亲自坐镇这里,爹爹这个教主也可以不用当了。如今他身边再无其他女子,若此时爹爹向他表达联姻的意思,他为了争取日月神教的力量,肯定会答应下来,到时候,你就后来居上,成为明教教主夫人。”
“赵敏和张无忌闹翻了?”宋青书听到这里,手里下意识一用力,立马传来任盈盈呼痛的声音,他也不怎么在意,反而寻思起来:他们感情这么好,怎么可能闹翻?莫非是他和周芷若的事情被赵敏知道了?应该不会呀,赵敏可是一直很清楚两人之前的那些纠葛,而且屠狮大会的事情证明是我误会了,赵敏没有理由跟张无忌反目成仇呀。莫非是近日他和周芷若发生了什么事情,被赵敏撞见,能让赵敏跟他彻底翻脸的事情…宋青书想到某种可能,脸色顿时十分难看。
“不对,这一切会不会是张无忌和赵敏演的双簧,目的是图谋蒙古?”宋青书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不过又觉得可能性太低:赵敏虽然是典型的有了老公忘了娘家的坑爹一族,但为了张无忌脱离蒙古已经是她做出的最大牺牲了,不可能帮着老公回头对付自己的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