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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王婼熙的选择

医不容慈 笔落青花 4000 2024-07-16 19:27

  

现在,八门遁甲来了,那些潜藏起来的传说,还会远吗?

  

寻夏城的一切,就像是这日出一般,瞬间就扩散向了一切,十五路诸侯皆是看向了西北的方向。

  

“好一个八门遁甲!”

  

王婼熙的紫衣之上,已经出现了一片深色的水痕,照理来说,李避应该将淤血吐出就会脱险的。

  

可是现在,李避浑身竟是再无丝毫反应。

  

吐不出淤血,李避很有可能被堵塞呼吸之处而死。

  

归于平静的李避让人捉摸不透他此时的状态,是醒,还是醉。

  

医治一途,半分耽搁,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为了感受李避体内的气流循环,王婼熙就要俯身而下,以口传递这般气流。

  

李之之当即抬起手就要阻止,想着李避心酸且痛苦的过往,那举到一半的手,又再次压下。只要李避活着不就可以了么?

  

王婼熙自然注意到了李之之的这般小动作,身为姐姐,身为比李之之要更早认识李避的女子,她的心头亦是有着不甘。

  

凭什么李避就和李之之订下了娃娃亲?

  

王婼熙用那芳唇含住李避的厚唇,感受着李避体内雄浑的热浪,她不禁皱起了眉头,一把捏起李之之的手腕,看着她一脸慌乱道:

  

“你才十五岁!你的体内怎么会有这种阴阳双修的功法?”

  

李避的功法特殊,在长景岳上吃够了苦,这才将那从不外传的秘功《道韵》,摸到了一丝门槛。

  

大师傅曾言:“只要李避不停地压缩自己的内力,直到将所有的内力全部压缩为一石之时,李避足以在整个泰安横行无敌。”

  

但是现在,李避的体内混杂着诸多气流,既有元阳之力,又有女子的体阴,更有一中莫名的混乱双修之力。

  

这般杂糅的力,像是常年寻花问柳之人体内的杂乱之气。

  

破了纯力的李避,若是排不尽这般气流,他的武道修为也就到头了,想要加杂糅的力压缩成功,那是绝然不可能的。

  

王婼熙怒视着李避,不顾他的昏迷怒声道:“她才十五岁,你就急不可耐地要吃她嘛?”

  

王婼熙的余光看着身旁的李之之,她的眼底终究是多出了一丝不忍。

  

从小到大,从未输过的她,却是在情场上屡屡失意。

  

一丝难言的寒意在众人中央爆发开来,戒吹皱起了眉头,此女的气息如此冰寒,可不见得是什么阳光性格之人。

  

王婼熙一字一顿道:“我选夏的厥阴之体,就需要李避这般《道韵》的功法来引领,才能破开大宗师的桎梏。

  

李之之,你身为选夏的小公主,难道不知道元阴对你的重要性嘛?

  

莫不成,你连一点点复国之心都没有?”

  

李之之浑身一震,自己这般身份被她人点出,这还是第一次。

  

看着王婼熙停止了对李避的救治,而是冲着她大吼大叫,李之之低头俯身道:

  

“还请姐姐继续救治我哥哥。”

  

“哥哥?你们玩的倒是别有风趣啊。

  

救他?

  

救他对我还有什么用?

  

现在的李避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他终其一生也就只能小宗师的境界了。

  

这个江湖马上就乱了,即便他是西楚新皇,这般实力对我只是拖累而已。

  

你们不是已经行了那双修之事么?

  

姐姐我也不便夺人所爱,祝你们幸福!”

  

王婼熙与先前之变,判若两人,顺手拔出李避浑身所有的锋钩针,一脸不屑道:

  

“天下男人,终究都是一路货色,脑子长在下半身…”

  

李之之明明没有和李避苟合,她可不知哪里惹得王婼熙不高兴,此刻面上露着一丝悲伤,不知所措。

  

戒吹横手拦住王婼熙的退路,双手合适一鞠躬道:

  

“这位女施主…”

  

“一个和尚,元阳之力倒是挺纯正。但是这长相却不过关,我更提不起兴趣。

  

你若是想趁虚而入,不如死了这颗心。

  

再敢拦我,连你一起杀了。”

  

戒吹微微一愣,皱眉道:“烦请告诉我等,李避的伤势如何了?”

  

冷哼一声,王婼熙的浑身放着冷意,看着戒吹横出的右手道:

  

“不要碰我。”

  

“女施主先前对那阻拦你下刀的黑衣人的手段,未免有点过于卑劣。

  

若说你是来救人的,为何会下那般死手呢?

  

他不过是护主,你便要用那般暗器伤其性命。

  

现在救人一半,就突然离去,未免有点太说不过去了吧?

  

莫非,长景岳之人,便是如此不堪?”

  

戒吹面生寒意,他最见不得李之之求人的模样,他恨不得把李之之捧到天上,眼见得这女子突然而来,突然而去,心头不免生出一丝怒意。

  

子舒昆定听出了王婼熙的意思,她似乎是嫌弃这李避不是处子之身了,压下浑身的伤势,带着满口血牙道:

  

“李避不过是为了救李之之,引用道藏派那般特殊的功法,才能将其体内的元阳之毒给逼出。

  

这位姑娘方才所言双修之力,怕是源自于此。

  

一场误会而已,不知姑娘将我恩公是否治好?”

  

王婼熙看着子舒昆定手中举起的那本:

  

《道藏阴生阳》。

  

皱起额头的绣眉,美人蹙首,别有风味。

  

王婼熙摇摇头道:

  

“李避已经不值得我救了,掺杂了浑浊之力的他,现在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何运鸿放下手中双斧,抱拳作揖道:

  

“这位姑娘既是长景岳之人,定怀有一副慈悲胸怀,西北王何运鸿烦请姑娘出手,救治我家少主。

  

但有所求,我比想方设法…”

  

“何运鸿你不过是西楚的看门狗而已,怎么有脸称自己为西北王呢?”王婼熙冷着眼说出这般话,似乎不在乎她处于这群人的中央之处。

  

整齐的马镫之声忽而传出,白马轻骑皆是抽刀上马。

  

辱将者,必杀之!

  

反观何运鸿却没有丝毫怒色,像是没有听到王婼熙这般侮辱一样,卑微的虔诚,不禁让众人叹服。

  

他抱着双拳不放,身形堵住王婼熙的退路:

  

“西北王再次恳请姑娘,有何求,但提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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