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视了三次后,李之之听完李避对旗念苒和旗思芸连体的故事讲述,立马拍桌而起,伸出了一根手指。
远处的方熠已经很难压制自己这般魔功的后遗症,他面色不善地看向李之之道:“这位异族朋友,我乃道藏派长老方熠。
既然已经叫到了三千两白银的高价,不知您是否愿意换个中原的口味呢?
我们中原有句话叫,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位姑娘我道藏派要定了,还请这位小哥尊重我们中原的礼数,不然我很难保证您还能回西域。”
方熠的话让楼中众人一惊,道藏派可是孙王实打实的手下,在寻夏城碟探横立的地方,一不能惹日轮花,二不能惹的就是孙黎枫啊!
无怪乎这些老道,会如此有钱呢…
邪门的道藏派,姑娘的梦魇,喜好双修的魔道宗门!
戒吹合着双手站了起来道:“三千两白银怎么算得高价呢?我家少主,叫出的是一两黄金!”
黄金!
若是这在祥符,城中的有钱人怕是身上不放个三四两黄金,都不好意思出门。
但这里是寻夏,西北的最后一个的城池,最偏远的城池。
“当初攒了一辈子钱的莫泊怀,到那般年纪才攒够一两黄金,这几个西域人来头不小啊!”
有好事之人听到黄金的叫价时,不禁想起了问柳楼那七仙女消失的奇闻。
“敬酒不吃吃罚酒!”
方熠一把推出面前的玉碗,携带着酒水的玉碗如同一枚长箭,直射李避三人。
破空的声响,如同鲤鱼跃龙门。
不少醉酒的好事分子,也是瞬间清醒了过来,想到自己刚刚居然和道藏派的长老一同竞价,汗水遍布了众人的额头。
孙王的手下,杀人何时需要道理?
“哎呦喂!各位官爷这是干什么呀,奴家就这么一间破楼,可经不起你们的这般折腾。
若是您二位有意武斗,不妨出门去斗个痛快?”
高速旋动着的酒碗被君芷茵稳稳地接在了手中,分毫的酒水都不曾洒出,君芷茵的这手绝活让方熠又想起了薛瑟的话:
“那老板娘可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趴在屋檐上的童让,看着君芷茵这般身形,他的心中已然有百分之五十的肯定,这女子便是皇上对他秘密嘱咐所提到的女子。
气息混而不露,这可是大宗师的境界!
“诸位,奴家敬各位一碗酒,还是想请各位莫要伤了和气,不然莫怪我这问柳楼不欢迎您。
我这人可只认钱,不认势…”
说着,君芷茵将玉碗中的酒仰头而尽,玉手轻扶李避面前的桌面,以只有二人听得到的声音道:
“公子莫不是那中原的戏子,上回的书生,今日的西域祭司,不若今晚让奴家陪陪您,看看您的银枪到底有几分分量呢?
把我的女校书弄得整整三天接不了客,事了拂袖而去,长得挺清秀居然吃霸王餐。
这次我可让你,连本带利,一起吐给我!”
君芷茵眼中带着浓浓的杀机,七仙女的死因离不开面前的这个喜好打扮的人,比对着李之之满脸的络腮胡,君芷茵还是认出了她那日书童的模样。
一想到这君芷茵就觉得委屈,自己建这问柳楼的目的可是为了等人!
七仙女如此轻易地身死,使得问柳楼的名声都变得不好,人流量一少,她如何再去打听自己心头的牵挂呢?
君芷茵攒了一肚子的怒火正无处发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但是眼下,还是先将这西域公主先拍卖出去才好,问柳楼可不能再见血了。
摇曳着身躯,君芷茵向着旗思芸伸出了右手,旗思芸似有感应一般,款款睁开了那双众人期待已久的双眼。
璀璨的黑曜石般的眼珠,像是天上剑仙飞剑一般,射出一道动人心魄的魅惑之光。
一层淡淡的水雾,让这双眼像是出水芙蓉,清新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迈步而下,白皙的玉足并未穿任何装饰之靴,似是这人间凡物配不得这双美足。
她若仙子一般,款款下楼。贴身的旗袍,勾勒出绝美的曲线,带动起的阵阵香风,让整个问柳楼中的男人都如痴如醉。
便是道藏派有心急之人,已经调动起功法,在采集身旁女子的元阴之气。
待着他们看清这位公主的容貌后,同为西域女子,差距未免太大了,此刻众人也是觉得身边的女子混然无味。
美若天仙,这个词语的衡量高度,和每个人的见识有关。
起初还觉得自己吃到新鲜的仙女的众人,此刻才明白什么叫:六宫粉黛无颜色。
“各位官爷,请继续出价,若是无人出价,我们问柳楼的头魁可要归我们这位西域爷了。”
方熠款款掀开自己的道袍,露出内体上穿着的护身之甲,从护体之甲中掏出两锭黄金道:
“金银而已,中原人如何能输给西域蛮夷呢?”
李之之毫不犹豫地伸出了五根手指,戒吹一脸鄙夷地看着方熠道:“穷鬼,劝你莫要再和我家少主比拼财力,你再有钱,富得过我们楼兰么?”
“嘶!”
太上明珠坠楼兰,
映暖西北三冬寒。
中原人误将楼兰的绿洲,当作是取之不尽的黄金之矿,便有了文人这般夸张的描述,说楼兰的金子能映照暖西北的天空。
“你是楼兰的少主啊,想来你应当认识拓跋胡琉了?不知他的老婆戚胡琉又是你何人?”
方熠此刻已然管不得那薛瑟的忠告了,想到前几日众人在戚胡琉面前受的侮辱,他不禁捏碎了手边的桌子。
方熠的右手呈着极不正常的血红色,这便是道藏派的秘术:
元阳拳!
通过女子的体阴,来诱导体内的阳气聚集,通过加速血液的流动,来产生高温的拳。
这一拳若是打在人身,铁定会中火毒,短时间内不根治的话,是活不过一日的。
李避一阵头大,从李之之说出一两黄金的时候他就想离开了,被君芷茵戳破了隐藏的身份,偏偏戒吹又跟着瞎捣乱。
静静地看戏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