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水火无情
金睛山下,众天兵蜂拥而至,那猴头是个仔细的。当即便开口道:
“这里便是金睛山下了,不知列位哪一个前去索战?”天王停下云头,扎住天兵在于山南坡下,道:
“大圣素知小儿哪吒,曾降九十六洞妖魔,善能变化,随身有降妖兵器,须教他先去出阵。”
那孙悟空一听这话,心中早有了定计,随即开口道:
“既如此,等老孙引太子去来。”
那哪吒抖威风。与行者跳在高山,径至洞口,但见那洞门紧闭,崖下无精。行者上前高叫:
“泼魔!快开门!还我师父来也!”
那洞里把门的小妖看见,急报道:
“大王,孙行者领着一个小童女,在门前叫战哩。”
那独角兕一听这话,当时便明白了这事情的因由,开口道:
“这猴子铁棒被我夺了,空手难争,想是请得救兵来也。取兵器!”
那独角兕当即绰枪在手,走到门外观看。见是哪吒三太子。当即便开口道:
“你是李天王第三个孩儿,名唤做哪吒,却如何到我这门前呼喝?”
那哪吒一听这话,心中也有些疑惑那妖怪的来路,不过还是没有细想当即便开口道:
“因你这泼魔作乱,困害东土圣僧,奉玉帝钧旨,特来拿你!”
那独角兕大王一听这话,当即便恼了,毕竟确实是那唐僧师徒闯空门在先。这次道理确确实实在他那里,当即恼怒道:
“你想是孙悟空请来的。我就是那圣僧的魔头哩!量你这小儿曹有何武艺,敢出浪言!不要走!吃吾一枪!”
那独角兕挥手来战,哪吒使斩妖剑,劈手相迎。他两个搭上手,却才赌斗,那大圣急转山坡,叫饭:
“雷公何在?快早去,着妖魔下个雷,助太子降伏来也!”
那二雷公,即踏云光,正欲下手,只见那哪吒使出法来,将身一变,变作三头六臂,手持六般兵器,望妖魔砍来,那魔王也变作三头六臂,三柄长枪抵住。这太子又弄出降妖法力,将六般兵器抛将起去,化为万千,要打那独角兕,那独角兕一只手取出那白森森的圈子来,望空抛起,唿喇的一下,把六般兵器套了下来。电光火石之间,那哪吒只得战败逃走。
邓张二雷公,在空中暗笑道:
“早是我先看头势,不曾放了雷捎,假若被他套将去,却怎么回见天尊?”
那一众按落云头,来山南坡下对李天王道:
“妖魔果神通广大!”
悟空方才看的真切,闻言在旁笑道:
“那厮神通也只如此,怎奈那个圈子利害。不知是甚么宝贝,丢起来善套诸物。”
哪吒一听这话,面上恨道:
“这大圣甚不成人!我等折兵败阵,十分烦恼,都只为你,你反喜笑何也!”
行者一听这话,当即一脸无奈道“你说烦恼,难不成我老孙不烦恼?我如今没计奈何,哭不得,所以只得笑也。”
一旁李天王一听这话,当即便开口道:
“为今之计,却该如何?”
正在众神商议的时候,那哪吒突然扯住了孙悟空,开口叫道:
“大圣。我玉龙师兄的二心化身。这时却在哪里?”
那孙悟空一听这话。当时便是一愣,一旁的李靖开口道:
“儿啊。莫不是玉龙真君,能够降服此怪么?”
那哪吒一听这话,当即便摇了摇头,开口道:
“回父王的话,孩儿并不能保证玉龙真君定然能够降服此怪,不过不知父王记不记得,昔日在封神之战中,我师兄得了一件宝物,名曰落宝金钱,专生克制三界内诸多宝物,但凡宝物,对阵此物俱会落下。说不得便可以克制那白森森的圈子。”
那行者闻言,一拍脑门。终于是想到了在平顶山莲花洞的时候,那玉龙真君,的确是用了一个金钱模样的宝物,破了那金角大王的宝物,当即便转南山找到了那化身。
“兄弟,往日你不出手便罢了,今日,可要全赖你也?”
那化身一听这话,当即便无奈的点了点头,事实上,那金刚琢和落宝金钱孰强孰弱,看似是一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问题,但是实际上这两件宝物压根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落宝金钱只能够落下有附带效果的宝物,但是金刚琢本身他可是可以套走世间万物的。除了众多宝物之外,独角兕凭借金刚琢可是把猴子的毛都收走了。功能比落宝金钱强大太多,不过既然猴子已经求到自己这里了,要是再不帮忙有些说不过去,只得转去金睛洞。
天河水府当中。正打坐静思的玉龙真君敖烈。突然睁开双眼。走到宫门之外,而后将那腰上扣着的落宝金钱取下,顺势一抛,那落宝金钱自家便往那金睛山而去了。
“好了,随我去见一见那独角兕大王吧。”
那落宝金钱落在手中之后,那化身便和那孙悟空前去叫门,不多时,那门便被叫开了,独角兕率领众多妖兵,在山门之前摆开阵势,只听那化身道:
“独角兕,你可认得我?”
那独角兕大王一听这话,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我既认得哪吒与那孙悟空,如何认不得你?”
那化身一听这话,当即便开口道:
“既认得我,你便应该知道论神通手段,与赌斗之法,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与你赌斗,只与你打个赌赛。”
那独角兕一听这话,开口问道:
“所赌为何?”
那化身开口道:
“你将那圈子用出来,若是套走我的宝物,那我便不与你为难,若是套不走我的宝物。反而被我给打落了,那你便将先前套走之物如数奉还,并送唐僧师徒过山。你看如何?”
那独角兕一听这话,当时便有些不乐意,开口笑道:
“如此,你不是占得大利了么。”
那化身一听这话。开口便道:
“若是我打落了你的宝贝,你其他手段,与我相比不过尔尔,如何抵得过我,若是我打不落你的宝贝,你与我计较起来,怕也是不太好受,故而我这话说起来,已经无比公平了。”
那独角兕一听这话当时便答应了这个赌局,与化身一同将宝物给扔了出去,而结果也很明显。落宝金钱,抵不过金刚琢,当时便被套走了,而化身和猴头也只能够回转南山,只听那行者道:
“这样看来。只得你等再怎计较,只是圈子套不去的,就可拿住他了。”
那李天王一听这话当时便开口道:
““套不去者,惟水火最利。常言道,水火无情。”
行者闻言开口便道:
“说得有理!你等且稳坐在此,待老孙再上天走走来。老孙这去,不消启奏玉帝,只到南天门里上彤华宫,请荧惑火德星君来此放火,烧那怪物一场,或者连那圈子烧做灰烬,捉住妖魔。一则取兵器还汝等归天,二则可解脱吾师之难。”
说不得,那孙悟空便纵起祥光,又至南天门外,那广目与四将迎道:
“大圣如何又来?”
行者道一听这话开口道:
“李天王着太子出师,只一阵,被那魔王把六件兵器捞了去了。我如今要到彤华宫请火德星君助阵哩。”
四将不敢久留,让他进去。至彤华宫,只见那火部众神,即入报道:
“孙悟空欲见主公。”
那火德星君一听这话。当即出门迎接,口里对那行者道:
“方才可韩司查点小宫,更无一人思凡。”
那行者施了礼开口道:
“已知,但李天王与太子败阵,失了兵器,特来请你救援救援。因与李天王计议,天地间至利者,惟水火也。那怪物有一个圈子,善能套人的物件,不知是甚么宝贝,故此说火能灭诸物,特请星君领火部到下方纵火烧那妖魔,救我师父一难。”
那火德星君闻言,即点本部神兵,同行者到金皘山南坡下,与天王、雷公等相见了。只听那李天王道:
“孙大圣,你还去叫那厮出来,等我与他交战,待他拿动圈子,我却闪过,教火德帅众烧他。”
那行者一听这话,点头称是。口里道:
“正是。我和你去来!”
说完这话,那行者并李天王一同下了南山,其余众神在高峰之上观看,那行者到了金皘洞口,叫声“开门!快早还我师父!
内里有那小妖,又报给了那独角兕,那独角兕领兵而出,口里道:
“你这泼猴,又请了什么兵来了?”
一旁托塔李天王一听这话,转身而出,口里喝骂道:
“泼魔头!认得我么?”
那独角兕一见是李天王,当即便大笑道:
“李天王,想是要与你令郎报仇,欲讨兵器么?”
那托塔李天王当即开口喝骂道:
“一则报仇要兵器,二来是拿你救唐僧!不要走!吃吾一刀!”
独角兕见那李天王挥刀而来,s闪身躲过,,挺长枪,随手相迎,两家在那金睛洞前一场厮杀。那行者见他两个交战,即转身跳上高峰,对火德星君道:
“有劳星君助功。”
那独角兕与天王正斗到好处,却又取出圈子来,天王看见,即拨祥光,败阵而走。这高峰上火德星君,忙传号令,教众部火神,一齐放火。一时间那火枪、火刀、火弓、火箭、火牛、火马、火鼠、火龙、四处乱飞,燃起熊熊烈火。
那独角兕一见这样场景,丝毫不怕,将圈子望空抛起,唿喇一声,把这火龙火马,火鸦火鼠,火枪火刀,火弓火箭,一圈子又套将下去,转回本洞,得胜收兵。
这火德星君,手执着一杆空旗,招回众将,会合天王等,坐于山南坡下,对行者道:
“大圣啊,这个凶魔,真是罕见!我今折了火具,怎生是好?”
那行者一听这话,当即便开口道:
“不须报怨,列位且请宽坐坐,待老孙再去去来。那怪物既不怕火,断然怕水。常言道,水能克火。等老孙去北天门里,请水德星君施布水势,往他洞里一灌,把魔王淹死,取物件还你们。”
那李天王一听这话,有些担忧,口里道:
“这样计策虽好,但是若是淹死了你师父却还如何?”
那行者一听这话。当即开口笑道:
“没事!淹死我师,我自有个法儿教他活来。如今稽迟列位,甚是不当。”
留下这话以后,那行者又驾筋斗云,径到北天门外,忽抬头,见多闻天王向前施礼道:
“孙大圣何往?”
那孙行者一听这话,当即便开口道:
“有一事要入乌浩宫见水德星君,你在此作甚?”
“今日轮该巡视。”
正说处,又见那庞刘苟毕四大天将,进礼邀茶。行者连连拒绝道:
“不劳不劳!我事急矣!”
那行者遂别却诸神,直至乌浩宫,着水部众神即时通报。众神报道:
“齐天大圣孙悟空来了。”
水德星君闻言,即将查点四海五湖、八河四渎、三江九派并各处龙王俱遣退,整冠束带,接出宫门,迎进宫内道:
“方才可韩司查勘小宫,恐有本部之神,思凡作怪,正在此点查江海河渎之神,尚未完也。”
却原来,四海龙族并一众河水之神,虽然归四海龙王就地管辖。但是也在水德星君处,有挂名号。而按照但凡水中便有水神龙王,有的地方还不止一神管辖这个配置,水德星君所要查点的人员,甚至不下于掌管山神土地城隍鬼仙的泰山府君,故而至今还没有查点完备。而那行者一听这话,当时便开口道:
“那魔王不是江河之神,此乃广大之精。先蒙玉帝差李天王父子并两个雷公下界擒拿,被他弄个圈子,将六件神兵套去。老孙无奈,又上彤华宫请火德星君帅火部众神放火,又将火龙火马等物,一圈子套去。我想此物既不怕火,必然怕水,特来告请星君,施水势,与我捉那妖精,取兵器归还天将。吾师之难,亦可救也。”
水德闻言,即令黄河水伯神王随行者前去去助功。水伯自衣袖中取出一个白玉盂儿道:
“我有此物盛水。”
行者一见这个器物如此小,当即开口道:
“看这盂儿能盛几何?妖魔如淹得?”
水伯一听这话,呵呵笑道:
“不瞒大圣说。我这一盂,乃是黄河之水。半盂就是半河,一盂就是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