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杂种!”
皮鲁夫一阵咒骂。
本来大炮莫名熄火就让他相当难受,结果,他又被面前这个奇怪的年轻人牵制,最后还被条纹守宫一族的粘液浇了一身,变得难以移动,皮鲁夫气得都想杀人了。
剑刃刮蹭地面,杨宇稳住身子,不再后退,一道黑色的影子从他身后迸发而出,转眼间,没入了剑刃。
一道红光闪过双眼,杨宇使用了杀意骤起,速度更上一层楼。
剑刃划过皮鲁夫的胸口,杨宇一击暗影欺诈,打出了不俗的伤害。
条纹守宫亚人难得制造的机会,杨宇自然不会放过。
红色刺进手掌的同时,杨宇的剑刃上也迸发出了橙色的光芒。
不必多言,直接硬刚。
杨宇的双面斩击硬生生砍进了笨重的铠甲之中,对皮鲁夫完成了一次伤害搓澡,比刮痧稍微痛一些。
“小子,别来碍事!”
皮鲁夫嘶吼着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这次他彻底恼了,他居然主动脱掉了身上沉重的铠甲和衣服,光着膀子,将条纹守宫的粘液主动涂在了身上。
条纹守宫的粘液会给皮肤带来火辣辣的灼烧感,勉强能够抵挡这寒冬带来的寒意。
随后,皮鲁夫再次向着杨宇发起猛烈攻击。
他知道如果没有办法处理眼前的杨宇,他绝对摸不到攻城部队。
随着精锐登城部队有越来越多的兽人登上城墙,人类在塞罗沃门平原上的冬季劣势再一次显露而出。
通过咏唱进行攻击的魔法师,尚且可以无视身上笨重的衣物进行攻击,但重装骑士和弓箭手只能硬抗着身体的不便,继续作战。
城墙上的局势越来越紧张。
如果不能按时将杨宇带领的精锐攻城部队驱赶下墙,只会让越来越多的万盛国士兵登上城墙,致使东望城失守。
把守城墙楼梯口的军官,命令士兵们脱下身上保暖用的衣服,
“各位。
再这样下去,东望城被攻陷也只是迟早的事。
兽人的野蛮和狂暴,想必各位都听说过。
如果不能守卫下城墙,等待我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要怀有对帝国的感恩之情。
为了我们的荣耀,给这些兽人看看,我们真正的实力。”
刚开始还有不少罗泽士兵有所动摇,但当第一个士兵主动脱下了身上厚实的衣物之后,所有士兵便不再犹豫,接二连三发动了脱掉自己身上保暖用的衣物。
对他们来说,反正前后都是死,那还不如将自己的生命,变得有意义一些。
正是有了帝国的庇护,他们的家人才能活下来,他们相信自己的国家。
趁着身体上的温度还没有下降,士兵们或是抬起长枪,或是拿起盾牌,或是拿起剑刃,向着登上城墙上的登场部队发动了突袭。
见大量士兵从楼梯口大量涌出,直逼他们而来,登城部队反应瞬速,立组织起抵抗。
条纹守宫亚人能够嗅出每一个人的体温,他们能够感觉到,这些袭来的士兵的体温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这样严寒的天气下,如果没有暖火石的保护,条纹守宫亚人感觉自己随时都能被冻成一块冰块。
这些人类居然说脱就脱,冒着被活活冻死的风险发动反击,这令条纹守宫亚人极为费解。
条纹守宫一族和其他稀有的亚人一样,维持着小部落散居的状态,整体只有一到两万人左右。
条纹守宫亚人也参加过万盛国的开国战争。
但是,这记忆已经被时光,抹除得一干二净。
这些条纹守宫亚人,之所以会在这里为了万盛国而战,纯粹是因为明达拉克丞相不断游说,以及人类南下带来的焦虑。
很多条纹守宫亚人,嘴上不说,内心之中依旧渴望着原本平静的生活,害怕被外力所改变。
明达拉克丞相说,这场战争需要条纹守宫一族的力量,如果他们不参加,导致这场战争失败,条纹守宫一族肯定会因为那奇特的外表,沦为人类的贵族中相当有人气的玩物。
经过族长和长老的商议,条纹守宫一族才决定插手这一场战争。
为了自己的族群,这些条纹守宫之中,相当有勇气。
但是和人类一比,他们大多数还没有毅然赴死的决心。
他们会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同时,尽可能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如果上级让他们去死,他们可是会好好斟酌一番。
既然人类有着不耐寒的特性,拖延就会让这些士兵不战自愧,那还在等什么呢?
杨宇的登城部队面对这凶如潮水的攻势,转攻而守。
至少,时间会站在万盛国一方。
一架又一架云梯搭设而成,兽人一个接一个顺着云梯攀爬而上。
登上城墙,罗泽帝国的士兵想尽一切办法进行阻挠。
可是当他们击倒一名又一名兽人,总会有兽人紧跟其后,继续发起进攻。
东望城的城门前,卡盒将军带领的士兵,尝试过对攻城的西五军做点什么,可惜收效甚微。
但哪怕收效甚微,他们也持续不断发起冲锋,能拖慢一秒钟算一秒钟。
在战场的中央,空出了一大片地,任何人都在尽可能避免卷入S级战力的争斗中。
骑着白马的卡盒将军,和鹿花军不断碰撞着,任何一方输掉,这都是对士气的极大打击。
鹿花军和卡盒根本马虎不得半刻。
交战双方的人数都多达数万,每当有人受伤,会被运送到部队后方,进行救治。
只要不缺胳膊少腿......
就算缺胳膊少腿,只要能找到残肢,在一定时间之内接受治疗,士兵又能活蹦乱跳。
所以,曾经受伤的士兵一波又一波地加入了战场,战斗不是你死我活。
就这样,东望城的夺还战从早上一直打到了傍晚,傍晚打到了深夜,又从深夜打到了第二天早上。
因为主点耐力,加之,伊亚丝时不时会过来加个buff、治个疗什么的,杨宇脸上毫无疲惫之色,一次又一次对皮鲁夫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