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馆,顾大姐静静坐着晒太阳。
龙泉寺嫌疑解除,顾语霓很开心,终于可以自由出入了。她在家安安静静待了一周,除了睡就是吃,浑身上下躺得难受。
她刚好了一点点,心焦急着出门,被管家拦住不让走。
幸好,武山赟来顾公馆。
管家知趣下去,留着武山赟陪她。
“你身上有伤,最好将养一阵子。”武山赟弄来一张轮椅,推她到院里晒太阳。“想出门,也要将养好了才行!急什么,生意上的事,我帮你转告了。有急事,他们会找到府上来的。”
“我都躺了多半个月了,如果不是在家避嫌,怎能这许久不工作?”顾语霓心焦。
“急什么,你还怕没事忙乎?”
武山赟笑笑,朝门廊努努嘴。
管家站在廊下,讨好地朝他们笑着。姐望着他,他无法回避,急急走来,“大姐,王厂长来了,您见不见?”
“管家,请他进来吧。”
顾语霓点头,管家出去请。
顾语霓转身,朝武山赟盈盈一笑。“你还真对了,果真找上门来了。”
王厂长来这,必定有急事。
武山赟识趣地起身,“你呀,养病这样劳累,…算了,我先回避一下。”
“没办法,…谢谢,”
顾语霓娇媚地一笑。武山赟愣一愣,悄无声息地走进内院。
顾语霓望着他离开,回转身来,顾氏纱厂的厂长已到院内。
王厂长拎着一个鼓鼓的皮囊,急急走上前,问道:“大姐,您的伤将养得如何?”
“还好,正在恢复中,…”顾语霓淡淡地一笑,问道:“有事?”
“过两日,是工人们发薪水的日子。这个月的账目,我已经做好了。大姐,您都看看、过过目!”
王厂长边,边将账本递过来。
顾语霓接过账本,仔细看起来。
管家推着轮椅送她回到书房。顾语霓她认真核对,并在账册上签了字。
“您辛苦了!”
“大姐客气了,您呀,难得休息。这,都是我分内的事!”王厂长笑道:“工人们劳作一个月,就盼着这一。有您的签字,我拿去给白经理,就能从他手里领出钱来。”
“我受伤在家养病,无时不刻不为厂子忧心。幸好,纱厂有您这样的老人在,免去我的后顾之忧。”
顾语霓得动情,眼眸中闪着点点星光。
“大姐,梦巴黎经理特意送来一件礼物,是为了答谢您。他听您受伤在家,央求我送来这件礼物,是姐看了解个闷子。”
王厂长从他鼓鼓的皮囊中掏出一黑色的匣子,宝贝似地擎着放置于桌上。“姐,您来看!”
“什么?”顾语霓笑道。
王厂长低头,启开那黑匣子上盖,是一面光可鉴饶平台。只听得“叮当”一声响,一道暗门徐徐打开。暗门内慢慢转出一人偶,在镜面上边转着圈边起舞。
“咯咯咯,…”顾语霓望着那音乐盒,掩唇浅笑,“梦巴黎经理还真有趣啊!王伯伯,替我谢谢他!”
“好的,姐放心。我再见他,一定会感谢他!姐好生将养,我先走了!”
“好,您老慢走!”
王厂长笑嘻嘻离开了。
待他离开,顾语霓拿请音乐盒仔细瞧。她将镜面平台启开,内里有一个夹层。
顾语霓从夹层里拿出一张纸条,看到纸条上的字,她心里不仅一震。
“大姐方才春光烂漫,笑得好开心啊,”武山赟从门外进来,瞥她一眼,嘟囔道:“这是收到谁的情书?”
“情书?”
顾语霓抬眸,将纸条递过去,“自己看!”
“这,我能看吗?”
“看!”
武山赟咧嘴一笑,“嘿嘿,我不客气了。”
他接过纸条,低头望去:
“月光咖啡屋,注意军统动向!尤其,武山赟要特别心!”
“这,啥意思?”武山赟不太明白。
“啥意思?…你行动时太不心,恰好被军统某些人看到了!”
顾语霓神情严肃,“这上面写着,你要特别心!他们可能要找你麻烦!”
“他们敢?”
武山赟脸色一沉,眼眸里能喷出火来;“他们有本事明着来呀,这样玩阴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武,你貌似一点都不惊讶?”顾语霓望着他,好奇地问:“你啥时候与军统的人有过节?”
“嗯,老故事了;…”
武山赟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