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次起兵的人是你,你会怎么布局?”
厨房门口,玉玦靠着门边问道。
此时的黄婉纱正在切一根萝卜,听到玉玦的问话,她把切碎的萝卜丁规整到一边,想了想后回答道:“如果是我的话,目标应该会放在军备库吧。”
“为何?”
“叶多思港并不是某个王室贵族的封地,它是普鲁士帝国政府直接接管的一个地方。也就是说,想攻入领主府邸然后发号施令的可能性并不大。”黄婉纱说道,“但同时,这也意味着叶多思港的兵力注定不会太多。而叶多思港又是东方人聚集最多的地方,只要占领了军备库,再发一纸诏令,顿时就能武装五千人。”
“会有那么多人响应吗?”
“或许会,或许不会。”黄婉纱给了个摸棱两可的答案,“谁知道呢?”
玉玦微微叹了口气,是啊,谁知道呢?
“据我所知,距离叶多思港不远的郊外,驻扎着一支帝国军,目测大约六千多人。我曾经让一个信得过的人以出货的名义去探查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不是城里的那些私兵可以比的。”黄婉纱把玉米和萝卜丁装入锅里,一边煮一边说道,“其实能不能武装五千人这个问题根本不重要,只要这支帝国军回援,这次所谓的起义暴动,必以失败告终。”
玉玦眼神一凌:“他们不知道这个情报吗?”
如果黄婉纱说的是真的,那叶多思港存在的所谓战机根本就是个笑话。或许精妙布局之下,叶多思港能被拿下,但如果有帝国军介入的话,这根本不可能完成。
“我把这个情报告诉他们的首领了。”黄婉纱说道,“其他人知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了。”
“对了。”
黄婉纱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转过头看向玉玦问道:
“我弟他现在怎么样了?”
“依旧不听话。”玉玦说道,“估计现在陷入到了某种麻烦之中,不过我给他身边安排了一个人,安全方面是没问题的。”
只要凌风不犯神经的话。
“那还需要帮你再准备一份午餐吗?”
“再准备一份吧,我收养了一个孩子。”
黄婉纱的手一顿:“收养?”
“嗯,收养。”玉玦脸色淡然的说道,“他自己从孤儿院跑出来,昨天晚上被我碰上了。”
“这样啊…”
“对了,方便的话能再帮我准备两条生鱼吗?除了这个孩子,我又收养一只狐狸。”
黄婉纱的手再次一顿:“狐狸?”
“嗯,九尾狐。”玉玦说道,“本来想招天狗的,但能力还没熟练,结果招出来的是九尾狐。”
“会化形?”
“嗯。”
“公的?”
“母的。”
“是嘛。”
黄婉纱也没问玉玦说的能力到底指的是什么,她拿起一块抹布侧身走过玉玦身边,微笑着说道:“准备开饭了。”
“……好。”
正如玉玦脸上的表情一直是淡然一样,黄婉纱脸上的表情也一直是微笑。
而她背后所拥有的,应该是跟玉玦隐藏的暴虐,同一类型的病态。
玉玦闭上眼,透明的能量浮现在表面,静静的感受着。
半响,他睁开了眼睛,眼神里尽是凝重。
昨天玉玦留在色诱体内的能量,已经消失不见。
他已经感受不到色诱的气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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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
那个叫小九的女孩,在见到我并无恶意,从里屋小心翼翼地出来后,就一直站在窗边叫。
它的叫声就像是婴儿的哭声一样,让人心烦意乱。而且它把叫声音量控制的刚刚好,不会因为叫的太大声而引得邻居猜测围观。
“啊啊,烦死了!”
今天早上的那个向玉玦无理取闹的金发少女走出来,她烦躁的挠着自己的金发,对正在嗷嗷叫的女孩喊道:“你能不能别叫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孩叫的更欢了,而且还带上了起伏。
虽然我能在闹市里继续看书,但老实说,这个女孩的叫声非常独特,就算你再怎么心静如水也能让你变得烦躁。
或许玉玦可以视而不见,但我不行。
“啊啊啊啊,吵死了!”金发少女朝她吼道,“再叫的话我就把你丢出去。”
听闻这话,女孩动了。它朝金发少女扑了过去,两人一起摔倒在地,滚做一团。
“死丫头你要做什么?!”
“嗷嗷嗷。”
“啊啊啊,疼疼疼,属狗的吗你?放嘴啊!”
“嗷嗷嗷。”
两人打做一团,而且越打越凶。
可能是在孤儿院潜移默化的缘故,我还是会一些帝国语的。所以我能听懂金发少女在说什么,但那个女孩…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它没听懂金发少女在说什么。
我看了看钟表,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饥饿是我的常客,所以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但另外两人,尤其是那个小女孩,可能会受不了。
好像有些清楚它为什么叫了…
我站起身,走进厨房,寻找着能吃的东西。
然而,我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的。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空啊…
我打了个响指,一个穿着铠甲的军士如同从虚空中走出来的一样,突的出现在我身边。
“去帮我弄些吃的。”
军士抱拳退去,不一会儿,它回来了,怀里抱着一袋面包。
“谢谢,辛苦了。”
军士遁入回虚空里,而我则抱着那一袋面包走进客厅。
两人依旧在地上打着,只不过从最开始的近战互殴,变成了远程扔东西。
“都住手,别打了。”
我用帝国语喊出了这句话,两人同时看向我,金发少女的眼里带着疑问,而女孩的眼里则带着疑惑。
果然,那个女孩听不懂帝国语。
“该吃午餐了。”
我用帝国语和东方话同时说了一遍,然后从袋里拿出面包开始分发。
“给我的?”
金发少女看着我,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
“欸嘿嘿嘿嘿。”它从我手里接过面包,发出了痴汉般的笑声,“这可是你让我吃的啊,吼吼吼吼。”
“????”
不是很明白金发少女说这话的意思。
我又拿着面包走到女孩面前,用东方话跟它说道:“我知道你饿了,来,吃…”
未等我说完,它便挥手打掉了我手里的面包,然后她窜到角落,供着腰,对我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声音。
手背上的血痕清晰可见,我看着我手背上的伤口,沉默不言。
真是糟糕透了。